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馬蹄奔騰之間,雙方共計一千多名騎士在山坡之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皎月騎士團人人身穿重甲,雖然防禦力強悍但是行動緩慢,而且只有一柄長劍和鐵質槍頭的騎槍能夠使用。

用來衝鋒的騎槍和長矛都是一個鐵質的槍頭然後用木材做杆,實際上並不是人們想的那樣純鐵的。因為衝擊力太過巨大,所以騎士長槍的槍身特意採用有一定硬度而易折斷材料以便保護使用者,因為一次衝擊後騎槍幾乎必然折斷無法繼續使用,過於堅固的騎槍反而會對使用者的握持手乃至身體造成不必要的負擔,騎槍折斷後其實會立刻棄槍,換上事先準備的其他武器繼續戰鬥。經典騎士小說中所謂“長槍折斷的聲音響徹雲霄”其實正是騎槍作戰時的生動寫照。

而阿塔蘭忒騎兵營雖然只裝備了鎖子甲,但是他們騎的安納託利亞戰馬以迅捷著稱,所以能夠輕鬆地躲避皎月騎士地進攻從而發起反擊。

阿塔蘭忒獵騎兵們右手持矛,左手握緊斧柄長達半米的改進自北方野蠻人的高斯戰斧,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打敗這些敵人,而是拖延時間。

因此阿塔蘭忒們都在跟這些騎士們繞圈子,時不時抽冷子用長矛朝著這些騎士的盔甲薄弱處來一下。

戰鬥仍在持續中,雖然皎月騎士團想要快速地擊敗面前的騎兵好突擊帝國軍隊的中軍,但是阿塔蘭忒騎兵營如同夏夜的蚊子一般陰魂不散,跟隨在皎月騎士的周圍。

其中以亞爾斯蘭和戴安娜的戰鬥最為激烈,最為稱的上是戰鬥。

和以往的戰鬥完全不一樣,亞爾斯蘭戰鬥的很吃力。他只能倚仗血影對他身體素質和戰鬥技巧的提升來勉強戰鬥。

再次雙手高舉血影擋下面前騎士的斬擊,雙方又接著戰了幾個回合。這是亞爾斯蘭第一次和實力不遜色於阿塔蘭忒的騎兵戰鬥,這樣強悍的騎兵,不可能是叛軍能夠訓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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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是誰?!”雙手握緊血影橫掃對方的左腰,亞爾斯蘭的精神在一點點被血影改造,或者說控制,對於鮮血和殺戮地渴望已經讓亞爾斯蘭的雙瞳變得赤紅,他低沉著聲音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利落的下腰躲過亞爾斯蘭的攻擊,手持長劍再度和亞爾斯蘭戰作一團的戴安娜冷冷地說道。

“那你,只好去死了。”

亞爾斯蘭的神情在戰鬥中變得越來越猙獰,渾身散發的殺氣濃厚地幾乎讓人無法呼吸,招式越來越凌厲,越來越瘋狂。

戴安娜雖然面不改色地維持著對亞爾斯蘭的壓制,但是心中隱隱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正常人在這種高強度的戰鬥中,怎麼可能越戰越強?!

開始戴安娜對亞爾斯蘭是完全的壓制狀態,任憑亞爾斯蘭用出怎樣的招式,白銀上階的力量都不是亞爾斯蘭一個白銀下階能夠抵擋的,但是亞爾斯蘭的力量和速度以及反應能力隨著時間在逐漸上漲,二十分鍾後,戴安娜只能被動地承接亞爾斯蘭的攻擊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戴安娜有些吃力地擋下亞爾斯蘭帶著凌厲勁風的揮擊後調轉馬頭,轉去尋求其他皎月騎士的支援。

“少帥!他們是精靈!”里昂策馬衝到亞爾斯蘭身邊,用震驚地語氣對亞爾斯蘭說到。

雖然皎月騎士團的整體實力在阿塔蘭忒之上,阿塔蘭忒的傷亡也遠比皎月騎士團重得多,但是依靠群起攻之,里昂還是成功地將一名騎士斬落馬下,挑開頭盔,卻看見一張美豔不可方物的俏臉,還有那精靈標誌性的長耳朵。

“你說什麼?!!!!這群帝國的叛徒!!!!!!”

原本就在血影的影響下變得易怒和嗜血的亞爾斯蘭因為這個訊息徹底變得暴怒起來,如同一位暴虐的神袛般開始用血影揮灑自己的怒火。

雖然他的體內有著精靈的血統,但是這不代表他對精靈有所好感,亞爾斯蘭是一個不折不扣地人類至上主義者,他可以容忍貴族叛亂,可以接受叛軍勾結教廷,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叛軍會尋求精靈的支援!

“你們,把命留在這吧。”

亞爾斯蘭胯下的戰馬彷彿也受到了亞爾斯蘭氣勢的影響,馱著亞爾斯蘭開始了瘋狂的收割!

亞爾斯蘭每一次用血影刺進與自己搏鬥的騎士的盔甲,血影都會貪婪的汲取著對方的鮮血和生命力,然後將力量和生命力沿著矛柄傳遞給亞爾斯蘭,靈魂則被血影吸收掉,那血紅色的花紋時暗時亮,如同它在呼吸一般!

