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委員會的艦隊出動。”遠眺著從星門緩緩駛入五星關的委員會維和艦隊,特倫希爾不由感慨。

“我只能說他們的艦船設計師品味不錯。”張松嵐不想對委員會的做法多說,只是不鹹不淡地評價了一下委員會戰艦的外形。

的確,委員會戰艦的造型相當漂亮,細長又不失厚重感的設計讓整條戰艦遠看上去就像一塊遠古騎士使用的鳶形盾牌,望之就給人以堂堂之師的感覺。這一型戰艦的名字也起得相當偉光正叫正義之盾級,好像它們真的是為了守護正義而存在的武裝一樣。

“張將軍,維和部隊已經到了,我們的人可以撤走了吧?”說這話的人是一個維撒克斯軍官,在主力艦隊撤走之後他被留了下來作為維撒克斯軍的聯絡官員協調陸軍撤離工作,看到一波波的援軍從四面八方趕赴五星關,這位軍官是又鬱悶又後怕。

鬱悶的當然是因為維撒克斯這場慘痛的敗仗,他們不但搭上了自己的派系領袖還在國際社會上大大地給王國丟了人,後怕則是在慶幸幸好戰爭因為恩菲爾德之死而結束,不然面對這些敵人維撒克斯肯定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嗯,撤離事務會由維和部隊來監督,這一點貴軍沒有意見吧?”張松嵐放跑了艦隊卻沒有放陸軍自然有他的打算,軍閥這種生物朝秦暮楚反覆無常,張松嵐把他們扣下就是變相人質。

“都是事先說好的,我們能有什麼意見。”維撒克斯方面明知如此也無可奈何。

“沒意見就好,餘下的事務請您自便吧。”張松嵐點點頭。

“那麼我就告辭了。”那軍官也不多話,告辭一聲離開了艦橋。

“……”目送著軍官離去張松嵐忽然注意到了自己身後的副官陳羽蓮,她的眼睛始終盯在大屏幕裡的維和艦隊上,儘管努力地在掩飾,眼中依然閃爍著不甘和仇恨。

沒人能理解這種複雜的感情,除了和她是同鄉的張松嵐。看著維和艦隊今日來到五星關,恐怕每個海拉爾出身的流亡者心裡都會想起如果當初自己的家鄉被毀滅的時候也有一支這樣的艦隊從天而降,那麼自己的家鄉也許就不會淪落到今日地步了吧。

“我們不是盟友,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感慨萬千的張松嵐來到陳羽蓮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不起閣下,我只是忘不了。”陳羽蓮訝異地看他一眼,低下頭小聲道。

“沒什麼,我也忘不了。”張松嵐搖著頭發出一聲嘆息。

三天後,維撒克斯地面部隊在維和艦隊的監視下灰溜溜地撤出了共和國領土,共和國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當日·共和國聯合艦隊——

“今天就是合同到期的日子了,我平時很少跟僱主這麼說,但在你手下打仗真的很痛快,有機會的話請一定再次光顧。”準備告辭的霍克伍德團長主動上來跟張松嵐握握手,笑道。

“我倒想,不過貴團的價碼經此一戰肯定會更高,共和國勢微國窮能不能僱得起還是問題啊。”張松嵐也笑著作答。

“嗨,還不是張團長肯給我們這個機會,以後若有需求給你們個友情折扣,我霍克伍德和自由軍上下隨叫隨到。”看得出來,霍克伍德是真心欣賞張松嵐這個人。

“軍中無戲言,這話我可記下了。”張松嵐半開玩笑。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霍克伍德豪氣地擺手,“那麼就此別過,希望下次再見大家還是戰友!”

“希望如此。”張松嵐拱手送走了這個和他惺惺相惜的男人。

“閣下,幾位領袖都到齊了。”見這邊送別結束,陳羽蓮走上來向張松嵐報告。

“好,我這就過去。”張松嵐答應一聲,隨著陳羽蓮一起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會議室裡人都坐齊了,總統羅伯特、總理劉雨澤、布萊克和哈桑兩位將軍,還有作為劉雨澤謀主的管毅,看他們的精神狀態就能分辨出各個行星上這幾天的戰況如何——羅伯特和布萊克都很鎮定,劉雨澤和哈桑兩人雖然疲憊卻很興奮,應該是凱爾特雙星這次沒有遭受多大損失,而舊拿赫領差點就全境淪陷了。

朝眾人點點頭,張松嵐坐到屬於自己的位子上。

“張將軍,辛苦了。”羅伯特開口就向張松嵐表示慰問,如果之前還有誰質疑張松嵐的能力,這一次的力挽狂瀾就用絕對的事實向那些質疑者證明他才是伊甸共和國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針,只要他還效忠共和國,這個國家就能夠繼續存在下去。

“作為軍人保家衛國是天職,不敢言苦。”張松嵐表現得很謙虛,“倒是這一次我沒能料敵先機,使各個行星或多或少都有損失,還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失去對國防部的信心。”

“嗨,怎麼會呢。”心直口快的劉雨澤馬上開口,“這次雖然很險,但責任絕對不在張將軍頭上。我也不是妄自菲薄,大家都清楚共和國現在的國力連人家維撒克斯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他們要想算計我們太簡單了。多虧張將軍在太空中堅決抵抗擊斃敵酋,不然我跟哈桑將軍現在已經被維撒克斯人吊在電線槓上了。”

“是啊,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眼睜睜看著張松嵐被人暗算還插不上手幫忙。唉,實在太慚愧了。”哈桑那邊更是連巴結張松嵐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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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起碼現在我們沒有被人滅國的風險了,戰後恢復我們可以慢慢做,但是戰略方面嘛……”說到這兒羅伯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張松嵐,“說實話我不是那塊料,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吧。”

“哦,既然總統先生提起來了,我倒是有件事想跟各位報告。”羅伯特開了話頭,張松嵐順口就接了下來。

“當然,張將軍你說,整場仗都是你打的,論局勢你比我們這些留在地面上的人清楚。”羅伯特自然是點頭答應。

“我想說的是雖然這次入侵我們抵抗住了,但危機並沒有消退,希望各位在日後進行安排時能將我的擔憂考慮進去。”張松嵐畢竟不是軍事獨裁者,就跟所有民主國家的軍方一樣他要跟國會要預算。

“張將軍的意思是,維撒克斯還賊心不死?”羅伯特皺了皺眉頭,“可是他們那邊的主戰派恩菲爾德已經死了呀,不會馬上又來我們這碰釘子吧?”

“總統先生,您有一件事可能是搞錯了,這次策劃對我國入侵的主謀本就不是恩菲爾德上將。”張松嵐輕搖搖頭,答道。

“哦?”此言一出滿堂皆驚,除了張松嵐自己,唯有管毅看起來好像心有底數。

“管老夫子,您看來胸有成竹?”不想什麼事都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搶風頭,張松嵐把話題引向了管毅。

“呵,老夫說個人張將軍看看對不對。”管毅會意地一笑,“黑太子愛德華。”

“老夫子真是慧眼。”張松嵐敬佩地點頭,“我用了手段才試出來幕後黑手是誰,沒想到您早就有底了。”

“不不不,老夫又不是算命神仙,能看出來也是多得張將軍這一手試探才知道。”管毅聽了連連擺手。

“兩位,你們都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個字沒聽懂啊?”劉雨澤木然地看著兩人互相吹捧,滿眼都是疑惑。

“既然總理沒聽懂,老夫就僭越出來說明一下吧。”管毅聞言站了起來,“張將軍,可以嗎?”

“當然。”張松嵐爽快地答應了,他的本意就是想借管毅之口說自己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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