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一樣,都在等待。等待和一些人,一些事的重逢。而所謂的重逢,不過是一句再見而已。——始魔對袁塵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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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莫斯科,阿爾巴特街上

一男一女漫步在街道上,阿爾巴特街白日裡的喧囂,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而到了晚上,兩旁高聳的大理石建築,白色的松柏樹在街道旁林立,行人也低著頭匆匆而過,顯得非常靜謐。

六月的莫斯科,在夜晚,依舊有幾分冷意。

這對並肩走著的男女,正是剛從酒吧裡出來的袁塵落和月魔君夢娜,可是兩人從酒吧出來到現在,誰也沒有先開口,都是靜靜地走著,淺黃的路燈下,兩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長很長。

微風拂面,袁塵落看著街道到了盡頭,舊阿爾巴特街再右轉,就是新阿爾巴特街,可是月魔君夢娜卻停下了腳步。

袁塵落也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身邊女孩兒的絕美容顏,最後停留在那冰冷的銀色眼眸上,彼此對視,誰也沒有先開口。

月魔君夢娜張了張紅潤的嘴唇,但是還沒有說話,就被袁塵落輕擁入懷。

有什麼好說的,我只想,把你輕輕擁入懷中,願此刻能夠永恆下去。

夢娜抬了抬手,沒有阻攔,也微微勾住了袁塵落的脖頸,細嗅他臂彎上殘留著的酒精氣息和純粹的悲傷味道,慢慢閉上了眼。

袁塵落也埋首於柔順的銀髮,熟悉的香味沁人心脾,他已經快遺忘了這種感覺,幸好,還能再次重逢……

良久,當袁塵落抬起頭來,夢娜也睜開了那對銀色眼眸,長而卷的睫毛上還帶著點點淚珠,宛如星點。

“你受傷了……”袁塵落掌心血氣緩緩退去,血核停止悸動,他低頭看著月魔君夢娜。

“嗯?”夢娜微微一愣,隨後想到了什麼,點了點俏頭,“我倒是忘記你的血核已經進化過,你強化的居然是感知能力,你說得對,我受了一點小傷。”

袁塵落語氣多了一抹寒意,“血核瀕臨破碎,你卻說只是一點小傷?”

“你……都知道了?”月魔君夢娜有點驚訝,仔細看了看袁塵落,臉上浮現一絲疑惑地感覺,“你現在給我的感覺確實變成了一團迷霧,始魔命門在你體內究竟做了什麼?”

袁塵落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因為火熾流星所造成的?”

夢娜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纖細雪白的十指。

袁塵落欲言又止,他想發怒,但是門號猛然想起對方已經不再是克莉絲汀,而是月魔君夢娜,自己有什麼權利去管她,所以他想了想,緩緩道:“這樣,值得嗎?”

夢娜抬起頭,望著天邊的那輪皎白的圓月,目光漸漸變得懵懂,“值得嗎?不值得嗎?我不知道,但是我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如果不這樣做,那我會很難受,很難受……”

袁塵落看著夢娜,忍不住問道:“你現在究竟是克莉絲汀,還是月魔君夢娜……”

夢娜突然看著袁塵落,“我是誰就這麼重要嗎?還是說你不敢喜歡上一個身負雙重人格的女孩兒,袁塵落,我問你,那一晚,你知道你身下的人是誰嗎?”

“那一晚?”袁塵落微微一愣,“你說的是哪一晚?”

夢娜突然冷笑一聲,神色重新變得冰冷,“看來你不止有過一次那樣的晚上,你不會認為是和那位叫沈夢琪的女孩兒……”

聽到這裡,袁塵落猛然一驚,“你是說……那一晚,是我和你?”

夢娜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道:“跟我來吧,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你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袁塵落心思豁然開朗,對於那一晚他總是感覺有點奇怪,那就是他的身體發生了很多變化,具體變得如何,他也沒有仔細深究,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在那一晚醉酒後達到了某種意義的進化,現在看來,應該是自己和月魔君夢娜交融才引起了身體的變化。

“我們去哪兒?”袁塵落想通後立即跟了上去,問道。

“巴莎也受了重傷,你體內的海洋之心對她有治療效果。”夢娜頭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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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麻雀山

麻雀山位於莫斯科西南,是莫斯科的最高處,最高處海拔高度為220米,莫斯科河從山腳流過。

袁塵落對此也略有耳聞,麻雀山在1935年—1999年稱為列寧山,俄語:Ленинскиегоры),得名於1451年以牧師Vorobey(意為麻雀)命名的一個村莊。而在1924年至1991年期間,為了紀念列寧而一度更名為列寧山。

儘管兩人動用魔紋迅速趕路,但是來到麻雀山巔,也已經臨近清晨了,山間升起了濃郁的霧氣,莫斯科河潺潺流淌著清澈見底的水。

在山巔一塊大石頭上,袁塵落見到了水魔君巴莎,她還是如第一次見到的那樣留著齊耳根的藍色短髮,一身簡單的藍白色衣裙,此刻她正在緊閉著星眸,全身籠罩在一層濃郁水元素中,俏臉冰冷而蒼白,略顯薄削的嘴唇微顫,可見其面臨的傷勢之重。

袁塵落目光往下,不由微驚,巴莎腹部有一處巨大的貫通傷口,鮮血染紅了藍色裙襬,變成了褐黑色。現在雖然憑藉著強悍的純魔之軀體魄和魔血沸騰將傷口止住血,但是大量失血就足以要掉她半條命。

“這是怎麼回事?”袁塵落看向夢娜,問道。

夢娜遲疑了一下,還是解釋道:“是薩爾姆要塞的極北軍團,他們動用箭魚誅魔弩,本來那根弩箭應該是針對我的,巴莎替我被動挨了一記,就差點耗損了她大半魔血,現在虛弱過度,我動用月神守護勉強為她壓下傷勢,需要你的海洋之心喚醒巴莎的血脈之力。”

“所以你才找到了我?”袁塵落掌心藍金色光芒綻放,一枚精緻小巧的金色海螺浮現,“海洋之心也是你留在我體內的吧?”

夢娜點了點頭,“當時是在羅布泊的時候,我調動了你體內的始魔命門解開了巴莎的封印契約之力,作為回報,就是將海洋之心留在你身上了。”

袁塵落這才釋然了,如果沒有海洋之心強大的力量,自己恐怕早就死在了聖教裁判所所長康斯坦汀的火熾流星之下了。

夢娜看了一眼緊皺著秀眉的巴莎,道:“你把海洋之心的力量注入給巴莎,她就可以吸收並且快速恢復了。”

袁塵落點了點頭,最後又看了一眼夢娜,輕聲道:“放心,不過這件事完成後,我有有很多事要問你。”

夢娜猶豫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道:“開始吧,我來為你護法。”

袁塵落沒有說話,他仔細看著此刻氣息微弱的水魔君巴莎,忽然發現現在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柔弱恬靜的女孩兒,本來對於她的遭遇,袁塵落也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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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心會愛爾茨城堡一戰,假如自己沒有過多浪費時間,而是及時趕來,或許巴莎的姐姐巴妮就不會選擇獻祭,讓巴莎達到了完美覺醒。

但是這名女孩兒卻沒有責怪自己,而是選擇將這種巨大的悲傷和強烈的復仇之焰選擇加在了獅心會上,但是她也遵循了姐姐臨終前讓她聽從月魔君夢娜大人的吩咐,一直沒有輕舉妄動。

心中略微一嘆,袁塵落將海洋之心的力量徐徐注入巴莎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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