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點防備；
也沒有一絲顧慮；
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帶給我驚喜，情不自已……
你存在，被人深深的腦海裡，別人的夢裡，別人的心裡，別人的歌聲裡……
驚喜總是來得這麼突然，總是來的這麼快，程懷亮的小心臟都撲通撲通的，臉色通紅，這種感覺就像是見到了初戀，有說不出來的暢快。
以前，還能刷耍流氓和御史言官們玩玩無賴，還能勉強應付一下。
雖然說，程懷亮三百六十行，行行是狀元，可人無完人，到啥時候絕對有短板存在，保不準哪次就像今天這樣，一腳踢在了鋼板上。
也就是孔穎達現在沒緩過來，也就是孔穎達現在還沉浸在程懷亮懂他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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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這兩個字說出來很簡單，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現在，孔穎達對待程懷亮就像是千里馬遇到了伯樂，就像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孔穎達覺得程懷亮就是那個點亮他學海之路的明燈，放眼整個大唐，真正能懂他的，只有程懷亮了。
孔穎達就像是大多數讀書人一樣，心裡有一肚子話說不出來，就好像宋國公蕭瑀一樣，孔穎達也覺得自己有一肚子委屈，一肚子話說不出去，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時常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很孤獨，也覺得有點高處不勝寒，不是那種別人只能仰視的寒，而是冷，打心眼裡發冷。
因為，作為孔聖人之後，孔穎達的言行就代表著聖人言行，只要孔穎達敢說反駁聖人的話，那就是在辱沒祖宗。
孔穎達的老師，其實就是他爹孔安，如果說孔穎達覺得聖人之言是錯的，那就是他爹不斷的對他暗示，聖人之言是錯的，所以，孔安也覺得聖人之言是錯的。
孔穎達之所以說代父收徒，無非就是給過世的老父親一個，父親有生以來一直未完成的交代……
關鍵問題……關鍵問題是孔穎達在隋朝的時候就是個噴子，絕對是心黑的書生，如果孔穎達要整合資源，整合所有舊學說和舊思想，形成一個新思想，是荊棘滿地的事情，要想把新思想發揚光大，那就需要一個人去趟雷……
在大唐，門閥氏族孔穎達都看不上眼，孔家是先師，可以說漢朝以後的文士書生都是孔子的徒子徒孫，孔家其實才是最大的士族，看準了是士族而不是氏族，很牛逼的那種。
孔穎達在大唐找不到能堅持趟雷趟到最後的，所以六七十歲的大儒，總感覺自己心裡發堵，就像是有一口淤血憋在胸口，想釋放就是釋放不出去。
現在好了，孔穎達已經關注程懷亮很久了，他發現自己找了一輩子沒找的趟雷人，現在出現了。
程懷亮簡直天生就是為了趟雷而生的，三百六十行，行行是狀元，孔穎達不相信，可孔穎達相信，程懷亮絕對是那種怎麼趟雷，怎麼作死都死不了的那種。
程懷亮激動的很，利弊之間，程懷亮也開始分析了，如果答應了，對於將來謙遜書院的發展絕對是有利無害，如果再把孔穎達拉入夥……那就更加是如虎添翼了……
傅奕很優秀，可和別人講道理還是太嫩，得一個牛人來震震場面，那些來找茬的基本都是文人，那就得找個鎮得住的坐鎮謙遜書院，天下文士皆出於儒家，天大地大儒家在文士心中最大，孔穎達就是謙遜書院的鎮院之寶。
至於弊端，也很多，絕對是大於利益了。
但管他娘的，有利可圖就行了，程家人興辦書院不就是為了大唐的將來嗎？不就是為了大唐的科學進步嗎？
“師兄，受師弟一拜……”程懷亮不由分說就行了拜師禮。
“師兄弟的禮儀，孔某接受了……”說完，孔穎達扶起程懷亮，隨後捋了捋鬍鬚，“孔府一直都在曲阜，拜師禮要等欽天監的李大人給定個好日子，咱們師兄弟一起去曲阜的孔廟，先擺了祖宗，你就是孔家的人了，隨後在由師兄我代父收徒，你就是孔聖人第三十二代傳人了……”
“師兄……”程懷亮笑嘻嘻的樣子，“我的輩分在儒家學子中如何？”
孔穎達覺得，程懷亮這是尊師重道的問法，沒想其他，“按照現在的輩分……當今天下之中，基本大多數人見到你都會稱一聲師叔……當然了，沒必要按照輩分去算的，你是孔聖人第三十二代傳人，你就是牛人，別人見到你，哪怕是輩分比你大的，見到你也會恭敬如賓。”
“那就好那就好……”程懷亮現在明白了，古代尊師重道的重要性。
以後再要是和文人吵架，根本就不用怕了，這就相當於開了一個外掛，一個很牛逼的外掛，報上了一個大腿。
簡單點說，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孔聖人開創了儒學，是儒學的奠基人，現在的學生多數都是儒家子弟，如果和程懷亮較勁，程懷亮一亮身份，老子是孔聖人第三十二代傳人，不服來戰……
誰他媽還敢去戰，就算是被打了幾巴掌，被打斷了狗腿，也只能忍著，誰讓人家是聖人子弟呢？
只要程懷亮聖人傳人的身份一亮相，那些文人就得自己先嚇一跳，生怕惹怒了聖人，怕了也就沒啥底氣了，還戰個屁？
所以說，哪怕是當狗，也要當一個大人物的狗，最起碼，身份一亮，就算是咬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這就好比門閥和氏族，五姓七族裡，隨便拿出來一家，在大唐跺一腳，老李都顫抖的人，老李想要懲處門閥氏族家的人，都先要好好的想想才能處理。
程懷亮覺得自己現在相當於得到了一個保護傘，一個不怕天下文士來噴的保護傘……
程懷亮已經想好了，以後哪個文士要是再來騷擾他，直接一亮孔聖人畫像，牛氣哄哄的說上一句：來啊，互相傷害啊？
老程半眯著眼睛，向後一站，沒事了，自家的傻兒子真是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