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忘了，臣現在可是孔聖門下弟子……”
有了程懷亮的提醒，老李和長孫無忌的思路立馬清晰了，甩鍋這種事，放眼整個大唐，做的最灑脫的就是老李和長孫老狐狸。
兩個人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孔穎達。
孔家人講究禮義廉恥、忠君愛國，如果讓老孔參與進來……那罪名……比石錘了還石錘……
再者說，你門閥、氏族合格世家再牛逼，能大過孔門士族嗎？
剩下的自然是不用程懷亮說了，老李很清楚明了了。
“陛下，臣剛來的時候，私自做主，讓常公公去大理寺報信，懇請大理寺卿斐俊斐大人協助李將軍抓捕細作……如果及時的話，應該在兩日內就抓到來往於長安城和洮州的通訊之人……”
“幹得漂亮……當真是朕的愛卿啊……”老李一陣感慨。
“程懷亮五萬吐蕃精銳怎麼辦？”長孫無忌問到了關鍵，段瓚幾斤幾兩大家心裡都清楚，要是他爹段志玄在洮州鎮守，守上一年都沒問題，段瓚的話……長孫老狐狸真擔心城破了。
“晾著……只要封鎖長安城內吐蕃人的動向和資訊，那五萬人就是個擺設……他們充其量的製造點小摩擦，引誘段瓚出城，只要段瓚不出城和他們打大規模的戰役，小來小去的摩擦……那就打去唄……正好李長思他們也需要練兵，免費的標靶為什麼不用呢？吐蕃的精銳可是強於吐谷渾精銳太多太多了……”
“危險係數也挺高的……”老李淡淡的說道。
“沒有膽量就沒有產量……”
程懷亮一拱手，“陛下，臣這就去找路東衍索要賄賂的錢財，轉移一下所有人的視線，讓所有人都來彈劾臣……”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相對一笑，你不去誰去？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主動請纓了……
“滾吧……”老李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輔機，以為如何？”程懷亮走後，老李問向長孫無忌。
“臣覺得……”長孫無忌思量再三，“和吐蕃之間，是必要幹上一場……”
“朕也是這麼想的……去秘密的準備下吧……貞觀雷和糧草朕給你撥足了……”隨後，老李又問，“輔機，派誰去比較好呢？”
長孫無忌聞言笑了，“陛下，遠征吐谷渾，已經拜了衛國公李靖為大元帥，侯君集為大將軍，理應是李靖前去……順帶著，和吐蕃幹上一架……有李靖和侯君集這兩個老殺才……必定能打退吐蕃精銳……”
“不……”李世民搖搖頭。
“陛下，您……”
“不是打退，也不是擊退……是殲滅……朕，要的是殲滅……”
老李膨脹了，在貞觀雷沒出現之前，老李絕對不敢說這樣的話，以往和吐蕃的摩擦，勝負參半，現在居然敢說殲滅了……
如果程懷亮在這，一定會好好的鄙夷一下老李：陛下，咱能不能要點臉？
十名部曲，牽著五輛牛車，一字排開，擺在民宅的門前。
程懷亮腰間彆著儀刀，對著吐蕃武士指手畫腳，“讓你們管事的出來，憑什麼在長安城裡送禮，卻不給小爺送禮行賄？怎麼，瞧不起我清河縣公不成？今兒，要是不把話給小爺說明白了……小爺讓你們橫著被抬出這座民宅……”
路東衍正在看一封密信，是他哥哥路東衍的親筆信，信上面寫的很直白也很清晰，應娶大唐宮主勢在必行，已經有五萬精銳駐紮在洮州城外五十裡，安營紮寨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挑釁，只希望找準一個一個機會，迎頭痛擊段瓚，以便贏得在談判桌上的籌碼……迫使老李，必須嫁女兒……
路東衍看完之後，咧開嘴就笑上了，做事情還要看著哥哥做……一邊打一邊和你談判……雖然有些不要臉，可也沒辦法啊……不用點武力……你大唐永遠不知道吐蕃國幾斤幾兩……
再說說林邑國的國王範呂奇，可是大唐路東衍，只要路東衍有需要，就借道給吐蕃，讓吐蕃可以對大唐打迂迴戰，而且一切補給林邑國都出了……
這種事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如果能在借道的同時，直接把林邑國給滅了……順手在收拾下党項，那豈不是一舉多得，在控制了吐谷渾，那就相當於在西面把大唐給包圍了，整個大唐西部邊疆，都要面對吐蕃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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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路東衍的底氣一下子就上來，“準備一下，老夫要去見見大唐皇帝……”
正說著，一個武士走了進來，“大人，出大事了……”
“什麼事？慌里慌張，成何體統？”有了底氣的人說話的方式都不一樣了，開始瞧不起人了……
“程懷亮趕來五輛牛車，就停在門口，讓大人您……”
“讓我做什麼？”路東衍的心裡一涼，啥都不怕，就怕程家的雜碎沒事橫插一槓子搞事情。
“他說讓您賄賂他，還要重禮賄賂他……”
“我呸……”路東衍怒了，以前還真心沒覺得程懷亮有多噁心，現在看來……這犢子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啊……還是黏上了狗皮膏藥的臭石頭……
“走，隨我去看看……”
出了門，路東衍一眼就看見了明目張膽停著的五輛牛車，在看看程懷亮手中還抄著砍人的傢伙兒，“小公爺，你這是何意？”
“路東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在長安城你可是送了很多禮物出去……如果論交情的話，你我二人應該是最熟悉的人了……你摸摸你的良心告訴我……憑啥不給我送禮？”
臥槽……路東衍透頂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你程懷亮能不能要點臉了？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來這裡索要財物真的好嗎？你在這樣大張旗鼓的搶劫，尼瑪的老子送出的禮物都白送了……以後在送禮，誰還敢收？
“小公爺……大唐有句話感情深，不在意些許錢財……”
“路兄，話是這麼說……可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我程懷亮骨子裡還是很迂腐貪婪的……我這人比較直接……”隨後，程懷亮伸手一指身後的五輛牛車，“就問你一句話，賄不賄賂我給個痛快話……你現在的做法讓我很不爽……你給那麼多人送禮，就不給我送禮，明顯你是瞧不起啊……就你這樣……還敢和我說兄弟情？還配和我提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