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衣女孩

這天,周鶩天應周興的旨意,放下手中習武的事宜,急匆匆的趕到副殿。

在趕往副殿的行廊上,看到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女孩,扎著兩束長馬尾,身著藍綠相間的薄紗,樣子十分乖巧,正在後花園中採摘鮮花。於是上前問道:“你是哪裡來的?你不知道這裡的花不能隨便採嗎?”

然而女孩並不理會,仍然繼續採摘著鮮花。

“問你話那?怎麼不回答?”周鶩天正要發作,突然想到,宮中並不會有這樣的無禮對待他的人,想必是外面的大臣的子女。因此向前靠近想要教導一下她。

見到鶩天這般靠近,女孩似乎並不是很樂意,但是並未回頭,只是輕輕一揮袖,一股柔風將鶩天推離。

‘法術?’鶩天面對眼前的女孩,突然有了更大的興趣,‘沒想到她竟然使用法術,可惜我天生就沒有那本事’。

“沒想到你竟然會法術。”鶩天對著女孩說到。

“會的人多著那,你不會法術才讓人意外那。”女孩站起身來,拿著花朵說道。

“但是會法術,不一定能贏得過我這不會法術的人。”周鶩天說道。

雖然周鶩天並沒有屬性成就,但是卻非常喜歡法術,儘管並沒有這一方面的成就,但是卻閱讀了非常多的法術書籍,畢竟以周王室的底蘊,三四等的法術數不勝數,五等法術雖然少但是非常可觀,就連六等法術也是有收藏的。因此周鶩天對這些法術有著很詳細的鑽研,畢竟深處宮中,並沒有其他的辦法來排解寂寞。因此,面對面前的這女孩,倒是有能力與之一搏。

“笑話,我一掌下去,你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女孩輕藐的說道。

“我也不與你爭辯,只是這裡的花不是能隨便採的。”周鶩天並沒有接受對方的挑釁。

“我樂意,你管的著。”女孩見挑釁未果,說道。

“這些花都是我種的,自然由我說的算。”周鶩天說道。

“這裡是皇上住的地方,怎麼容得你在這裡種花,你是什麼人。”女孩問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周鶩天說道。

“哼,牙尖嘴利,讓我教訓教訓你。”女孩說道,心念一動,施展了法術。

周鶩天並沒有太多生氣,畢竟在宮中呆了這麼長時間,見一見外面的人也感覺不錯,因此轉動身軀躲過了女孩的法術。

女孩見沒有擊中,便運氣於足底,直衝過去。

周鶩天再次轉身一繞,從其身後抓住了女孩的辮子。

攻擊未果反被抓住了辮子,讓的女孩十分羞惱,雙手相合,緩慢的分離。

‘這是四等水屬性的玲瓏鏡,不過怎麼感覺跟書上的有些差距。’周鶩天想到這裡,沒有繼續等待女孩繼續施展法術,周鶩天一把勒住女孩的脖子,女孩馬上停止施法,抓著勒著脖子的手臂。

正當周鶩天準備說教她時,一陣強風重重的砸了過來,周鶩天躲閃不及,被強風送了出去,回手扣住行廊的柱子才穩下身形。

“什麼人?在宮中如此無禮。”周鶩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與這女孩如此親密,成何體統。”走廊另一端,一青衣女孩,慢慢走來說道。

