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帝都的治安長官親自去參加一次這個所謂的真理會的集會,估計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調集軍隊摧毀掉這個組織。

“人民才是國家的基石,沒有了人民,那些貴族官員什麼都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聖加西亞人,但我和你們一樣深愛我的國家!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讓聖加西亞更加強大!”在貧民區的邊緣,此刻聚集了數百名貧民,衣衫襤褸的他們神情十分專注地看著正站在搖搖欲墜地房屋之上大聲咆哮的青年。

“那些官員告訴我們,只要按時交稅帝國就會強盛!那些貴族告訴我們,只要保持對貴族的敬畏帝國就會強盛!結果呢?易北河會戰之後,帝國丟掉了所有的尊嚴,那些貴族官員,那些所謂的上等人!不僅沒有思考如何復興帝國!讓帝國再次偉大!反而加重了賦稅!越發肆無忌憚起來!這是為什麼?!因為皇帝需要他們的力量來鎮壓!鎮壓誰?!自然是我們!帝國子民!因為他們在害怕我們的力量!記住!人民無需畏懼當權者!而當權者才應該畏懼人民的力量!在我們為了生活艱難跋涉的時候,那些貴族在花天酒地!無人關心街頭凍死的流浪漢,也沒有在乎生命卑微如野草的我們!這一切!我受夠了!”身穿淺灰色的亞麻布衣服的青年揮舞著手臂,如同指揮棒調動著人群的情緒。

“我們也是聖加西亞人!我們體內流淌的血液不比那些貴族卑微半分!我們為什麼不能主宰這個帝國?!我們才應該是帝國的主人!建立一個由全體聖加西亞人共同管理的國家,這!就是我的目標!”最後,他張開雙臂,像個聖人一樣迎接貧民們即將到來的歡呼。

“羅西!羅西!羅西!”貧民們大聲歡呼起我的名字來,好像我是他們的救世主一樣。

可笑。

我知道他們的想法,他們的歡呼只是為了之後可以拿到那微不足道的錢幣和糧食,而不是為我剛才的演講。

身為一個異界旅人,在這個野蠻而又落後的世界,我能做的很多也很少。

雖然我依靠我的外表征服了幾個貴族小姐,從她們那裡拿到了足夠我活一輩子的錢,那又怎樣?我並不甘心就這麼結束我的一生,在某個小鎮平庸又平淡的過著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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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我一邊在這些貧民中建立個人威望發展真理會,一邊從他們之中尋找那些可以為我所用的人。

諾爾.亞伯,就是我找到的人,這個孩子對於我說的一切深信不疑,並且有著宗教般狂熱的情緒,認為我所描繪的那個世界一定會實現。

多好的棋子啊……

我打算把真理會還有我全部的錢財都交給這個孩子,因為我要離開帝都了。

“去南方?羅西大人您為什麼要去南方呢?”

諾爾從我的手中接過我這幾天寫出來的,關於以後真理會如何發展的方法,和我全部財產的鑰匙後疑惑的問我。

“諾爾,你也看到了,帝國的貴族們早已經腐朽不堪,而人民正在受苦受難,我們的力量還是太過弱小,什麼也做不了,必須要找個有實力的貴族合作,藉助他的力量才行。”在我說到力量弱小的時候,諾爾失落地低下了頭,聽完我的話,他的眼裡滿是擔憂。

“而這個貴族,就是帝國的南方總督,亞爾斯蘭侯爵。”

“可是南方不是正在打仗麼?大人你獨身一人前去,太危險了吧?”

“總有人要做出犧牲,如果我死在去往南方的路上,那也是命運使然。”我露出了決然的神情,我能感到諾爾對我崇敬又上了一個臺階。

“諾爾,你就留在帝都,該當如何,我都已經給你寫下了,等我回來。”

“是的,羅西大人……”

長矛兵最看重的就是紀律,那些懦夫和莽夫都不是亞爾斯蘭所需要的,兩者都會讓方陣出現破綻。只有那些冷靜而又富有經驗的老兵才能讓方陣變成粉碎一切的殺戮機器。

因此亞爾斯蘭招募的士兵需要經過以下條件的篩選,才能加入聖矛戰團。

凡選入軍中之人,以下幾等人不可用:在幫派裡混過的人不能用,家境富裕的人不能用,年紀過四十的人不能用,在商會幹過的人不能用。

以上尚在其次,更神奇的要求還在下面:

喜歡吹牛、高談闊論的人不能用,膽子小的人不能用,長得白的人不能用,為保證隊伍的心理健康,性格偏執的人也不能用。

如果按照這個標準,即使打虎英雄武松先生前來應徵,也是會落選的,因為他不但曾任公職(都頭),而且性格也不太好(殺人之後用血留名)。

而被錄取者,還必須具備如下特徵:臂膀強壯,肌肉結實,眼睛比較有神,看上去比較老實,手腳比較長,比較害怕貴族。

概括起來,亞爾斯蘭要找的是這樣一群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為人老實,遵紀守法,服從權威,敢打硬仗,敢衝鋒不怕死,具備二愣子性格的肌肉男。

畢竟長矛陣雖然碾壓敵人的時候看起來挺爽,可一旦方陣崩潰混亂之後,爽的就是對面了。

就跟手中拿那長的誇張的長矛一樣,長矛兵除了身上的簡單盔甲,手裡的短劍也短的可憐,目的是為了能夠在方陣裡自由揮舞。

馬其頓方陣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是由亞爾斯蘭首創,在加西亞人反抗教廷統治,建立帝國以後,曾經有一個國家便是使用的類似於馬其頓方陣的戰術和帝國交戰。

