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將雲汐言小心的抱到了馬上,轉首見小清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洛幽猶豫著才道:“小清,你要不還是自己輕功越脊,自己回王府吧!本王和王妃先行一步了。”
“只要小姐沒事了,奴婢怎樣都行。”
點了點頭,洛幽於是飛身上馬,帶著雲汐言便朝著靖平王府的方向,揚長而去了。
直到洛幽帶著雲汐言走了良久後,洛囂才終於漸漸延緩了疼痛,不再自房中鬼叫了。
“太子殿下,您沒事兒吧?”
聽到聲音趕來的阿福一進門便扯著嗓子大聲呼喊道。
“還不快去給本宮找藥來!沒瞧見本宮中劍了嗎?”
“是,小的這就去。”
片刻後,只待阿福笨重的提著藥箱返回,洛囂已經小心自地上站起了身來。
只是肩上的傷口仍在流血,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滲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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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待阿福將藥箱中的止血藥拿出來後,洛囂於是忙將滿是血漬的手拿開,讓其為自己上藥了。
“啊——痛死本宮了!死奴才~滾一邊兒去!”
被阿福不慎弄疼,洛囂猛然飛起一腳,將阿福踹翻倒地。
而後自藥箱中自己取了紗布出來,忍著疼包紮了起來。
“太子,您這傷怎麼弄的?奴才剛剛按照您的吩咐去後山上種樹去了,也才剛回來。這青天白日的,難道是遇上刺客了?”
本來這洛囂因為佔不到便宜又被刺了一劍夠煩的了,想不到這耳朵又被阿福這般聒噪的瀕臨震聾的邊緣,氣得不禁一隻大手猛然一揮呵斥道:
“你,給本宮滾去再種一百顆樹,種不完不許回來!”
“啊?”
見阿福一副哭喪著臉的有心開口拒絕,洛囂忙眉頭緊鎖冷聲怒吼一聲。
“還不快去!!”
“是……”
直到望著阿福被嚇得一溜煙跑遠了,洛囂才終於漸漸平復了胸口的起伏。
一隻放在桌案上的手越攥越緊,眉宇間皆是不甘。
“該死的洛幽,給本宮等著,今日之辱,本宮他日,定叫你百倍償還!!”
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地上自己滴落的血滴,洛囂似是驟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的,冷笑著將身上的衣衫拉了拉,而後猛地扯開了自己剛才包紮好的傷口,忍著疼的獨自一人出了房門去。
“哎呀~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呀?”
冷眼瞥了一眼一副驚著了的管家,洛囂遂呼吸急促著冷聲吩咐道:
“速去為本宮套好馬車,本宮要去完顏府。”
“什麼?您這傷口都流血了,要不還是先包紮下再說吧!”
看得出,管家這會兒是真的很擔心太子,可洛囂卻並不承其情,蒼白著嘴唇猛然轉首衝其呵斥道:“還不快去!!”
管家見其如此憤怒,忙嚇得自原地顫了一顫,這才慌亂應下,踉蹌著步伐朝馬廄方向去了。
很快,待下人套好了馬車後,洛囂於是立刻竄上了馬車,示意讓府上車伕,駕馬朝完顏老將軍的府邸方向去了。
一路馬車疾馳至完顏老將軍的府上,彼時的完顏仲正在同自己的次子完顏常自花園中聊著什麼。
這些日子在床上養著,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因老人家乃是武將出身,故而不大喜歡整日自榻上躺著,這才央著其二子完顏常,扶其到花園裡散散心了。
“啟稟老將軍,太子殿下來了。”
有府上下人打遠處小跑著上前來,還不等完顏仲開口,緊跟著就見太子洛囂早已蒼白著一張臉,腳步虛浮的朝這邊來了。
“外曾祖,您可要為曾外孫做主啊~”
眯眼打量了下朝自己踉蹌奔走而來的洛囂,完顏仲一時竟有些愣神。
“哎呦,真是囂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外曾祖,您老人家若不救囂兒,餘命休矣……餘命休矣啊……”
說完,還不等完顏仲開口,洛囂便已白眼一翻,整個人直接昏厥倒地了。
“父親,這……”
堂堂大祁太子殿下,就這麼暈倒在了自己面前,即便是完顏仲沒什麼反應,也是驚了其身側的完顏常一跳的。
“阿常,還不快叫人把太子,先扶到屋裡去。”
“是。”
叫下人將洛囂小心扶回了屋裡,完顏仲這才瞧見了其肩膀上不斷流血的傷口。
“父親,太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聽方才他話中的意思,似乎是要向咱們求救呢!您說,到底會是誰,把太子傷成這個樣子啊?”
聞言,老頭子微一眯眼,沉聲乾咳了下才開口道:
“咳咳~聽你大哥說,這個三王爺洛幽,似乎就是今日剛剛班師回朝的。”
“父親的意思,太子是被三王爺傷成這樣的?不會吧!難道三王爺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此事,怪罪嗎?”
這完顏老將軍前次返城,本說好了身子將養的差不多,便叫其次子接出皇城,告老還鄉的。
沒想到,還沒等身子好全,就遇上了這樣的事。
老頭子雖說常年在外征戰,但對朝堂上的事,也是多少有所耳聞的。
且前兩日聽得自己的女婿費丞相話裡話外皆是對皇上的不滿,歸根結底,也就是皇上暗地裡偏心三王爺,不待見太子殿下這些瑣事了。
他本無心去管皇室立儲的大事,可如今太子被人傷成這樣前來求救,身為太子的外曾祖,若他還是這般袖手旁觀的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前日,費焯不是還說了,皇上偏心三王爺嗎?保不齊那個黃毛小子就仗著自己有功在身,放肆行事了呢!”
老將軍此話一出,倒是引起了完顏常他樣的看法來。
“可是父親,費焯雖說身為大祁的丞相,但這些年背地裡可是做了不少惡事的。萬一是他故意誹謗,也未可知啊!”
“哼!他那些個爛事兒,老夫從來不屑於管!只是,好歹念及血脈親情,那夕貴妃也是老夫的親外孫女,囂兒雖為太子,可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有老夫的骨血在的,老夫……豈能坐視不理呢?”
儘管知道費焯此人並非良人,可當年自己的女兒執意要嫁給他,完顏仲也只能是愛女心切應下了這樁親事。
但費焯是費焯,太子是太子!自己的曾外孫如今被人傷成這樣,哪怕這孩子再如何有錯,他這顆心,也還是下意識要偏心其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