“我只是阻止她採摘這裡的花朵,不料她反傷與我。”周鶩天說道。

“我不管,如此親親我我有失禮節。”青衣女孩說道。

“就是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不要臉。”雙馬尾的女孩說道。

“放肆,你是哪裡來的瘋丫頭,這裡有你插嘴的地方。”青衣女孩說道。

“你,你這人怎麼不講理。”雙馬尾女孩一邊說,一邊施展法術,衝向青衣女孩。

青衣女孩只是一揮手,雙馬尾女孩便倒飛了出去。

雙馬尾女孩立刻施展法術,穩定了身形,雙手合掌,緩慢分開。

“你竟然會玲瓏鏡。”青衣女孩有些驚訝的說道。

“怎麼樣,害怕了吧。”雙馬尾女孩說道。

“不過是雕蟲小技,也敢在此賣弄。”青衣女子說道。

“是不是雕蟲小技,你試了不就知道啦。”雙馬尾女孩說道。

‘這不是玲瓏鏡,但到底是一種什麼法術呢?’周鶩天並沒有急忙地插手越於兩者之間,在那一旁慢慢思索著對策。

周鶩天觀察著這兩人各自擺出的架勢,不禁有一些羨慕。

‘這個穿青衣的女孩用的是水屬性的法術,冰凌,算的上是二等中層的法術,威力應該不小,不過不會太過傷人。’周鶩天看完青衣女孩的法術後再次觀望雙馬尾女孩的法術。

‘這是玲瓏鏡?三等下層法術,不過這個年紀施展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吧,頂多是二等上層左右。。’周鶩天想到。

忽然,周鶩天瞥見,雙馬尾女孩手中閃過一絲光亮,‘不好,這是琉璃鏡,用元氣催發魂石所做出的攻擊,威力抵得上三等下層法術,這可不妙啊。’周鶩天顧不得多想,立刻上前想要阻止她們。

兩人擺開的架勢,一觸即發,周鶩天根本來不及阻止雙馬尾女孩,只得衝向青衣女孩,將其撲倒。

青衣女孩見周鶩天撲過來,趕忙驅散了元氣,怕傷到周鶩天,但是沒想到會被周鶩天撲倒。

就在周鶩天撲倒青衣女孩之後,雙馬尾女孩的琉璃鏡馬上跟到,直接在周鶩天背上擦了過去,破碎的衣服和血跡混合在一起,血肉模糊,之後撞毀了一塊牆壁,向空中飛了出去。

“你,你幹什麼。”青衣女孩見到周鶩天把自己撲倒,臉上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趕忙掙扎著想要起來,手腳並用的在他背上敲打。

“疼,疼,疼,別動。”周鶩天說道。

見到周鶩天這般說辭,青衣女孩隱約覺得手中黏黏的,放到眼前一看,滿手的血跡,一下子有些不鎮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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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活該,誰讓你多管閒事。”雙馬尾女孩說道。

“你是什麼人?”周鶩天強忍著疼痛,站起來說道。

“鬼才會告訴你。”雙馬尾女孩並沒有理睬周鶩天,徑直的向行廊另一邊走去。

“站住,打傷了人就想走嗎?”青衣女孩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

“有本事打倒我啊。”雙馬尾女孩頭也不回說道。

“放肆,皇宮之中容得你胡來。”周鶩天一面說著一面衝了上去。

雙馬尾女孩聞聲,運轉元氣於雙手,轉身欲給周鶩天一拳。

周鶩天也沒有躲避,直接一拳頂了上去,兩拳相碰,周鶩天雙腿死死繃直,在地上倒擦出去幾米,而雙馬尾女孩卻因為根基不牢,再次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周鶩天沒等女孩站起身來,再次向前一把抓住雙馬尾女孩的脖子,一把提了起來,按在了牆上。

此時的周鶩天已經憤怒開來,從小就沒有受過這般傷痛的他怎麼會咽得下去這口氣,而且這還是在皇宮之中。

這般思考之下,周鶩天的火氣直直上竄。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還不放開我孫女。”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這裡是皇宮重地,她不分道理打傷與我,難道我不該討個說法。”周鶩天非常生氣的說道。

“哼,我看你是欠打。既然知道這是皇宮,難道不知道我禮部執事胡軍嗎?”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從行廊陰影處走了出來。

“既然身為禮部執事連最起碼的禮節都沒有,真是讓人笑話。”青衣女孩說道。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敢呵斥老夫。”胡軍說道。

“早就聽聞胡執事作威作福,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周鶩天冷笑道,放開了雙馬尾女孩,女孩坐在地上大口的穿著粗氣。

