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虛弱的厲害，顧小滿隱隱覺得不安，一時間移不開視線。
“媽咪……”
胳膊被小一晃了晃，顧小滿面色柔和下來，低頭捏捏小一的小包子臉，“怎麼了？吃飽了？”
小一使勁吸了吸鼻子，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媽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道？”
聽她這麼一說，顧小滿使勁吸了一下鼻子，空氣中似乎確實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正疑惑著，顧紀淵驚慌的聲音乍然響起，“韻詩？！”
顧小滿驚了一跳，轉過身，就見顧紀淵驚慌失措的打橫抱起暈過去的楚韻詩，腳步慌亂的往醫生辦公室走。
視線落在沙發上那一片明顯被氤氳的痕跡上，顧小滿擰起眉，心底隱約透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楚韻詩不應該連自己的生理期都不知道吧，看痕跡應該有一會了，她沒感覺嗎？
小一驚慌的攥著顧小滿的手，語氣裡帶著明顯的驚慌，“媽咪，那個老阿姨，她怎麼了？”
低頭看到小一驚慌失措的樣子，顧小滿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安慰道：“小一別擔心，阿姨沒事的，你乖乖在這裡等著，媽咪去看一看，好嗎？”
小一蔫蔫的點點頭，眼裡還是帶著明顯的驚慌。
顧小滿揉揉她的頭，轉身要走，衣襬卻被小一拉住了，她的眼眶都紅了，無措的看著顧小滿，低聲呢喃，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顧小滿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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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她把我抓疼了，我才甩開她的。”
小一第一次露出這樣無措的樣子，顧小滿疼的心都碎了，轉身把小一摟進懷裡，安撫的拍拍她的後背。
“小一乖，不是你的錯，不會有事的，相信媽咪，好嗎？”
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了楚梅疑惑的聲音，“韻詩和紀淵呢？”
說完，她略帶討好的對顧小滿笑了笑，“鑑定師今天正好有空，馬上就來。”
顧小滿鬆開小一，朝著辦公室的方向努努嘴，“楚韻詩暈過去了，爸爸剛把她抱進去。”
“什麼？！”
楚梅音調拔高，注意到小一驚慌的樣子，眸子裡竄過一抹惡意的暗芒，故意擔憂道：“韻詩不會出什麼事吧？她摔得那麼重，出了事可怎麼好。”
小一被她的話嚇的往沙發裡縮了縮，身子不斷顫抖，像是被嚇壞的兔子，努力的往窩裡縮，試圖抓住最後一絲安全感。
顧小滿冷冷掃了楚梅一眼，聲音森冷，“只是摔了一跤能出什麼事？你這……”
“孽障！”
身後乍然響起顧紀淵暴怒的嘶吼聲，顧小滿蹙眉轉身，迎面一陣掌風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
她結結實實的挨了顧紀淵一個耳光，腦子裡頓時嗡嗡作響，嘴裡一股血腥味，臉被打的偏了過去，髮絲蓋住半邊臉，異常狼狽。
顧紀淵還說了什麼，奈何她耳鳴的厲害，什麼都聽不清楚，只知道小一被嚇哭了，她開口想要安撫小一，嘴剛一張開嘴角就疼得厲害。
很顯然顧紀淵是氣得狠了，用了十成的力度。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楚韻詩到底是怎麼了，會讓顧紀淵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