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修,可以待會看)學校論壇曾經傳過小道消息,說她和白沉有一段,兩方粉絲鬧得不可開交,各執一詞,在學校論壇上也是奇景。不過兩個當事人都沒回應過,大部分人還是不太信的,白沉實在換女友太勤快了,偏偏還有這麼多人飛蛾撲火。而且據可靠消息稱,他從不追求任何人,這就很勸退了。不少一班男生就差發毒誓他們的女神絕不可能那麼膚淺,也不可能追一個只有臉能看的渣。

而這一桌坐的除了白沉全是學生會的,他們正在討論高中生計算機奧林匹克聯賽,簡稱nopi,其餘像是數學、化學之類的專案是他們學校的強項,每年總能在省裡得個獎,前幾屆甚至還有全國獎的,但程式設計相比之下就弱爆了,已經好幾年被其他幾所重高碾壓,在公共論壇上,被嘲得體無完膚。

他們都憋了很久的氣了,本來他們也沒想到白沉,上個學期一個學長在計算機老師那兒看到白沉偶爾程式設計的東西,頓時發現了這個深藏不露的學生,可惜無論他們怎麼勸說,白沉都沒興趣。他們許諾的東西,白沉也不感興趣。

什麼可以允許他在備賽期間,偶爾遲到、不上課等等,就算沒這些,白沉也依舊我行我素。學生會主席甚至覺得,如果不是他們把他從金老師那兒解救出來,白沉恐怕都懶得和他們出來。

其中一個短髮女生,她是白沉現女友的閨蜜,譏誚地望著寧姝。

“我說,她看上去不好意思過來,白沉你要不喊她過來。”

白沉倚在皮沙發上,低垂著視線,點了杯摩卡,卻沒見他喝過。修長的雙腿自然交疊,手指把玩著打火機,聞言,隨意抬了下頭,看到寧姝,像是普通同學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不失禮貌,卻也僅僅是禮貌了。

那短髮女生一看白沉的態度,對寧姝更不屑了。

寧姝有些猶豫,呼出一口氣,還是推開了拉門。

上堂課,她手機收到了未知人的簡訊,裡面全是她和不認識的男人親密照片,但她根本沒做過這種事,就連白沉都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在學業外唯一追求過的,怎麼可能有這種照片,唯一的可能性照片是p的,但如果它們被發到網路上,誰又會信她?就算不信,但女生的名譽多麼重要,她越看越心驚,簡訊後面跟著一句話:別再去找他,不然……

這個他是誰,寧姝想想就猜到了。

餘綿綿對白沉的佔有慾,讓她發悚。

她想發消息提醒白沉,她擔心餘綿綿會做出偏激的事,當然內心也有點說不清的奢望。但她的聯繫方式已經被刪掉了,白沉是個相當乾脆的人,既然分手就不會藕斷絲連。發現被刪的那一刻,她像個傻子一樣躲在寢室被子裡哭了一晚上,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她那麼努力變得優秀,只希望他的目光多停留一會在她身上,她以為自己會是最後一個。

店員過來問她幾人,寧姝搖頭:“我有朋友在那兒。”

她走了過去,離白沉還有點遠:“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嗯?”白沉好像沒聽清,只輕哼了一聲。他的注意力放在了窗外一個人影身上,其餘人也想看看是什麼吸引白沉,但外面什麼都沒有,半晌才回頭,又讓服務生給寧姝倒一杯橙汁,請她坐下,“你剛說什麼?”