周鶩天曾在於廣那裡聽說過,這胡軍是左丞的外甥,仗著自己從朝中為官多年且有左丞這個大靠山,向來瞧不起人。

“小兔崽子,看我扒光你的牙,讓你在這裡胡言亂語。”胡軍被戳中了痛處,有些惱羞成怒,向周鶩天徑直衝了過去。

而周鶩天則有些心虛,雖然不知道胡軍是什麼屬性成就,但是肯定不是他所能應對的,更何況現在受了傷,傷口還在向外流血。

情急之下,周鶩天拿出了下面上貢的由魂金做的盾甲,硬生生的將胡軍的一擊扛了下去。但是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好小子,還有這等寶貝。’胡軍心裡有些嘀咕,畢竟這是皇宮之中,並不敢如何動手,而且面前的周鶩天拿出來的盾甲相當高階,怕是狠角色。

“既然你能抗了下來,老夫便不與你計較了,算是扯平了。”胡軍不想繼續糾纏,抱起雙馬尾女孩轉身要走。

“為老不尊,拿命來。”青衣女子在一旁使用魂金做的長劍向胡軍刺過來。

‘又是這種寶貝,看來今天惹上事了。’胡軍想到,但是並沒有退縮的意思,畢竟這周國之內,他還是有幾分面子的,轉身一掌將青衣女子擊退。

青衣女子後退幾步,撞在周鶩天的懷裡,被周鶩天接住。

“可惡。你。”青衣女孩正要發作,卻被周鶩天一把抱住。

“好了,之後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的,先去療傷吧。”周鶩天雖然想要繼續追究下去,但是背上的傷勢讓嬌生慣養的他有些難以忍受。好在周鶩天從於廣那裡學了很多東西,知道遇事忍讓三分。

“收拾我?牙尖嘴利,讓老夫先收拾一下你。”說著,胡軍單手抱著雙馬尾女孩,向周鶩天和青衣女孩衝了過去,運氣於掌心。

‘玲瓏掌?這老家夥真是不要臉了。’周鶩天心中罵著,卻沒有什麼對策,手中的盾甲暫時沒法繼續抵擋攻擊。周鶩天拉動了一下青衣女孩想要與她一起逃走,青衣女孩有些慌亂,並沒有順著周鶩天一起逃走,於是周鶩天抱起青衣女孩,趕忙的向後退去。

“現在想走,晚了。”胡軍見到周鶩天向後退去,心中略微有些得意。

“咻”,胡軍離周鶩天兩人還有幾米的距離,一把長槍釘在他的面前。

“什麼人?不知道我是禮部執事嗎?竟敢阻撓與我?”胡軍有些慌亂,連忙喊到。

來者並沒有搭話,瞬身一腳將胡軍踢了出去。

“禁衛軍李銘。”一個渾身亮銀甲的青年上前說道,一手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長槍。

“禁衛軍不去戍守京城,跑到皇宮裡來幹嘛?你可知道我是誰。”胡軍爬了起來,惱怒的說道。

“不管你是誰,剛才那槍本該要了你的性命,但怕擾了皇宮的淨土,才放你一條生路。滾吧。”李銘說道。

“又是一個牙尖嘴利的毛頭小子,帶我捉住你,讓你們禁衛軍的統領來領你。”胡軍被李銘這麼一說,更加的惱怒,手型反轉,欲結法術。

李銘畢竟是禁衛軍出身,怎麼會敵不過這些文臣,瞬身之間,長槍槍柄直接抵在胡軍小腹上,胡軍哪裡還顧得上施展法術,連忙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你給我等著。”胡軍說道,嘴裡止不住的躊躇。

“爺爺。”雙馬尾女孩此時回過起來,抱著胡軍大哭。

李銘並沒有耽擱太久,趕緊向周鶩天走去,將周鶩天抱起來直奔太醫院。而青衣女孩也一起跟著李銘去了。

見李銘走了,胡軍慢慢站起身來,看著遠去的李銘,說道“好小子,我定讓你不得好死。”

