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麼意思？”
大白抿了抿嘴，道：“唔……有了！”
只見它驢腿一張，兩腿一彎，屁股一蹲，一縷驢尿自腹間緩緩流淌，光潔的青石板上反射出粼粼水光，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尿氣的芬芳。
我目瞪口呆。
大白道：“大爺大爺，你快來照照。”
我：……
“照你奶奶個腿兒！看老子不打死你！”
我扯著他的驢尾巴朝他屁股踢了兩腳，大白痛得又是兩聲哀嚎，淚眼汪汪地趴在地上舔著屁股，委委屈屈地哭訴：“大爺壞死了，壞死了！人家明明是急中生智，卻被大爺好心當成驢肝肺，嚶嚶嚶，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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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來就是驢肝肺，心裡有點數行不行？”
說著，我往那泡驢尿上一看，便看到了一個高冠帛帶、眉目英氣的女人面容，我捏著臉左看右看，看哪裡都覺得帥：“老子這麼帥，哪裡像你說的那樣不修形容！”
大白撅撅嘴：“是，您是帥，可您見哪個姑娘家用‘帥’這個字來形容自己的？”
我一怔，大白接著道：“不然您說，您在這兒逛了這麼久，怎麼還沒人來抓您吶？”
我揪著他的耳朵：“你這只死馬怎麼懂那麼多？”
大白嗷嗷叫了幾聲：“疼疼疼！人家沒吃過豬肉，總歸見過豬跑呀。”
我鬆開他：“那你說，老子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來抓我？”
大白道：“唔……腰要扭，臀要翹，眼要媚，臉要笑。”
我琢磨了好一會兒，嘗試著走了幾步：“這樣？”
大白歪頭看了又看，道：“腰再扭點。嗯嗯好一點了，不行，臉上得帶笑，對對對，就是這樣。眼睛微微眯一下，眼珠多轉轉，對對對，這樣才對……”
我和大白又在街上溜了一圈，路過的二三行人皆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我們，我覺得不安，問大白道：“你確定這樣能行？”
大白的“能”字剛說了一半，我便被一塊破布堵住了嘴，眼前被黑布裹上，堵嘴的布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吸入口中，不一會就昏了過去。
最後落入耳中的是大白一聲淒厲地大叫：“不是吧，真奏效啦！”
……
意識慢慢清醒，手被捆在身後，我抓了抓，抓到一把稻草，這裡應該是一間倉庫或柴房。眼前依舊被黑布罩著眼，我只得支著耳朵仔仔細細聽周圍的動靜。只聽得房門外一聲狗腿的奉承：
“哎！劉掌教，這大老遠的您怎麼來了。”
“嗯，我來看看這批貨。”
“好嘞，小的這就給您開門！”
門“吱呀”一聲開啟，聲音伴隨著腳步聲漸近。
“貨都在這兒了，為防他們不聽話，這次都是下了猛藥的，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嘿嘿，劉掌教，聽說昨兒甫爺獵來了幾個質量不錯的，都在這裡面？”
劉掌教陰陽怪氣道：“可不是，甫爺這次的收穫可真不小。就屋裡頭關著的那兩個男人，一個膚白貌美，一個秀氣可餐，據說剛被擄來，就已經被上面的人給定下了。還有這個女的，”那個人踢了踢我，接著道，“你是沒見她那身段、那風情，直讓人覺得……哎，那句詩怎麼說來著，‘珠纓旋轉星宿搖，花蔓抖擻龍蛇動’，也差不多就是她這樣了。聽甫爺說，上面已經有好幾家來搶著定了，但是太爺不想得罪任何一方，這不想著在清風明月樓辦一場拍賣大會，價高者得。”
“我的奶奶耶，這麼厲害？可，嘿嘿，小的也沒看出來這人有多美啊。”
劉掌教“哼”了一聲，道：“廢話，你被五花大綁在這兒，看你美不美。”
“是是是，劉掌教說的極是！嘿嘿嘿嘿……”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這些個貨可不是你能隨便亂動的，萬一出了什麼錯，到時候可就不是你一個人死的事兒。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家裡老老少少可都在太爺手上。”
短暫的沉默後，聲音響起：“嗐，劉掌教說的哪裡話，小的怎麼敢動歪心思，小的一定盡心盡力把這些貨看管好！”
劉掌教“嗯”了一聲，轉了一圈後離開，看管人狗腿地隨著送了出去。
此刻我心裡有無數匹大白奔過，大白的主意雖然奏效，但怎麼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呢。
不過我倒是大概猜到了這兩個人說的裡面那兩個男人是誰了，但是沒想到黛媚那個流氓不但默許了留鶯閣這樣的骯髒勾當，還參與了進來。
我讓寒翕辦的事，多半是泡湯了。
這時，腳步聲回來，一聽便是那個看管者的。他把門關上，冷冷地笑了笑：“哼，關上門天知地知老子知，一個個都被下了藥，能出什麼事！”
他走過來將我眼上和口中的布扯下，我還不知他下一步的動作，只得裝作尚未甦醒的模樣。
只覺得指尖劃過面頰，帶著微涼的顫抖：“美，美人兒~爺來了！”
“啊——你你你，你怎麼睜開眼了！來人啊來人啊！”
我道：“你喊人做什麼？難道不想與我共度春宵了？”
看管人一怔，回過頭來看我。
我連忙學著孟詞之前在幽冥時的語氣，拋了個媚眼道：“討厭，這種事難道還要讓人家主動嗎？”
他揪著臉上的一顆大痣的毛，笑道：“哎呦呦，小美人兒，你還著急了。怪不得劉掌教說你風情萬種，我還以為誇張了，沒想到，沒想到啊！哈哈哈哈，爺會好好疼愛你的~”
他搓了搓手向我撲過來，我忙道：“等等！”
看管人臉色驟變：“怎麼？”
我笑道：“你看，人家的手腳都被綁著，怎麼能盡興呢？要不您把人家的手或者腳給鬆開，人家也想好好侍候您一次嘛。”
看管人看著我的臉色猶豫了一下，我接著道：“反正人家也不是什麼清白姑娘，這樣的事見得多了，也喜歡你情我願的。可如今人家手腳被縛，難以盡心盡力，屆時您失了興，可別把錯怪在人家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