寧姝心發堵,白沉就是這樣,任何時候都這麼沉得住氣,對沒興趣的事甚至不會花一分精力。

就算分手,在外也不會不給女孩子臉面,基本的社交禮儀比之現在毛毛躁躁同年級男生,高了不止一個段位。

“能不能出去聊聊。”

“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明白了。”

白沉的不在意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她甚至覺得,他找女友只為了打發無聊,寧姝早就準備,但臉色依舊蒼白道:“我就說完一句話就走,她……不簡單,你小心一點。”

“我說寧姝,你怎麼說也是一班的頭面吧,這麼明目張膽挖人牆角不太好吧,”低頭喝了口手中的飲料,“這杯綠茶還真濃啊。”

寧姝聽著這意有所指,對方倒打一耙讓她氣得發抖:“明明是我被挖牆角,她……”餘綿綿那段時間想盡辦法出現在白沉面前刷好感,各種偶遇多到數不勝數,“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喲,你到這兒來上趕著,誰挖牆角還不準我說了,你敢說心裡沒點別的心思?”

寧姝被說得沉默了,她的確忍不住想來找人,哪怕只是個藉口,但她也嘗到了苦果。

女生大笑,也許是看不下去,更或許是嫌她們太吵,白沉打斷他們的對話:“還有別的事嗎?”

寧姝握著手裡的咖啡,杯子上的水珠滲了出來,讓她也覺得自己涼颼颼的。

那女生拿著自己的飲料,站了起來,靠近寧姝低聲道:“還不準我說了?裝得比誰都無辜,也就男生吃你這套。”

寧姝氣得臉色通紅,難堪尷尬,其實白沉既然對她這樣,她就不信會對餘綿綿有多少真心,她不否認她的確有私心。

良好的教養讓寧姝無法說得難聽。

女孩的話很不客氣,其餘幾個學生會的也皺起了眉,但比起不認識的寧姝,當然還是和共事的人熟悉一點,也都沒有開口,只是覺得女生之間的戰爭真是可怕。

那女孩還嫌不夠,繼續道:“又要惺惺作態裝可憐了嗎,這世上只有你最可憐……”

說著,就要把手裡的可樂“不小心”倒在她身上,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對上一雙笑眯眯地視線:“怎麼這麼不小心,別翻了吧,下次注意點。”

“好、好的。”女孩莫名結巴了一下,她覺得這一定是被抓到現行的尷尬。這是她以前看不上的大醜男,沒點自知之明還妄圖撩妹,不照照鏡子。

那男生用很親密的態度對寧姝道:“不是說幫我去買摩卡嗎,怎麼這麼久?”

隨即,一隻溫暖的手搭在寧姝的肩上。

周圍的聲音突然安靜了。

寧姝轉頭,看到有點眼熟的男生,他不是剛才她順手幫的人嗎。

男生穿著和大家一樣的校服,但穿他身上就覺得剛剛好,其實她並沒有注意他的長相,就像剛才在奶茶店,看他糾結著挑壽司盒一樣,那感覺很真實,甚至有點可愛。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神,有點漫不經心,甚至還透著點玩世不恭,但壞地讓女生很容易怦然心動,那丹鳳眼眼梢上揚,透出些許精光。

寧姝反應也很快,隨即笑道:“就是看到熟人,順便進來看看。”語音帶著點撒嬌,好像兩人真的很熟。

沒人會發現他們之間只有三塊錢的情誼。

剛才徹頭徹尾冷透了的心,有了一絲溫暖的感覺。

“那說完了嗎,我們走?”綿綿不置可否。

綿綿自然而然地放開了手,要知道在學校旁邊,任何談戀愛的學生都不會明目張膽,他剛才不過是做做樣子。剛才他也沒放情聖出來,就和之前噎到一樣,綿綿身為一個有莫名自信的人,不到需要的時候他都真身上場。

寧姝沉默,綿綿這才看向那頭坐著的白沉,那雙深邃的眼眸也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綿綿覺得有一絲壓力,他將之前店員打包好的壽司盒遞了過去。

“對了,你放在我那兒的。”

綿綿想,就這麼自然而然地交接過去。只要白沉接下,他就算可以還掉人情了,從此我們神仙水不犯井水。

其餘人則是看到那袋子裡的形狀猜到是隔壁的壽司禮盒,但稍微瞭解白沉的人都知道他不吃這些,就算接下也只是禮貌而已,轉頭就能把他們全部扔進垃圾桶。

“不必,本來就是賠禮。”白沉看著他。

什麼意思,綿綿沒明白,也問了出來,再看白沉的樣子,如果逆著推理,就是白沉先是吃掉我的東西才需要賠禮……我的團!

