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再三用出身羞辱他,逼得他不得不提出離開的請求。

“這麼著急想要走,莫不是怪罪本殿下招待不周,令你心中不快?”

雲瀲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被恩准坐下,他站著回話雖然面上裝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可是身份相差巨大,他的心中難免還是會自卑。

“草民豈敢怪罪殿下招待不周,今日有幸站在這裡與殿下說話已是莫大的恩典,只是草民身份卑微,唯恐玷汙了殿下的雙眼,還請殿下恩准草民自行離去。”

他這般不管不顧將自己給帶進宮來也不過是心中氣不過,想要出一番氣。

夜闌身份尊貴,又豈會與他真的動手,不過是言語上的羞辱,又有受不得的。

“阿洲,你怎可這般對待我的客人。”

“來人啊,沏茶。”

阿洲特意搬來了一把椅子讓雲瀲落座。

“請吧。”

“呵呵。”

雲瀲笑笑,淡然坐了下來。

“殿下邀請實在是盛情難卻,如此,雲瀲便叨擾了。”

夜闌的眸光從未離開過他的身上,他內心嫉妒,憎恨,憤怒染滿了他的雙眸。

“雲瀲,你可知道,我與雲眠是什麼關係?”

他質問道。

雲瀲反應平平,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笑了笑,風輕雲淡的回道。

“殿下身份尊貴,我只是一介戲子,耳邊纏繞的是琴水閣的靡靡之音,眼中看見的是琴水閣的鶯鶯燕燕。”

“我一介戲子,又怎麼可能知道殿下與雲將軍是什麼關係呢。”

他好似是在嘲諷自己一般,態度不冷不熱。

夜闌卻仍舊覺得不滿足,他已然是低頭自認卑微了。

見他這副模樣,雲瀲心中頓時間緊張了起來。

他心中有預感,接下來夜闌說的話可能並不是那麼的好聽入耳。

夜闌冷冷一笑,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走到雲瀲的身旁坐下,端起放在他手邊的那杯茶水,用開啟蓋子輕輕撫著茶水。

“原以為雲眠對你至少還有幾分不同,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那你又可曾知道,我與雲眠不日便會由女王親自賜婚?”

“……”

雲瀲心中頓時一緊,他的話好似一道鎖鏈,無形中給他心上加了一把鎖。

‘將軍不是那種人。’

他內心勸慰自己。

夜闌好似非要將他逼入絕境一般,將他步步緊逼不肯讓步。

“看你這副模樣,定然是不知道了。”

夜闌洋洋自得,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了,今日一定要將他們的關係挑撥到冰點,讓他們兩個再也沒有見面的可能!

夜闌心中已經籌劃了許久了。

“雲瀲,我猜你一定是個聰明人,雲眠身份尊貴,她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你這麼一個戲子呢,與你在一起,只會讓將軍府蒙羞。”

“雲眠她不是尋常女郎,她是將軍府的獨女,受的本殿下母皇的賞識,日後定然是要成一番大事業的,而已,只是個身份卑微的戲子,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呵呵,你可真是天真!”

“雲瀲,她不過是與你逢場作戲,她和別人又有何不同?”

“尋歡作樂,一時想要新鮮感罷了,等到過了這段時間,母皇賜婚,到那時,你認為她還會來見你嗎?”

夜闌話語過激,情緒上漲。

他咬字及其重,每個字都猶如一塊石頭一般敲打在雲瀲的心上。

雲瀲雙手放在膝蓋上,面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碎石全然敲擊在了他的心口上。

‘將軍,她不是這種人,雲瀲,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得眼光嗎?’

心中,他努力地平復那顆總想著要去懷疑的心。

雲瀲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實際上他內心中的不安全然已經映照在了他的臉上。

夜闌說話不禁更加口無遮攔了。

“雲瀲,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她身邊的好,你可知道你們這樣在一起,便是與本殿下,與整個皇室作對?!”

“你可知道你這樣和雲眠在一起,便是毀了她的前途?”

終於,雲瀲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冷冷回道。

“雲將軍若真和我逢場作戲,那便當做我識人不清,應該受了這後果,就不勞煩殿下操心了。”

“呵呵?”

夜闌嘲諷道。

“好,就當做雲眠對你是真心的。”

他望著雲瀲冷笑個不停,好似看見了什麼尤其可笑的玩物。

“雲眠若是拒絕了賜婚,那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誅九族的。”

雲瀲錯愕望著他。

夜闌的笑容越發的明顯了。

他知道,雲瀲這條魚已經上鉤了。

“你說,她會為了你賠上整個將軍府嗎?雲瀲,到現在你還有自信她會選擇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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