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御史言官們的清流。
魏王黨這班人，平時為人聽渾和的，歷次彈劾，魏王黨這些人也是彈劾的主力。
御史言官們一直以來，對魏王的黨羽都以禮相待。
可偏偏，當眾志成城的把利箭對準了程懷亮的時候，魏王黨居然站出來反駁？
這不是很扇御史言官們的大嘴巴嗎？
就好像和對面打群架，明明已經要贏了，誰知道自己人突然叛變了，那種感覺絕對像是曰了狗一般……
“辯論？”蔡文豪哈哈一笑，“本官會和瘋狗一般見識？就事論事而已，別忘了御史言官的職責是什麼……”
“本官就算是瘋狗又如何？”高健行冷笑連連，“如果你是給程懷亮翻案的，我勸你現在就閉嘴。”
“高健行，御史言官主要負責監督與上諫。職在諷議左右，以匡人君，監察方式主要是諫諍封駁，稽核詔令章奏。如規諫皇帝、左右言路、彈劾百官、按察地方等，大凡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衙門、從皇帝到百官、從國家大事到社會生活，都在言官的監察和言事範圍之內。我們御史言官身份獨特，職權特殊……所以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要對陛下負責……”蔡文豪一拱手，作為御史言官們切磋的禮儀，“你誣告程懷亮，又給程懷亮莫須有的罪名，是不是有些難辨忠良了？”
“忠良？”高健行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冷很冷的笑話，“蔡文豪，你說程懷亮是忠良？你別侮辱忠良二字可好？別忘了，上一次彈劾，程懷亮是如何讓你顏面掃地的……”
“比文學，我蔡文豪卻是不如遊騎校尉程懷亮，這是不爭的事實。孔聖人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師，我蔡文豪還沒傲嬌到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地步，我輸了，可我輸的心服口服。程懷亮說的很對，三百六十行，他行行是狀元。雖然不謙遜，卻也是事實……魏王殿下曾在文學館提醒我們，要多和謙遜書院走動，多學多看補充自身的不足之處……所以，我個人認為，當時的彈劾不是讓我顏面掃地，給我給我文學上的鼓勵和激勵……我相信我的叔父允恭，也會我趕到驕傲……”
說到這，蔡文海正了正身體，一臉嚴肅，對著文臣三巨頭行禮，隨後對著老郭和老閆一行禮，在看向老郭的時候，一臉的崇拜。
“諸位大人，凡擇言官，當以三事為先，一不愛富貴，二則重惜名節，三則曉知治體。言官的道德品性及政治素質直接影響到朝堂的風氣。所以，當年大唐建國之初，國家首位御史言官，懷仁縣公郭大人，曾經上書，選拔御史言官以下幾條是最基本的：一是必國而忘家，忠而忘身；二是必須正派剛直，介直敢言；三是學識突出，既通曉朝廷各方政務，又能博涉古今。”說到這，蔡文豪的話鋒一轉，“可你高健行卻違背了當年懷仁縣公定下來的規矩。你還配站在朝堂上彈劾程懷亮嗎？”
“我違背了規矩？你到說來聽聽……”高健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不愛富貴？你卻斂財有道，許國公似乎還在長安西郊送了你一處宅子，光是婢女就有二三十之多吧？”
蔡文豪說完，高健行的臉色一黑。
“重惜名節？你自詡是江陵高氏在長安城的代言人，甘願做許國公家一條看門狗，為了公報私仇，彈劾程懷亮，你的名節給狗吃了？”
蔡文豪的話，讓高健行的臉色發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知曉制體？蔡文豪，你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江陵高氏的人，你可曾想過，你現在站在的是，大唐皇帝天可汗陛下面前，你是陛下的臣子，你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而不是江陵高氏給的……說道欺君罔上？我看你高健行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恐怕沒把大唐天子當成是你的主人吧？”
“你……我……”高健行的額頭上落下都大的汗珠，講道理，門閥氏族的道道大家都知道，可都是心照不宣，你這樣赤果果的說出來好嗎？
高健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高士廉，高士廉彈了一口氣，直接無視了。
“陛下……”這時候梁贊佔了出來，“陛下，臣認為，程懷亮是忠臣無疑……雖然臣也在程小公爺手底下吃過虧，可臣回去之後反思了一番，魏王殿下也及時給臣講解做人之道，臣頓悟了，想法幾乎和蔡大人一致，程家小公爺表面上惡貫滿盈，可他做出來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驚天地泣鬼神？哪一件事情不是利國利民？幾日前，魏王殿瞎還讓臣帶著他的印信，去了謙遜書院，把印章蓋在了謙遜書院門口的牌子上……殿下說，謙遜書院他可以不去，但必須要承認謙遜書院教學有道，印信蓋在上面，就是要時刻警示自己，讓文學館內所有官員文士，學習謙遜書院的優點，彌補自身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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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言官們面面相窺，不是在說彈劾程懷亮嗎？怎麼感覺這哥倆變向的對魏王李泰歌功頌德呢？
老郭看了看蔡文豪和梁贊，有些懵懵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老閆，魏王府的狗腿子吃錯藥了？說好的苦大仇深呢？說好的不死不休呢？怎麼變著法的幫著懷亮那小子？”
老閆捋了捋鬍鬚，“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得敵人……我可聽說，近日長安城內莫名其妙火起來的水果刨冰，是魏王殿下發明的……”
老郭的腦迴路十分快，立刻明白了，“這交易？魏王殿下腦袋被驢踢了吧？這麼吃虧的事情那傻孩子也去做？”
文臣三巨頭也有點懵逼，這是要鬧哪樣？文學館的人怎麼把矛頭對準高士廉了？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程懷亮：這貨到底許給李泰什麼甜頭了？居然能說動李泰幫忙？
可還有一個問題，文臣三巨頭很不理解：按照程家人的尿性，別說是一個高健行，就算是整個御史言官全上，估計都不是程懷亮的對手……怎麼找李泰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