李世民很想罵娘。
麻痺的，前幾天的一眾御史言官差點去給程知節洗臭腳，你現在還沒臉？還讓程家的雜碎以理服人？
是不是有病？你就說你是不是有病？
“陛下，天下諸多士子已經發了檄文，討伐程懷亮的不恥行徑，臣願意當這個先鋒……”王士晉跪倒在地，“還望陛下恩准。”
王士晉跪下了，御史言官們也跪下了，他們對王士晉拖底。
王士晉可不是梁贊、蔡文豪之流，這可是牛人，洛陽王家欽點的長安城接班人。是當做苗子培養的，在長安城，王士晉就是洛陽王家的代言人。
更何況，王士晉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牛人，講道理的話……似乎沒輸過……
哎，既然你們一心求死……那就算了……程家的娃娃可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李世民點頭同意了。
文臣三巨頭的卻覺得臉面無光了，這次不出意外……哎，說多了都是眼淚啊……
正當王士晉和程懷亮要火拼的時候，卻有內侍來報，說長孫皇后求見。
長孫皇后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在後宮養傷，很少出來走動，怎麼天剛亮就起來了？還來金鑾殿了？
一定有事啊！李世民急忙走下金鸞殿，親自去外面接長孫皇后。
一代賢后的威名不是吹出來的，那絕對是李世民的賢內助，李世民對長孫皇后不僅僅是親情，更多的是尊重，以至於李世民不惜當著眾位大臣的面親自去迎接。
劉秀說過，娶妻當娶陰麗華。到了老李這，老李會很自豪的說，娶妻當娶長孫氏。以至於後世立傳記的時候，長孫皇后的篇幅僅次於李世民。
“觀音婢，最近身子不好，怎麼起來這麼早？”李世民戀愛的拉起長孫皇后的手，十分心疼。
“陛下走的的時候臣妾就醒了……有一事一直未來得及和陛下說……”長孫皇后身體單薄，在風中還有些發抖，“陛下，祖訓是後宮不得干政，臣妾懂，可今日臣妾聽說有人彈劾程懷亮那孩子，就想過來看看……還望陛下恩准……”
啊？老李沒想到訊息傳得那麼快，這就到長孫皇后的耳朵裡了，“這和觀音婢有什麼關係？”
“陛下待會便知道了，臣妾想進去看看……”
長孫皇后說完，又連續打了幾個哆嗦，這下李世民心軟了，急忙攙扶著長孫皇后進了金鑾殿，兩個人一齊坐在龍椅上。
李世民的手始終牽著長孫皇后的手，當真是郎情妾意……
眾人給長孫皇后施禮，長孫皇后開始打量起程懷亮，看的程懷亮臉色通紅。
“皇后身體抱恙……你們兩個……不要太過激烈……”老李也很無奈的說了這句話。
“陛下放心，就這群雜碎，臣幾句話就能讓他們吐血……”程懷亮一聳肩，轉過身對著王士晉，“程家向來以理服眾，你們不是第一次彈劾我了，今兒我也不讓你們給我爹洗腳了，你們輸了，就去給老子的書院蓋間茅坑，順便再你們鋪好的磚瓦上刻上你們的名字，你們可敢？”
侮辱，這是奇恥大辱，還特麼……還特麼不如給程老流氓洗臭腳呢……
“不用那麼麻煩，程懷亮，今天彈劾你的只有我一人，輸了老夫就履行承諾，給你的書院蓋間茅坑……但是你要輸了……”王士晉冷冷一笑，“你要輸了，就解散書院，向天下士子道歉，讓你爹自行脫了爵位貶為庶民，你可敢？”
程懷亮看都沒看王士晉一眼，邁步走進程咬金，“爹，孩兒……孩兒有給您惹麻煩了……”
“不就是一個爵位嗎？他想要就給他……大不了再找陛下要個爵位就是了……”程老流氓大言不慚，絲毫不顧及李世民的臉色，“兒，懟他們，讓他們知道，咱程家也不是好惹的。程家的男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有一天不管你在哪，你都要喊出來……老子是程懷亮，我爹是混世魔王程咬金，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沒錯，這就是老程，一成不變的老程。很直接很乾脆。
打兒子的時候不管不顧，疼兒子的時候，什麼富貴榮華都是糞土……大不了……大不了再找陛下要一個……
對於老程的無恥，所有人都司空見慣了，但王士晉還是不死心，非要讓程咬金簽字畫押才算作數，老程也不怕麻煩，一一滿足了王士晉的要求。
“王士晉，我記得大唐有部《勸農經》是你寫的吧？”程懷亮問。
“沒錯，昔年農部缺少一本勸農經，便由我代筆，寫了一篇，朝堂上下無不稱讚……”
《勸農經》是王士晉的驕傲，也是王士晉最閃亮最發光的地方，說道《勸農經》，一眾御史言官也傲嬌的揚起頭。
“裡面詳細記載了如何耕種，也把各種種子進行分類……從育苗到收穫，洋洋灑灑的寫了整整兩卷對吧？”程懷亮又問。
“那是自然……”
老李有心阻止王士晉收起他的小傲嬌，因為老李知道，這是坑，是程懷亮挖好的坑等著他跳呢。
誰知道，長孫皇后輕輕一捏老李的手，老李立馬不做聲了。
“那我告訴你，你寫的勸農經就是狗屁，你都不如我程家莊尋常莊戶……”
啪！
程懷亮揚起手，對著王士晉就是的臉就是一個大嘴巴，“這是替陛下打的，你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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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再次揚起手，又是一個大嘴巴，“這是替大司農卿打的，你欺上瞞下！”
啪！
又一次揚起手，依舊是一個大嘴巴，“這是替天下百姓打的，你誤民！”
嘴角緩緩流出猩紅的血液，王士晉被打的直髮懵，怎麼說好的以理服眾變成動手了？
“陛下，為臣做主……”王士晉跪倒在地，就要讓李世民給程懷亮治罪。
“狗東西，你給老子閉嘴……”程懷亮厲聲高喝，“就是因為有你這種誤國誤民的人渣存在，大唐的糧食產量一直上不去，你洋洋灑灑的文章，在文人眼裡辭藻華麗，可在百姓眼裡，你的文章狗屁不通……你連最基本的種田常識都不懂……你都不如我新收的弟子，別看他們只來我謙遜書院一天，可我現在告訴你，隨便拉出來一個，他們都恨不得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