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倉促了。我也來不及做花圈,只看了一下詩詞。以求在花會中,不會出醜。”

白子月笑著應答道。

“是這樣啊?小月,我之前那還多做了一個花圈,不如到時候給你用?”莫千雪眼珠子一轉,陡然說道。

白子月聞言,滿臉驚喜,驟然抓住了莫千雪的雙手:“這真是太好了。”

兩人相談甚歡,走到了剎路中間,分開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白子月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花會的第一個環節:花圈比拼,乃是重頭戲。

每個少女都會拿出最好的花圈,呈給花會主持。誰若能獲得最高票數,那麼誰就能獲得百花聖女的頭銜。

花聖女,寓意聖潔無雙,曼妙靈巧,乃是無數貴女爭奪的頭銜。

第二個環節,比鬥的則是詩詞歌賦。若是能獲得所有女子之中的第一,那麼就能獲得頭銜:百花才女。

只有獲得百花聖女和百花才女之人,才能被稱為百花仙子。

整個皇城,沒有一個妙齡女子不對這個名稱趨之若鶩。

這意味著優秀和榮耀。

成為百花仙子,不只能改變平凡女子不能嫁入權貴之家的命運,更是能為其在朝廷女試中加分,為女子增加了入宮為官的可能性。

這是一項無與倫比的榮耀。

前世莫千雪也送了花圈給她,可那花圈卻大大的有問題。今生,對方依然如此客氣,那麼她白子月又怎麼能不回禮給對方?

白子月回到月閣,看到了滿眼著急的果果。

“小姐,你可回來了。”

果果抱住了白子月,通紅的眼眸,滴滴淚水如珍珠滴落。

“傻丫頭,你家小姐我今非昔比。莫要擔心。”

白子月笑著撫摸著其秀髮。看著對方,她有些感動。她的果果,從來都沒有私心,滿眼滿心的都是她。

今生她一定會保護好這個小丫頭。

果果拉著白子月回閨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米黃色信封。

“小姐,這裡有一封匿名信,府中門衛剛剛拿來的。”

白子月接過信封,上面寫著“白吉勝”三個字。

之前她交代過門衛,若是收到“白吉勝”的信,可以拿來她月閣討賞錢。

沒有想到,還真有。

“果果,拿兩錠銀子給他們。”

兩錠?

果果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小姐,這會不會太多了?”

“不會。之前我答應了他們。這些你放在身上。”

白子月從懷中掏出了十萬兩,說著,眼睛眨也不眨地向著果果遞去。

剛才果果眼珠子瞪大,現在,她一雙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到地上了。

“好多錢,小姐。”她感嘆道。

“你家小姐出門賺的。日後陸續有來。”白子月笑了一聲。

“小姐留著吧。奴婢夠用。奴婢每個月的月錢還有剩餘的。”果果對著白子月搖頭道,把銀票塞回到了她懷中。

白子月輕笑一聲:“你留著。萬一我以後要叫你去辦事,你正好可以拿去用。更何況小姐我不喜歡存錢,大花。你幫我好好存著。”

“小姐!”

果果清喚了一聲,眼睛又紅潤起來,

小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小姐。給她這般信任。她可是聽說了,千雪院那邊的家丁丫鬟怨聲載道。莫千雪經常剋扣她們的銀錢。

“好了,去吧。”

白子月笑著看著果果離去,把信封拆開。

一顆珍珠和一塊青玉,掉了出來。

白子月從地上撿起這兩樣物件,細細端詳。珍珠褪色黯淡,沒有絲毫光澤。青玉更是泛著一絲灰白。

她眼眸一閃,眼中帶著一絲深意,把這兩樣東西收了起來。

“小姐,我回來了。他們可高興了,還說下次還有信,第一時間拿來。”

“好。”

白子月勾唇一笑,坐在了銅鏡之前,對鏡梳妝。

果果則去給她煎藥。

半個時辰後。

果果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房內,聲音柔柔:“小姐,這是按照顧太醫開的藥方,煲出來的溫補之藥。您喝一些吧。”

“好。”

白子月轉過頭來,微笑應道。

果果一看,震驚不已,差點把手中的托盤連同藥碗打翻,這......

“小姐,你......”

眼前這人哪裡是自己的小姐?分明是白吉勝少爺。

如果不是聽到白子月的聲音,果果都要以為是對方闖進來了。

“哈哈,像吧?”

白子月走了過來,低著頭,對果果笑著說道。

眉如遠山,眸若孤星,一張蒼白無血寒玉臉,顯露著淡淡的哀愁。

這不正是那病懨懨,了無生趣的白吉勝少爺?

果果猶如夢中,看著白子月,驚為天人。之前白子月雖然易容成了另外一人,可遠沒有比眼前易容成熟悉之人來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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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怎麼做到的?”

果果的眼中閃爍著小星星,帶著崇拜詢問。

“以後我教你。”

笑眯眯地對著果果說道,白子月右手勾了勾眼前小丫頭的瓊鼻,輕佻的眨了眨眼睛。

果果臉色紅潤。

自從小姐易容成男子,還真是跳脫。她承受不住。若是小姐真是男的,恐怕她會為之而心醉。

看著易容的白子月,果果內心感嘆,這還真好玩。可轉念一想,不對啊。

太陽已經下山,小姐怎麼還把自己裝扮成吉勝少爺的模樣?

“小姐,你要出去嗎?”

聞言,白子月點點頭,輕笑一聲:“果果真聰明。”

果果的眼中驟然浮現出一絲擔憂。

“小姐,天色已晚,你之前中毒,又傷害了本源,正需要休息和大補。要麼我們就不出去了吧?”

“傻果果,小姐必須出去。若是有人來找,你就閉門謝客。”

白子月交待了一番。

儘管夜幕降臨之後,有人來找的機率不大,可她有必要告訴果果,床底的東西是不能觸碰的。

裡面裝有這些日子,她研究的毒素以及毒素材料。

若是果果受到傷害,她不會原諒自己。

白子月又坐到了銅鏡之前,在白吉勝的臉上,加了一劑猛料。

不一會兒,就化身成之前裝扮的那個形象。

她穿上白袍,外面披著一件長寬黑披風,等待著。

“小姐,喝藥了。”

果果自知不能勸阻白子月,也只能看著她喝完藥。

白子月笑著,接過藥碗,咕嚕嚕地把藥往口中灌去。

看著那黑褐色的藥渣,白子月腦海浮現出那彷彿謫仙,嫻靜淡然,溫潤的顧悠然。

撩開了自己右手手臂的衣袖,對方扎來放毒血的小孔消失不見。

白子月彷彿聞到了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草木藥香。

靜坐房中休息,白子月把一些毒藥毒針塞在袖籠之後,心平氣和地等待著。

敲更聲響起的時候,她從閨房的窗戶,向外跳出,翻過了白府的牆。

剛落到地面,就看到八個黑衣人從樹底的陰影之下竄出,向著她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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