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比起來,梅竹溪總是比較清醒的那個。

梅田田一聽也是,沒好氣道:“也對。章真,你上次自己說的,一個星期後給我們,你不會食言而肥吧?”

貝瞳右手搭在窗框上,眉梢高挑,支著下巴,左手指了指衣櫃和牆的夾縫。

“那麼想要啊。行,在那,自己找去。”

梅田田想也沒想轉身過去找,還是梅竹溪謹慎,見妹妹去了,他怕有詐,站在原地盯著貝瞳不放。

不是他多想,要是他倆都轉身背對著章真,她從身後襲擊他們怎麼辦?

見梅竹溪一臉警惕,貝瞳只覺得好笑。

幾秒的功夫。

“找到了哥!”梅田田開啟黑色外套裹著的東西,她雖不記得刀的樣子,可看它沾滿暗紅色乾涸物就沒由來的知道了,是它!

梅竹溪一喜,心情一鬆,又疑惑的看著老神在在坐窗邊的貝瞳。這也太輕鬆了,那麼容易地讓他們拿到想要的東西,章真這什麼意思?

放棄找他們算賬了?

梅竹溪覺得不大可能。

梅田田重新裹好衣服,想了想,又跑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譁啦啦地清洗刀上血液。

梅竹溪沒阻止她,眼睛像看異形般,觀察著章真。

“章真,你為什麼願意把這個東西給我們?”他沒忍住疑惑。

貝瞳嗤笑:“瞧你說的,不是你們想要還找上門來威脅我嘛?”

“那也太奇怪了!”梅竹溪瞪著她,“我們要你就給?你要是這麼聽話,之前做的事又是什麼意思?把我們逼到絕境,享受完我們慌張失措的表情,然後再把東西給我們…你,你以為自己是女王嗎?”

“絕境?”貝瞳略詫異,外加好笑地拍拍手,“梅竹溪啊梅竹溪,你覺得之前那樣就是絕境了?那我經歷的是什麼?”

貝瞳騰地一下站起來,踢開凳子,砸出一聲巨響。

“你們對我做的事,那才叫絕境,可惜王八聽不懂,也體會不到是不是?”

梅田田專注把血跡洗乾淨,沒心情理會他們吵架,反正,這個證據洗掉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梅竹溪被章真陡然冒出的氣勢嚇了嚇,後退一步,她果然是有什麼圖謀。

想到她能突然消失不見,梅竹溪頓時冷汗涔涔,退到門邊,握著門把隨時準備離開。

“章真,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手,我們兩個人,你也討不到好!”

貝瞳哼笑了一聲,做了個請的姿勢。

“行啊,要不你現在就看看,自己能不能出去。”

什麼意思?梅竹溪面對著,手在背後扭轉門把手,奇怪,開不了?砰砰幾下,砸門,卻紋絲不動。

怎麼會這樣?

梅竹溪顧不得管面前的章真,對著門死踹硬錘,這看似薄脆的木板門,竟像個石頭鑄得一般。

梅竹溪忙活得一身汗,都沒能打動門。扭頭詭異的看著淡笑的章真,她…她做了什麼?為什麼門打不開?

梅田田終於把刀洗乾淨,錚亮錚亮的,好似把新刀,開心地走出衛生間,抬眼便見哥哥滿頭大汗,懼怕地貼在門上。

眼白要爆出來一樣可怕,像是見了鬼。

“哥,你怎麼了?”

梅竹溪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門,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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