綿綿終於知道自己做的早餐進了誰的肚子裡,這就很尷尬了。這人不知道說一句嗎,非要這麼迂迴?你這是耍我呢還是耍我呢。

不過還挺符合白沉給綿綿的感覺,深沉詭譎。

雖然綿綿也知道白沉應該也沒那麼無聊,其實那點早餐沒了就沒了,他也沒多放在心上。

綿綿本來就舉得手累,正要收回手,既然是你的回禮,那我這個你應該沒必要了吧。

這盒壽司對現在的我來說是鉅款,你不吃我還可以當晚飯。

沒想到,白沉這時候接了過去。

綿綿:“……不用勉強。”

白沉開啟外面的打了蝴蝶結的塑料袋,開啟後,一個大大粉紅色愛心紙片赫然出現在壽司盒上,旁邊還夾著一朵玫瑰花。

“應該是店員不知道,隨便放的吧。”

店員看田甜借綿綿錢,以為他是送女生的,買這種禮盒也大多都是送女孩的,所以特意弄了女孩喜歡的包裝,買一送一,服務貼心。

綿綿鎮定道:“嗯。”那店員要不要戲那麼多。

無論過程怎麼樣,綿綿還是一身輕鬆帶著寧姝出來。

寧姝真心實意感激道:“剛剛謝謝你,要不是你……”

“沒事,我也是舉手之勞。”

“你叫什麼,幾班的?”

“我剛才好像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兩人忍不住相視而笑。

“寧姝,二年一班。”

“顧青輪,二年九班。”

寧姝感謝完綿綿就回去了,看著她背影,綿綿喃喃道:“女孩子真是可愛的生物。”

雖說他是個純彎,但這不妨礙他欣賞美人,雖然這美人眼光有點瘸。

這樣軟軟的大美女,要不是性別不對,他都想追求了,所以他的戀人到底在哪裡?

餘光看到從一旁校門出來的劉雪陽,陽光落在那白皙的肌膚上,配上冰雕一樣的表情,居然挺好看的。

綿綿眼一花,要說到美人,他是不是也忽略了,按照綿綿對自己的口味的瞭解他居然發現他的冰山同桌也很符合他審美,總不可能是他吧。

不是有句老話,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哈哈。

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跳躍,這個劉雪陽雖然長得清俊,可架不住那臭脾氣,但連綿綿都沒察覺,這個想法就像顆種子種了下去。

一群同學出來,邢星一把箍住綿綿的脖子,威脅道:“說,你和寧女神什麼關係,她怎麼會對你笑的那麼燦爛,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一五一十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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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男生也一同上去,一群人伴隨著笑聲走遠。

森林咖啡廳,其餘熟悉白沉的人,以為他就是禮貌性收下盒子,白沉的潔癖也表現在食物上,比如說他就算和他們出來,也只會點一杯摩卡,但他不會喝,那不過是擺擺樣子的。

沒想到他真的開啟盒子,用隨身攜帶的溼巾擦乾淨手,掰開筷子,慢條斯理地夾了一塊吃。

“你不是不吃這些嗎?”一個和白沉較熟的學長問。其實除了邀請他參賽,他們也有和白沉拉近關係的意思,他們父母都說讓他們和白沉好好打好關係,他背後的白家可是個不小的家族。

白沉的用餐習慣很好,絕不會吃著東西說話,待完整地吃完一顆,蓋上蓋子,淡聲道:“偶爾換換口味。”

剛才被綿綿阻止的女生也笑著想附和幾句,不料白沉忽然看向她。

黑漆漆的眸子,這麼看著人的時候,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壓制住嘴,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忍不住閉了嘴。

“我可以參加。”還沒等一群人高興,就聽到白沉無可無不可的話,“有個條件,她退出學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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