說著從地上撿起來了周鶩天衣服上的碎片。

周國,會客廳。

周王與張王正在窗邊下棋,左丞在一旁與張國的大臣們一起交談,六部的長老也都到場陪同。

“看來這局是我贏了。”張王說著,落子。

“沒想到張王棋藝如此高超,佩服,佩服。”周王說著,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我可不是來跟你下棋的,你是知道的。”張王說道。

周王摒退侍女,起身走向大廳中間,張王也起身走向大廳中間。

“諸位,這次本王前來,什麼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張王說道。

“難道真的不能再堅持一下了嗎?這般匆忙,我周國怕是撐不住啊。”周王有些思索的說道。

“若是真的能堅持住,我又怎麼會如此匆忙與你商議。”張王嘆了一口氣說道,“時日不多了啊。”

周圍的大臣們停下了交談,看著大廳中間,周國與張國兩位國君,躬身向前。

“你當初就不該貪圖那極地水。”周王說道。

“還不是年輕氣盛嘛。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要是換了你,你也會忍不住的。”張王說道。

兩人交談之間,胡軍從外面急匆匆的趕來。

“混賬,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敢遲到。”左丞臉色有些難堪的說道。

“回左丞,下官在趕來這裡的行廊之中,遇到禁衛軍的人出手相傷,敵不過,這才來遲。”胡軍躬身說道。

“你又惹了什麼事讓人撞上了。”左丞說道。左丞知道胡軍的性子,但是礙於夫人的意思,平日裡並沒有多加管教。

“沒有啊,誰知道他發了什麼瘋,就打了我。”胡軍一臉委屈的說道。

“奧,不知胡執事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也好讓我回去教訓一下。”一旁的禁衛軍統領說道。

“好像是叫李銘,還跟著一個毛頭小子和一個野丫頭,肯定又是將家裡的親戚私自帶來皇宮。”胡軍躬身說著,將撿到的周鶩天的衣服碎片遞給了左丞。

“這碎片,你從哪裡得到的?這怎麼還佔有血跡?”一旁站著看戲的於廣突然搶過布片說道。

“這是從那毛頭小子身上拿下來的。”胡軍有些詫異,但是不敢多言,連忙說道。

“胡說。”於廣一把將胡軍閃了出去,胡軍沒反應過來,從地上打了兩個滾。

“怎麼了?於老先生。”左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敢護短,而且跟於廣也是深交,也連忙的問道,“如果他冒犯了先生,要殺要刮隨您。”

“你到底幹了什麼?”於廣並沒有理會左丞,繼續追問道,左丞近距離感受到了於廣的怒氣。

大廳之中交談的周王和張王也被這邊的嘈雜驚擾到,走了過來,其他的大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走了過來。

胡軍哪裡料到過於廣會這般生氣,連忙跪地求饒。

“像什麼樣子,說發生了什麼。”周王有些不高興,一旁的張王倒是並沒有太在意。

胡軍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說一個毛頭小子調戲他孫女,他上前阻止,卻被打了回來,還有一個穿青色衣服的野丫頭也在一旁幫手,之後還叫來了禁衛軍的李銘來打他。

“放屁。”於廣大怒,一腳踢在胡軍頭頂,胡軍沒有防備,在地上滾了兩圈。

周王雖然有些臉色不好看,但是從未見過於廣這般生氣,於是連忙問道“不知先生為何如此動怒。”

一旁的張王臉色也有些不好,因為他記得自己的女兒此次前來便是身著青衣。

“那青衣女孩莫非是我家公主?”一旁張國的大臣說道。

聽到這裡,左丞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們去哪了?”一旁的太子周盛說道。

“應該是去了太醫院。”胡軍說道。

“去太醫院幹嘛?”周王感到有些不對勁問道。

“那個毛頭小子受了傷。”胡軍哪裡敢繼續瞎編,趕忙如實回答。

“混賬。”左丞臉色很差, 一把將胡軍拍飛出去,撞在了廳外的石柱上。

“走,去太醫院。”周王說道,“張王一起吧。”

“嗯。”一行人起身趕往太醫院,而胡軍則被禁衛軍統領一把拎了起來,向太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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