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隆恩？
這馬屁拍的……老李有那麼一點爽點了……
十分滿意的捋了捋鬍鬚，對著程懷亮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高健行等一眾御史言官們心裡暢快的很，一雙雙憤怒的眼睛，充斥著無限的怒火，都對準了程懷亮。
“這……”老郭拿眼睛瞄了一眼程懷亮，“老閆，這算不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應該算是吧……”老閆也看出門道了，“見過挖牆腳的，卻沒見過把鋤頭掄到大唐天子腳下的……程懷亮……也算是一代牛人了……”
“你說……我就奇怪啊……”老郭很小聲的嘀咕，“你說老蕭這貨，被貶官了也就是陛下一時氣憤，說不準哪天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要去教書呢？”
呵呵……
閆家和蕭家的關係還不錯，尤其是閆國霄兄弟和蕭鍇的關係相當好，蕭鍇此去鄯州不光是賺軍功，還是為了找閆國霄兄弟，找程懷亮的兩個哥哥，程處默和程處弼……
老郭對呵呵這兩個字不感冒，畢竟，臉皮厚過城牆之人，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大不了……大不了關門……關門放媳婦……就問你怕不怕？
老閆對宋國公蕭瑀要教書這件事很納悶，可後來琢磨一下，其實想蕭瑀這樣的大人物，放了官員的印信，拿起書筆去教書，還是很不錯的選擇，最起碼老了也會善終。
文臣三巨頭面面相窺，也不理解其中緣由，打一頓就完事了？打一頓就把一位國公爺當做禮物送出去了？
媽呀，如果還有這樣的好事……陛下，你趕快來打我一頓算了……
“高愛卿，你剛要說什麼？繼續……”老李很爽，心裡爽的不要不要的。
不為別的，程老流氓的教子方式真的夠可以的，打一頓不光程懷亮消停了，就連朕……也舒坦的緊吶……
“陛下，遊騎校尉程懷亮，自幼與遊騎校尉李長思，遊騎校尉牛見虎在長安城內胡作為非，素有長安三害之惡名，長安城內打小勳貴都受過其屈打……今日，程懷亮等三人，又夥同虞部郎中蕭鍇，打殘了夏郡王李道宗的兒子，懷化中郎將李景仁，又打傷河間郡王李孝恭的兒子李崇義……”
說到這，高健行偷瞄了一眼老李，卻發現老李面無表情，一點波瀾都沒有，似乎剛剛打完程懷亮，還沉浸在舒爽之中……在看看那些御史言官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高健行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
“陛下，當年您還是秦王殿下的時候，就把女兒河香公主許配給了許國公之子高履行，可就在浣溪沙，長安三害又打傷了高履行，持刀威脅許國公，逼迫許國公和他簽訂悔婚的文書……臣想請問陛下，陛下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那是一口唾沫一個釘，金口玉言……程懷亮等人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阻撓公主殿下與許國公之子的婚事……這是不是在挑戰皇權？這是不是欺君罔上？”
哇哇哇……
御史言官們炸鍋了，你一言我一語，把矛頭直接對準了程懷亮。
“看看人家高健行，前面說的都不算事……就最後這一問太牛了……長安三害這次要從長安城除名了……”
“沒錯，到底是職業噴子，一下子就命中關鍵點，蔡文豪等人上次彈劾……簡直就是放沒味的屁……”
“誰不說呢，還是人家高健行厲害啊……大夥都學著點吧……”
“別說了，把口水都對準程懷亮……淹死這狗曰的……”
老李一擺手，看了看臉上面無表情的程咬金和牛進達，心裡清楚的很，恐怕這兩個憨貨手裡都拿著木製的笏板，這要是打起來……吃虧的還是文臣啊……
“程懷亮，有人彈劾你，你有什麼話想說嗎？”老李的話語中沒有啥怒氣，就像是家長裡短問話一樣。
御史言官們的眼睛一下子又看向程懷亮，可卻發現程懷亮眼睛看著斜上方，一臉懵逼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李也看向程懷亮視線的末端，那是金鑾殿的一根橫樑，是上好的金絲楠木。
“程懷亮……”老李重重的咳嗽一聲，“高健行高大人，彈劾你……嗯，挑戰皇權，欺君罔上……你可認罪？”
“彈劾我？”程懷亮依依不捨的從那根金絲楠木上收回貪婪的目光，程懷亮有些無辜的小眼神，“回稟陛下，最近臣……最近臣沒犯錯啊……”
我呸！
御史言官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沒犯錯？打了人，氣的歐陽信本吐血三升，還逼著許國公高士廉悔婚，你告訴我你沒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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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老程險些被一口唾沫給嗆死，老牛看著程懷亮無辜的小眼神，心裡也是一陣撓頭：還是打的輕……
老郭抿著嘴角笑，“老閆，看到沒？這娃娃……絕對是當御史言官的料子……去當一階武夫，有點屈才了……”
“程懷亮，我來問你……你在浣溪沙可是打了……”高健行上前一步，口水對著程懷亮的臉就噴了過去。
程懷亮歪著頭，鄙夷的看著高健行，理都不理的一挪動步子，站在了尉遲敬德的身旁，“尉遲叔叔，這貨是誰啊？”
“高家的一條看門狗……”黑大漢覺得自己說的聲音很小，可偏偏這麼小的聲音，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
御史言官們的怒火，又直接對準了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也懶得搭理他們，伸手掏出木製的笏板，對著御史言官們晃了晃，“老夫昨日的玉質笏板不小心摔斷了，碰巧家裡的木匠在，就做了一隻新的笏板，這板子……老夫要說抽別人大嘴巴絕對不打屁股……”
一句話，御史言官們就都不嗶嗶了，熊熊的怒火又再一次的對準了程懷亮。
“高大人……”蔡文豪站了出來，“你口口聲聲，程懷亮惡貫滿盈，可有實質性的證據？”
“浣溪沙內所有文士就是證據……”高健行看了看蔡文豪，“怎麼？蔡文豪你還想和我辯論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