伴隨著血肉被刺穿的聲音,面前騎士的動作忽然停住,彷彿源源不斷的力量順著血影傳進亞爾斯蘭的身體裡。

深呼吸了一會,感受著身體裡再次充盈起來的力量,亞爾斯蘭抽出血影,而騎士那已經枯槁的身體無法撐起那沉重的盔甲,從馬上墜落下來,銀白色的馬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低下頭舔舐著主人的面盔。

“帝國的領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三名阿塔蘭忒騎兵將長矛分別刺進一名皎月騎士的面甲和後脖頸還有她胯下戰馬的眼睛中,哪怕士兵們都知道盔甲裡面是怎樣美麗的一具軀體,也沒有人手軟。鮮血還有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從已經倒在地上的屍體的面甲中緩緩流出。

“你們將會戰死他鄉,不能榮歸故里。”一名皎月騎士剛剛用長劍將一名阿塔蘭忒騎兵的喉嚨刺穿,還沒有來得及抽出來就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的另一名阿塔蘭忒騎兵揮過來的戰斧精準而殘忍地斬首,紅色的鮮血如同雨滴一般灑在大地上,還在頭盔中的頭顱被馬蹄踩到頭盔變形,白色的腦漿和灰色的腦髓以及其他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混合物從頭盔的裂縫中流出來。

直到現在,亞爾斯蘭才意識到血影作為一柄半神器到底有多恐怖,不僅僅是鋒利與堅固,還有那掠奪靈魂和力量的特性,只要亞爾斯蘭想,他就可以一直戰鬥到敵人全部被殺死為止。

不過血影的副作用也是極為明顯和不能忍受的,使用者會無時無刻地受到血影對於殺戮地渴望,渴望刺穿敵人的身體,撕裂他們的肌肉,痛飲鮮血。

如果沒有數十年如一日的堅強意志,很容易就會變成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亞爾斯蘭不是不知道這可怕的副作用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可是就像吸毒一樣,他無法失去那充盈的力量和斬殺敵人帶來的快感,哪怕最終會墜入深淵,他也不會放手。

“帝國就是你們恐懼的凜冬。”

輕而易舉地殺掉幾個皎月騎士後,亞爾斯蘭環顧戰場,發現阿塔蘭忒騎兵營處在不利的境地,精靈們雖然沒有阿塔蘭忒騎兵營裡的那些久經戰陣的老兵般那樣狠辣和不畏生死,但是那防護力堪稱變態的盔甲還有精妙地技巧為她們佔據了優勢。往往是三四個阿塔蘭忒騎兵合力才能耗時良久地殺掉一個皎月騎士,而且是在皎月騎士單打獨鬥的情況下。

阿塔蘭忒騎兵營漸漸落了下風,皎月騎士團的騎士開始每三個人結成戰陣向阿塔蘭忒騎兵營發動進攻。

見狀,亞爾斯蘭顧不得變成只知道殺戮的瘋子的下場,急忙調轉馬頭衝回戰場中央。

“你的對手是我。”

還沒等亞爾斯蘭開始他的屠殺,那個曾經壓著他打的皎月騎士連同其他三個騎士就迅速圍繞著亞爾斯蘭展開攻勢。

“少帥!”里昂看見亞爾斯蘭被四個騎士包圍,一時心急呼喚著亞爾斯蘭策馬跑過來。

“該死的!里昂!滾回去!別過來!”亞爾斯蘭面色難看地一邊格擋來自前後左右地進攻,一邊呵斥著里昂。

“你居然是少帥麼?還真是難怪呢……”盔甲之下,亞爾斯蘭看不見戴安娜的神情,不過也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要麼我踩著你們的屍體回去,要麼你們踩著我的屍體過去,沒有第三條路。那些叛徒可代表不了……帝國。帝國!”亞爾斯蘭用低沉的聲音微微喘息著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突然拔高音調開始咆哮。

“帝國萬歲!!!”原本有些疲憊的阿塔蘭忒騎兵們重新煥發了生機,高喊著口號,用甚至比之前更兇狠的攻勢再一次發動進攻。

長矛折了就用戰斧,戰斧斷了就撲到對方身上壓到地上一起被戰馬踏死!

阿塔蘭忒騎兵營這種以命換命的打法顯然讓皎月騎士團的騎士們不知所措,一時間傷亡量迅速上升。

以一對四,還都是白銀階的重甲騎士,亞爾斯蘭還沒有強大到這地步,現在也不過是在硬撐著罷了,右肋和右肩已經被長劍劃出了兩道流淌著鮮血的傷口,並且背部也傳來劇烈的疼痛,想來是又多了一道傷口。

該死的,快撐不住了啊……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帝國軍隊的帥旗,倒了……

在那一刻,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

那些在平原上奮力死戰的士兵們不再揮動手中的劍和盾,呆呆地站立在戰場上,視線投向山坡上。那曾經迸發著力量與怒火的雙眼裡只有失落與迷茫。

我們敗了麼?

“進攻,全面進攻!把所有預備隊都投入進去!告訴士兵們,一個帝國軍人頭兩個銀幣!從今天起,帝國南方,是我們的了!”

一直在遠處的山坡上觀察戰局的戈沙克侯爵遠遠的看到帝國軍隊中軍的帥旗居然倒了,他急忙下令全軍進攻,生怕帝國軍隊還有重整旗鼓的力量,要求儘可能的殺死帝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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