黎明歷460年四月三日下午,在潘諾尼亞行省的柯林斯城外,聖加西亞帝國軍團的士兵們看見一片長矛的密林正在隆隆開進,數不清的利刃鋒芒連成了一道駭人的牆壁,向著他們席捲而來,這是來自諾力克王國的軍團。

黎明歷460年,聖加西亞為吞併潘諾尼亞行省而與前來干涉的色雷斯國王皮洛士交戰,是這場戰爭的原因。

長矛方陣是諾力克人發展出的獨特戰術體系:裝備青銅盔甲,手持長矛和圓盾的重灌步兵在戰鬥時排成至少4列、通常8列乃至更多列的縱深隊形。前4列持矛水平向前,後4列則將矛豎立,形成一面令人膽寒的利刃之牆。方陣的基本作戰形態是正面衝鋒,需要士兵進行長距離奔跑和高強度衝刺,用銳不可當的衝擊力摧垮敵人的陣形。

到了聖加西亞帝國建國之時,這種方陣已到達了巔峰。

常備兵使用長達六米的薩里沙長矛,右臂攜帶輕型盾牌,穿著脛甲和有金屬保護的胸甲。常備兵的基本作戰單位是團,每團正常編制1536人,分為營連等單位,最小單位為一列16人。

輕裝兵編成三個營,每營1000人,裝備傳統長矛和較大的盾牌,機動性更佳,作為右翼快速騎兵和行動較緩的方陣之間的聯絡。

輔助兵裝備標槍,弓箭和投石器,通常部署在陣列第一線作為遠端打擊力量,同時掩護己方長矛兵免受敵軍騎兵和遠端火力傷害。

重騎兵每團1500-1800人,是馬其頓體系的機動突擊力量。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穿戴青銅盔甲,手持3.6米長的騎兵長矛衝擊敵陣,並使用希臘式反曲雙刃短劍進行肉搏戰。

馬其頓方陣戰術的精髓在於多兵種聯合。作戰時,常備兵方陣排成斜線陣,斜面向外,像一塊鐵砧一樣釘住敵軍正面。當敵人面對馬其頓方陣時,一名敵兵將受到4~5支長矛的攻擊,沒人能夠阻擋這種攻擊。

輔助兵投射標槍、石塊和羽箭進行遠距殺傷,同時擾亂敵軍陣形。

馬其頓重騎兵則在輕裝兵的助攻下發動強大的側翼突擊,就像一把鐵錘,擊碎敵軍心臟。

遺憾的是,這種方陣戰術也逐漸僵化。和聖加西亞交戰時期的方陣戰術中騎兵退居二線,長矛兵反而成為主角,長矛長度變態地增加到了10米,攻擊力更為強大。但這種重灌步兵決戰的傾向導致方陣變得更加臃腫龐大,機動性卻降低了。作戰時,編成密集隊形的士兵只能硬著頭皮向前運動,不能靈活應變。

帝國早期的軍團還是以地區和部落為單位,在應對這種方陣之時屢戰屢敗,不得已之下,帝國改革了軍制,創立了一直沿用到現在的帝國軍團。

各陣列士兵按照小隊—百人隊—千人隊—萬人隊—軍團的單位編組,每個軍團由一萬兩千人組成。

在應對諾力克威脅中發展起來的帝國三列陣戰術非常強調機動靈活,對單個士兵的格鬥能力要求很高。作戰時,第一陣列首先推進,當距離敵人18米時,將重標槍擲出。同時,軍團開始疏開隊形。士兵開始衝鋒,前2列士兵與敵人用短劍進行格鬥。後4列士兵投擲標槍。

數分鍾後,第二陣列替換,第一陣列後撤休息。輕步兵負責掩護軍團的兩翼與背後,同時還要找回可使用的標槍,補充給撤回的第一陣列。一場戰役通常進行數輪替換。

兩次攻擊都無法擊退敵人,第三陣列就會投入戰鬥。經過前兩輪交戰,必然有許多敵人失去盾牌和長兵器,此時大多手持短兵器肉搏。士兵使用的長矛正好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其他士兵就在長矛陣的掩護下進行重組,隨後一起重新投入戰鬥。

會戰初期態勢,帝國無法在方陣正面開啟缺口

然而,隨著敵軍繼續往前進擊,進入山麓地帶之時。由於地形變得崎嶇,方陣的隊形就不再能夠保持完整和緊密了。馬其頓方陣的正面開始出現豁口和空隙。諾力克當時的國王是個蠢貨,他絕不應該把方陣向山坡上推進,而應該出動全部騎兵和輕裝部隊向已經動搖的敵人追擊,並在他們的掩護之下重新休整方陣的正面。

帝國的將軍當機立斷,他把軍團兵力分開編組,命令士兵迅速突入敵方的裂縫缺口中,展開接近戰鬥,帝國士兵從後面和側方進攻方陣。

由於10米長矛在肉搏戰中毫無用武之地,諾力克人被迫撇掉長矛,用短劍和小圓盾倉促應戰。但這點貨色實在不是帝國士兵短劍劍和長形盾的對手,加之過於密集的隊形也沒有多少空間可供士兵活動。這樣一來,方陣的力量和優點全然喪失,方陣開始崩潰,士兵們丟盔棄甲爭相逃命,山坡上到處都是諾力克人的屍首。

看到會戰已經失敗,諾力克國王失魂落魄地逃離了戰場,儘管他的騎兵幾乎毫無損失。會戰後帝國的斬獲頗為驚人:20000多諾力克軍被殺,6000人被俘,在追擊中又俘獲5000人。帝國聲稱自己的傷亡僅有100多人,但綜合當時的情況來看,這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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