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兩名穿著運動服的女生出現在刑警面前。
“請坐……啊，你坐這裡吧。”孫琦幹淨利落地站起身來，因為缺了一把椅子，“首先是自我介紹。”
“大二金融系，江小魚。”
“我們一個班的，我叫李娜。”
“你們是乒乓球社的成員吧？今天幾點到體育館的？”
“兩點五十，我進更衣室時看了手機。”梳著馬尾辮的李娜回答道。
“之前你們在做什麼？”
“……上課啊，下課後就來了這裡，今天約好一起訓練，我們頂雨來的。”
“這段時間裡，你們兩人一直在一起？”
“沒錯……這是在確認不在場證明麼？我們有證人，來時在走廊遇到過徐婉。”江小魚在刑警面前毫無懼色，趙雅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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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
“不是，我們只是作參考而已。你們進入體育館時，裡面都有誰？”孫琦繼續問。
“社長王悅贏在那兒做熱身運動，楊野老師也很快就到了。”江小魚指的位置與之前王悅贏指的位置一樣。
“當時體育館裡有什麼不對勁的麼？”
“沒有，硬要說的話，只有幕布降下來這一點讓我覺得奇怪。”
“我也這麼認為。”李娜點頭附議。
之後的證詞與前兩位一樣，羽毛球社，打鼓的聲音，戲劇社社長，發現屍體。
“當時真是嚇死了，沒想到居然是趙宏偉……”李娜顯然心有餘悸，江小魚雖然沒說什麼，不過也小臉煞白。
“你們認識趙宏偉？”
“他是廣播社的社長，很出名的，姑且算是認識。”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江小魚抱怨了一句。
“那麼，後來呢？楊老師好像把人聚到一起了。”
“嗯，老師叫我們不要亂動，打電話報了警。然後游泳館的周志斌、廁所前的徐婉聽到李娜的尖叫，進來詢問，也被老師叫到了一起，說是要保護現場。”
“你不也叫了嗎……”李娜小聲嘟囔著，江小魚回了個白眼，“之前徐婉站在廁所前等人，我在走廊看見她了，下著大雨還站在那裡，這讓我有些納悶。”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的配合。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孫琦的身體微微前傾，“你們在體育館期間，除了戲劇社的社長以外，還有人從後臺出來嗎？”
“沒有。”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孫琦對二人組的訊問順利結束。
“你剛才一直盯著那個叫江小魚的，你們認識嗎？”
“不，就是覺得有些眼熟……”趙雅一邊整理筆錄一邊回答。
“辛苦你了，接下來的兩個人來了。”
趙雅停下筆觀察來人。
第四組是羽毛球社的兩名男生，他們是在三點十分來到體育館的，沒有提供什麼值得一提的情報，但孫琦詢問關於站在廁所前的女生徐婉時，他們提供了詳細的證詞。
“她站在廁所前打著傘玩手機，之後戲劇社的人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戲劇社，有幾個人？”
“我想想……四個吧。”
“當時他們舉著傘，推著綠色塑料布罩住的推車。”
兩名男生交替發言，孫琦訊問結束便向他們致謝，讓他們回去了。
“下一組……叫戲劇社的人過來吧。”
戲劇社。
如果無視王悅贏的證詞，只有戲劇社的人知道後臺的狀況。
按照白石的說法，舞臺似乎是個“密室”，必須弄清楚是否如此。
趙雅握著圓珠筆的右手加緊了力氣。
“我是大三的陳賀，是戲劇社的社長。”
“我叫李梅，是副社長。”
“我是大一的王一博。”
“大一，鄭家雙。”
戲劇社的成員們依次做了自我介紹，椅子不夠用了，所以只有副社長坐著。
其餘三個男生和身著制服的己方對峙時，十分像是警匪劇裡的一個場景，孫琦不禁有種微妙的感覺。
孫琦詢問他們來體育館前做了些什麼，社長陳賀作為代表發言。
“我們和往常一樣，下課後就在教學樓大廳集合，之後去了倉庫，大概是在兩點五十吧。往常大家一般會一邊保養道具一邊聊天，但雨下得太久了，倉庫漏雨，因此我們決定把怕水的道具送到體育館後臺。”
“不是為了排練戲劇麼？”
“也算是啦，演出的日子就要到了，是叫做《喜從天降》的喜劇。”
“這個不用解釋，你繼續往下說。”
“嗯……我們運著大件道具，到體育館時是幾點來著。”
“三點十分。”名叫李梅的副社長提醒道：“社長開鎖時我看了眼時間，當時我還在想，雨天要比平時晚上五分鐘耶。”
“對，好像是三點十分。”
“你們進入的門是舞臺左側的門吧？有廁所的那邊。”
“沒錯，只有我們會使用那扇門，已經變成戲劇社的專用門了。”
“所以說，你有後門的鑰匙？。”
“嗯，我們社團用的頻繁，學校給我們配了一把鑰匙。”
陳賀從腰間取下鑰匙，上面掛著一個卡通鑰匙扣。
“只有你有這把鑰匙嗎？”
“只有我有，而且我從不借給別人，複製的鑰匙也只有這一把。順便說一句，我們沒有右側後門的鑰匙，那邊的鑰匙只有老師辦公室裡的一把……”
陳賀痛快地說出有的沒的情報。
趙雅不禁想起剛才認真說明不在場證明的江小魚，最近的孩子是不是推理小說看得太多了……
“三點十五分時，館內的人聽到了類似打鼓的聲音，你們聽到了嗎？”
“打鼓嗎……我沒有印象，你們呢？”
陳賀向大家徵求意見，他們也搖了搖頭。
“可能被雨聲掩蓋住了，我們不太清楚，抱歉……不過我記得門旁站了一個金髮女生，好像是乒乓球社的。”
他們之後提供了目擊到徐婉的證詞，徐婉一直呆在原地沒動。
“進入體育館後呢？”
“我想想……我們四個推著載有大道具的推車……”
“社長，咱們演示一下更形象吧？”李梅提議道。
陳賀打了個響指表示贊成，旋即四名學生緊盯著刑警們看，孫琦有些出乎意料。
“你們說要演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