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里爾是北極星的核心成員,更是北極星的創始人。

話是這麼說,不過北極星裡只有他,薇朵和最近撿到的米洛克三個人罷了。

北極星的創立目的是為了離開希爾旺斯,在這個奇怪的目標下自然不會有其他的人參加進來。

畢竟來到希爾旺斯的都是神棄之人,是觸犯了禁忌逆死為生的罪人,而逃離希爾旺斯這個庇護所之後會遭受怎樣的懲罰?

沒有人知道,但也沒有人願意嘗試。

北極星裡薇朵也是罪人,而瑞德里爾則是她的“罪證”。最近撿到的那個米洛克就很奇怪。他是罪人,但不是人偶師,也不是罪證,而是一個奇怪的控械者,帶著一個與眾不同的罪證——一個醜黑醜黑的械傀。

而今天這個傢伙帶回來一個更奇怪的傢伙,說是他們北極星的新成員。

這個楚源不是人偶師,更不是罪人,就是個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倒黴鬼。

算了,看在是新成員的面子上,也不在意這些了,瑞德里爾安慰著自己說。

“好了好了,快給我解釋解釋!”瑞德里爾清了清嗓子,“你說你們搞掉了城市中心那個透明的結界,那麼有什麼收穫?”

米洛克帶著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回來後就留下了一句話就跑了,告訴瑞德里爾他帶回來一個新成員楚源,而這個新成員把他打碎了城市中心的透明結界。

然後後面那個滿身鮮血的楚源便嚷嚷著要米洛克帶他去浴室,說要趕緊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喂喂喂!拜託你這一身血不應該先去治療包紮一下嗎?就算這裡死不了,這麼重的傷也是很嚴重的啊!

“中心那座莊園裡面是希爾卡和安妮雅,”剛回來報告的米洛克遍擺弄著頭髮邊說,“算是你們人偶師的老祖宗吧。”

“希爾卡和安妮雅嗎?”瑞德里爾摸了摸下巴,隨即搖了搖頭,“沒聽說過,那是誰?”

米洛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你一個人偶師居然不知道希爾卡和安妮雅,這還是薇朵告訴我的啊!”

“我什麼時候

說過我是人偶師了?”瑞德里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不過是個普通的探險家而已啊,人偶師和希爾旺斯這方面的事我什麼也不清楚,這方面的事還是身為人偶師的薇朵更熟。”

米洛克語塞,他還真沒想過薇朵是人偶師的可能性。他進來這個北極星之後一直都是瑞德里爾一直表現得很積極,帶著他東奔西跑幫忙設定鍊金陣,一直神采飛揚眉飛色舞,看起來專業得不得了。

可現在這個專業人士告訴米洛克真正靠譜的人是那個眉宇修長卻一直懶散邋遢的薇朵。

直到現在他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哪怕聽到希爾卡和安妮雅的名字,在旁邊的薇朵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打個哈欠然後睡著。

“喂,給點反應啊,”米洛克拍了拍薇朵的臉,結果她竟然像觸電一樣渾身抖了一下,剛才談話的時候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嗯?什麼事?”薇朵揉了揉眼睛,“剛才你們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希爾卡和安妮雅,”瑞德里爾重複了一遍,顯然已經習慣了薇朵的行為舉止,“米洛克在那座莊園裡遇見了希爾卡和安妮雅。”

“哦,然後呢?發生了什麼?”薇朵還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就不感到驚訝嗎?”米洛克忍不住發問,“那可是最初的人偶師啊,他還活著你就沒有什麼感想嗎?”

“我要有什麼感想?”倒是薇朵奇怪得看了眼米洛克,“這事兒本來就是公開的秘密,希爾旺斯的人偶師們基本都知道這裡是傳說裡希爾卡最後逃往的世界,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們都知道?”米洛克一臉懵逼。

“不,”薇朵伸出手指搖了搖,“是這裡的人偶師都基本知道。”

“因為《最初的人偶師》?”瑞德里爾反應過來了,“你們人偶師對於這個人偶劇太過於熟悉了,所以來到這裡就能第一時間聯想到!”

“沒錯,希爾旺斯實在是太像傳說中希爾卡逃往的地方了,一個被封閉的小世界,不會有人死亡也沒有盡頭,被神明所拋棄。”薇朵打了個響指

,慵懶地說,“完全一致,不是嘛。”

“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們!”瑞德里爾說。

“公開的秘密也是秘密,”薇朵擺了擺手,“再說也沒人親眼見過,還不算什麼確定訊息。”

“單憑這點,沒有任何證據你們就能斷定這裡是希爾卡和安妮雅的世界?”米洛克感到不可思議。

“這點當然不夠,”薇朵搖頭,“不過最重要的是這裡的人,基本全是人偶師和被人偶師復活的人,不可能是巧合。”

瑞德里爾瞟了一眼米洛克。

“他倒不是人偶師,不過和來到這裡的人偶師沒什麼區別,都是玩弄靈魂觸犯禁忌的罪人罷了,”薇朵若有所思得看著米洛克,“不過比較奇怪的是你一個控械者到底為什麼會操縱靈魂?沒道理呀。”

“天賦,天賦,”米洛克乾巴巴地笑著說,“對了,今天我帶回來那個人和我們都不一樣,是一個真正靈魂完整的普通人!”

“哦?”薇朵打起了精神,“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個人就可能是我們出去的關鍵了,他現在在哪?”

“在洗澡。”

“……”

楚源的確在洗澡,瑞德里爾看見他滿身鮮血以為他應該滿身傷痕,但其實除了腹部被茶茶抽出來的一片紫黑色之外其餘部位不過略微紅腫罷了。

爆氣使他的毛細血管破裂,皮膚表面滲出鮮血才形成瑞德摩爾看到的情景,這種傷不算重,但是也不好恢復。

還好這次爆氣時間不算長,只是極端的時間內開啟了兩次,不然這會兒他連自我活動的能力都沒有了。

泡在浴缸中,缸中的水呈現出微微的紅色,楚源筋疲力盡,泡在溫熱的水中楚源冰沒有感到舒適,反而全身散發著介乎刺痛和灼燒之間的感覺,又好像被螞蟻一寸寸地啃噬,但是楚源知道這是好事,說明身體在自我恢復,雖然難熬,但是總歸是身體正在好轉的訊號。

而在這種折磨之中,楚源居然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太累了,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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