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閣下,大使先生到了。”應答器裡傳來陳羽蓮的聲音。

“啊,帶他進來。”張松嵐把手上的電子文件隨意往桌面上一丟,回答道。

幾分鐘後哈蘭聯邦駐南聯的大使來到了張松嵐面前,可能知道這是一份特別考驗心智的苦差,這位大使先生天生看起來就愁眉苦臉的,而且他的外交笑容下還隱藏著對眼前人的某種畏懼。

這種畏懼中也許有部分是針對張松嵐個人的惡名,更多則是哈蘭聯邦作為一個國家對於南聯這個奇怪存在的恐懼。哈蘭聯邦曾經用軍政壓力迫使張松嵐灰頭土臉地離開了他自己一手建立的伊甸共和國,這件事天下皆知,所以當張松嵐再次建立了一個比伊甸更加強大甚至能夠直接威脅到哈蘭聯邦安全的國家時哈蘭聯邦的所有人在張松嵐面前都有點抬不起頭。這感覺就像是曾經被自己欺負過的小痞子有一天突然發跡成了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在你不得不和他繼續相處的情況下怎麼都讓人感覺到彆扭。

更別說這個曾經的小痞子現在越來越心狠手辣了,誅殺維撒克斯國王,軌道炮擊新巴黎地標,還有什麼離譜事是他不敢做的?

“坐吧,我暫時還不吃人肉。”張松嵐用下巴點點面前的椅子,講了個性質惡劣的冷笑話。

“多謝閣下……”大使戰戰兢兢地用前半邊屁股貼在椅子面上,彷彿那椅子下邊通了電似的。

“請大使先生過來的理由我就直說了,我國希望從貴國訂購一批現貨戰艦,價錢貴國按照正常價格開就可以,不過很遺憾地我國國庫當前並不是特別充裕,所以我希望貴國能以無息或者低息貸款的方式接受支付。”和這種人沒什麼好寒暄的,張松嵐直奔主題。

“額,總長閣下,就算您突然提出來這種要求我也……”張松嵐這話幾乎跟強搶差不多了,沒有抵押的情況下由賣方提供給買方低息貸款,這跟白送有什麼區別?萬一兩國哪天翻臉所謂的貸款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大使先生,有一件事您得搞清楚了,我不是在向貴國請求,而是要求貴國給我國提供這樣的待遇。”請求跟要求別看一字之差,那是有沒有強制性的根本差別。

“總長閣下,您是在訛詐我國嗎?”張松嵐的話實在是太不客氣了,意識到自己一味地畏縮也起不到作用,大使勉強鼓起勇氣跟眼前這個軍事獨裁者展開談判。

“可以的話我希望貴國稱其為補償。”張松嵐冷冷地笑著,“貴國對我和我的屬下們做了什麼事貴國自己最清楚,我軍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獲得的成果貴國當初只是收買了幾個人動動嘴皮子就將其竊取走。現在我有能力把它拿回來了,如果貴國還是不想還,那麼至少請出點血來換。”

“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大使急切地想為自己的國家辯解。

“每個殺人犯都是在過去殺的人,難道他們就不用處刑了嗎?”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松嵐當場頂了回去,“既往不咎這種話只有在上位者表示仁慈的時候才會說出口,莫非貴國還認為我現在的立場是處於貴國之下?”

“不、不敢……”發覺到身後的陳羽蓮正在朝自己撒發出冷澈的殺氣,大使頓時噤若寒蟬。

“陳副官,把我桌上那個電子文件給大使先生看看,上面是我提出的具體條件。”明明文件就在自己面前,張松嵐還是特意讓陳羽蓮麻煩這一趟。

“是。”陳羽蓮當然不會計較這些,走上前來拾起文件遞到大使面前。

“這、這要求也太離譜了!”看完文件上的內容大使眼睛都直了,張松嵐不只是要敲詐哈蘭聯邦,這筆敲詐的數目還大得嚇人。

“現在把它們交給我來換取和平,或者在南聯未來和哈蘭的戰爭之中損失比你看到的數額多上幾倍的戰艦,貴國想怎麼選我都無所謂。”張松嵐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膀,“啊,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跟大使先生說,似乎因為我國當前內部的實質分裂維撒克斯的莫里斯上將正在蠢蠢欲動,所以大概幾個月之內我國就會‘被迫’打一場防守反擊戰爭。如您所知維撒克斯是一個強者為王的傳統社會,在拿下維撒克斯全境之後我國和伊甸就是鄰國了。”

“您究竟是從哪裡得到這種訊息的?”大使心裡面現在恨死了那個素未蒙面的莫里斯上將,如果不是他主動挑事自己怎麼會現在就遭到張松嵐的訛詐。

但關於張松嵐有本事幹掉莫里斯這件事大使倒是深信不疑,如果在南聯剛建國的時候他可能還不信,但在張松嵐率領孤軍讓曾經南方第一強國新巴黎自吞苦果之後,張松嵐在軍事觀察家眼裡已經身居大室女座將星錄的榜首,儘管同時他可能也在惡人榜上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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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哪裡得到訊息沒有向大使先生通報的義務,您只需要知道這個情報來源可靠就行了。”張松嵐當然不會和大使解釋什麼,“我該說的大概就是這些,大使先生一個人做不了主這件事我是清楚的,所以您可以隨意使用本艦的通訊器材與國內研究,只是必須儘快地給我一個答覆,具體時間嘛,三天如何?”

“多謝您的理解,我這就去和國內進行聯絡。”三天?議會政治有什麼三天就能解決的事情嗎?大使心裡深刻地懷疑著。

“還有請替我轉達給貴國議會一句話,你們想勾結莫里斯也好,想把德意志人扯進去也好,對於我而言都無所謂,不如說有外國勢力的插手我這邊反而是更方便動手,畢竟幹掉曾經的合作者偶爾還是讓我有些傷感,就這樣。”張松嵐笑眯眯地盯著大使,補充了這句話。

“我、我一定帶到。”被那食人惡犬般的可怕目光盯得渾身發毛,大使逃也似地離開了張松嵐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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