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遲慢慢低下頭,在她額前親了一下。

由於這個舉動太輕,貝瞳甚至沒發現他做了什麼。

沒發現,不就沒意義了嗎?賀遲深深的看著她,小姑娘渾然不覺他的渴望,仍舊無防備的幫著他。

賀遲沒忍住,放下刀和案板上的肉,右臂一伸,攬著她纖細的腰,低頭親她蒼白的唇。

很神奇,她身上沒有屍體腐敗的味道,也沒有任何異味,像個普通女生一樣,清新自然,嘴裡都是香甜的。

賀遲竟有些沉迷。

貝瞳嚇了一跳,怔了怔,猛地推開他。

“賀先生!”

賀遲嘴角上揚,用手腕擋住臉:“抱歉,情不自禁。”

貝瞳氣鼓鼓地說:“別以為你說情不自禁我就會上當。你…是故意的吧?”

賀遲放下手臂,眼裡表情果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暴露了?你真聰明。”

貝瞳咬咬唇,瞪了他一眼,罵道:“混蛋。”

賀遲笑了笑,幾秒後,收斂起來,倏然正經著一張臉。

他很突兀地問起來:“章真,你會離開嗎?”

貝瞳因他這變臉速度驚詫了一下,而這問題…

不是絕好的拒絕機會嗎?

貝瞳拍了拍胸口,是傷口的位置:“…會吧,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了。不瞞你說,即便醒過來,我身上被梅田田刺穿的傷口仍然還在。”

傷口?賀遲瞳孔狂顫了幾下。

貝瞳還怕他不信,把衣領扯了扯,露出了那個深褐色、皮肉翻出的長形刀口。

依稀還可見森森白骨。

賀遲一言不發,悲傷的看著她。

貝瞳鼓起勇氣說:“賀先生,我們…不能在一起。”

-

一個星期過去。

和梅王八們倒相安無事,眾籌已經結束。

貝瞳把錢全部轉到了章真媽銀行卡裡,週一請了假,和000把一切準備就緒後,把梅田田和梅竹溪約到了她的公寓。

賀遲這一個星期偶爾會約她出來,但不會再靠的她太近,似乎意識到什麼。貝瞳猜,賀遲直感那麼強,是發覺她很可能快離開了吧。

賀遲週一這天不知為何心神,格外不平靜,一股強烈的失去感席捲全身,怎麼也無法擺脫。他半天坐不住,終於拿起車鑰匙出門找章真。

而貝瞳,靠在章真房間的窗邊坐著。

門被重重地敲了敲。

貝瞳轉頭道:“進來吧,門沒關。”

門開啟,進來的是臉色陰沉的梅竹溪和梅田田。他們也是請了假來得。

關了門。

梅竹溪環顧了她房間一圈,擰眉:“你的東西怎麼都不見了?”

“哼,眾籌拿到了錢,打算換個好點公寓樓住吧?你可會享受了呢!”梅田田嘲笑道。

是,貝瞳已經把章真所有的東西,全都收拾了,並寄回了老家。

貝瞳不理會他們,淡淡道:“梅田田,白寺還是要告你,而你絕對無法勝訴,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逃避責任的好辦法?”

“呵,我會信你有那麼好心?”梅田田雙手環胸,不屑地說,“不過,聽聽倒是無所謂。”

梅竹溪嘖了一聲,一手插兜,不耐煩,睨著她:“田田你別聽她岔開話題。我們被她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你別忘了!”

為了那把刀。是非常重要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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