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官透露的這兩條訊息不霎於平地驚雷,引起了當局高度重視。關於六藝道兵之首“白帝”重新奪回主導權這一事實,的確還有存疑,然而按照最新智慧分析和連番測試,白帝人格與王靈官的人格差異度極大,幾乎不可能是作假。

再者轅韞車能夠找到蓬萊四島才是真正的重磅。

仙道兵器的源頭,鬼怪通道與歸宿的.asxs.,都繞不開蓬萊四島,一直以來東亞諸國都在積極尋找海外仙山的遺址,奈何仙山相關訊息太過罕有,根本無法觸及。

別看眼下研究機構和相關部門一直孜孜不倦,試圖從東方朔手跡、道兵以及各種文獻史料裡入手調查,收效甚微。這就像是拆線團,並不是每一根線都是必要的,而是它們互相產成一團,動一根就難免觸及另一根,有線頭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劉邦也強調,白帝雖然說了這兩件事,卻並沒有提及詳情,原因在於白帝眼下狀況很不穩定,有效溝通時間並不多,還需要觀察和充能。

末了劉邦訕訕笑了:“其實這還真有一件正事,要和你們講。”

我有點意外:“王靈官都落網了,還能有什麼事兒?”

“重要的事。”

他語氣嚴肅:“如果可以,請你、陸小姐、羅立以及羅子敷來一趟北京。”

我隱約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直說吧老劉,咱們又不是外人。”

“好,那我直說。”劉邦低聲道:“轅韞車有些狀況,目前以中科院的方式解決不了,所以需要道門精英的思路。再說一句,北派的葉言庭和趙沉宵已經提前到了北京,孫倪也在路上,就差你們了。”

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少聽了一個名字:“張道成你們沒叫他?”

“張道成那邊……一直沒聯絡上。”劉邦也有些鬱悶:“他的來歷倒是青白,就是一個孤兒在鶴鳴山被一個老道士收養,結果莫名其妙,可能得了什麼天地造化吧,就變成了天師轉世,以前我還不信有什麼奇遇,看到他我是真信了。”

對此我實有同感。

“還有,說一句不恰當的。”劉邦猶豫了一下,終究開始咬牙道:“那個黃喑的身份其實已經暴露了,我們這邊基本上已經確定,他就是六藝道兵之射的黃巾力士。”

“哦。”

“你不擔心?”

我笑道:“擔心有什麼用,遲早的事。怕是你們邀請我們去北京,重點也是要讓黃巾力士一起來吧?”

“能來最好。”劉邦也有些不自然:“不過以我們對六藝道兵的瞭解,要強行讓他來北京也不現實。光是一個王靈官就鬧得雞飛狗跳,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定的有效方案,肯定不可能想要再招惹一個黃巾力士了。”

他這倒是說了句大實話。多年前偉人就說過,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對抗敵人,要讓更多的人加入到我們的陣營中來,這才是正解。

六藝道兵本身並無惡行,不論是在植物園裡裝死的巧天工,還是被直接差點真的弄死的黃巾力士,對普通人對社會基本無害。

“你等等,我問一下陸陰陽。”

雖然我知道問一下她的答覆是肯定的。

坐在沙發上吃烤排骨吮手指的陸陰陽含糊不清說:“去,去。”

去北京之行並不容易,原因在於黃喑雖然同意,可以他現在的體型要過去實在麻煩,好在劉邦主動開車一路送他去北京,只是路程上比我們要慢一些。再考慮到安全問題,會遲到一天。另一邊羅胖子那頭倒是很感興趣,不過他如今和老古滯留在武當山,比起黃喑過來會再遲一點。

下飛機抵達酒店稍作休息,接頭的人員就來敲門了。

“是我啊,不記得了嗎?是我啊。”

來者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眉目之間興高采烈。

我眨了眨眼,心裡也是一樂:“梁左?”

這正是此前拉開連城三堂半序幕的男人,梁左,差點被其女友給宰了,後來又用趕屍人的方法暫時性苟延殘喘,直到得到第六司助力,用屍蠹的法子讓他繼續續命。

仔細端詳了一番眼前年輕人,他面色如常,除去有些蒼白,與常人無異,此外雙目有神,一點不像是活死人。

“你一直歸屬第六司嗎?”

梁左咧嘴一笑:“這輩子估計都賣命給第六司了,按照之前檢測,估計我還能活個十五年,也不錯了。上回回家,我爸媽還問起你們,讓我替他們給你們問好呢。”

“車子就在樓下,你們累不累,要不我們明天再做正事兒,今天先帶你們去逛一逛頤和園圓明園?”

我看向陸陰陽。

陸小姐說:“我不累。”

於是我只能改口:“來都來了,先做正事兒。”

一行人出了酒店,上了車,梁左開車一路到了北二環德勝門,又往前開了一段,繞過一個衚衕,停在了一堵高牆外面。

這裡門口有武警守衛,看起來像是某個高階戒備部門。

“這裡是?”我左右看不出成色,只發現四面八方都被隔離清場,而這裡的牆壁一眼就能識別出是很久之前的建築物。

“功德林醫院。”梁左說:“羅小姐現在正在裡頭。”

“羅子敷?”

梁左點點頭,往前走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兩個武警戰士辨認了一番,讓我們進去。

再往裡走又有兩道關卡,同樣是武警戰士,這次他們直接用一種像是金屬檢測器的東西在我們身上掃了掃,讓我們留下手機等電子設備,而後又驗證了虹膜,只有在陸陰陽時機器叫了兩聲。不過幾位武警彷彿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也不以為意,讓我們進去。

往裡走是一條長長寬敞的通道,地板是非常樸實老派的水泥地,由於長期拖地而黑亮發光。路上進出的人要麼是武警和軍人,要麼是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裡頭縈繞著濃郁的消毒水味道。

梁左給我們一路講著這功德林醫院的來由。

功德林原是北京城德勝門外的一座廟宇,清朝末年,朝廷在此創設“京師習藝所”,是中國第一個勞改機關。 1915年更名為“京師第二監獄”。北洋軍閥段祺瑞執政期間,司法總長羅文幹最終完成了這座監獄的全部改造,後來成為國民黨北平“第二模範監獄”。黨的創始人之一李大釗就是在這裡被敵人殺害的。

新中國成立後,這座監獄被公安部接管,成為關押和改造戰犯的一座監獄,關押的都是一些非常敏感卻又難以改造的人物。

與之配套的就是功德林醫院,不過說是配套,其實功德林監獄的人需要就醫都是到更遠的軍醫醫院進行治療。借用功德林的名字,功德林醫院就可以用來醫治和看守一些特殊人物。

“這裡還有個別稱,叫做道門醫院。”梁左低聲道:“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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