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合作,何錦溪提供計策,而範思思負責實施。

何錦溪暫時沒回答,而是謹慎地反問:“範小姐,血液化驗室那兩個人,你確定已經處理掉了?”

她們之所以能陷害焦雨晴,就是提前買通了化驗室的人,讓他們出具了假的血液檢測報告。

範思思有些不耐煩,嗤之以鼻道:“你當我蠢嗎?這麼點小事,我堂堂范家大小姐,難道還做不好?放心,把報告列印出來後,他們就從醫院離開了。現在估計都上了飛機,很快就到國外了。”

范家在A市根基深厚,做這點事情,的確是小意思。何錦溪放了心,這才說道:“凌琛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因為這一次的事就徹底相信孩子不是他的。接下來,他肯定還要再做親子鑑定。”

“還要做?”範思思有些沮喪,沒好氣地問,“那可怎麼辦?”

何錦溪笑了聲,先拍她的馬屁:“範小姐在本地人脈這麼廣,加上范家的財力物力,有什麼事辦不到的?”

聽了之後,範思思果然得意地哼了聲,然後就催促道:“少賣關子,快說快說!”

何錦溪這才緩緩地說道:“凌琛有個朋友,是Y國皇家醫學院的,叫文森特。他很信任文森特,之前的親子鑑定報告,大多半就是找他做。我聽說這位文森特生意賠本,欠了好多錢。只要範小姐能控制他,何愁不能控制親子鑑定的結果呢?”

聞言,範思思嘴角慢慢勾起勢在必得的笑容。可轉念一想,她又不放心地問:“那萬一凌琛找別人做這個鑑定呢?”

不管當時關係如何,何錦溪至少當過單凌琛的女朋友。而且她一向心機很深,所以當時把單凌琛的人脈摸的很透。

當下,她就對範思思一一講出另外可能的人選,讓她個個擊破,保證單凌琛拿到的是假的報告。

範思思將那些人名全都記下來,何錦溪又說:“單氏這樣的豪門,做親子鑑定肯定是隱蔽的,不會隨便找家醫院來做。所以凌琛找的人,不會脫離這個範圍。”

“行吧,我派人去找他們。”范家有的是錢,現在範思思又在公司掛職,想弄出幾千萬收買人心,不是什麼難事。她沒怎麼思索就答應下來,沉了沉,聲調忽然一冷,不放心地問,“何錦溪,等凌琛真的放棄那個賤人,你不會跑來和我搶他吧?”

何錦溪嘴角陰惻惻地勾起來,鄙夷地嘲笑她太蠢。可一張口,她口氣柔弱的像多小百花,忙不迭地說道:“範小姐何必拿我開玩笑呢?我和凌琛門不當戶不對,他要是有一點喜歡我,當初就不會甩掉我了。只有您和他金童玉女珠聯璧合,我就算想搶,也根本搶不過呀。”

“哼,算你識相!”範思思得意地笑了聲,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時此刻,醫院急救室內。單凌琛面色慘白,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

焦雨晴看醫生們團團圍住他,同時做著各種檢查。她想問問,又怕耽誤問診,直到所有檢查都做完,才迫不及待地開口:“醫生,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醫生摘下聽診器,一臉嚴肅地說道,“單總不久前才動了手術,大傷元氣,現在又獻血一千五百個單位,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他能撐到那麼久才暈倒,說實話,已經是奇蹟了。”

他這次暈倒,全都是為了樂樂。焦雨晴說不上對他是感激還是內疚,總之心裡酸酸軟軟的,擔心地問:“那他什麼時候可以醒?”

“這……”

醫生正沉吟,焦雨晴立在床頭等答案,忽然衣袖被人輕輕扯了一下。她還以為是幻覺,直到更重的第二下才讓她低頭去檢視。

這一看……

單凌琛眼皮合動兩下,緩緩地張開,漆黑眸間只有片刻的茫然,很快就變得冷冽又深邃,讓在場的人全都感覺到寒意。

“你這麼快就醒了。”想到之前的誤會,焦雨晴有點尷尬,和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有點期期艾艾。

男人深寒的眸子定定地望著她,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看透了一樣。

她莫名有些不自在,正想說點什麼,他乾涸的嘴唇動了動,沙啞地吐出一個字:“……水。”

“哦,單總要水,快去準備!”醫生馬上吩咐小護士。

單凌琛眼皮沉了沉,冷肅的臉上露出不滿,仍舊死盯著焦雨晴,命令說:“你去。”

焦雨晴微微愣了一下。她現在嫌疑還沒洗脫,他不該很恨自己,冷著臉趕她走嗎?怎麼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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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重複第二遍?”單凌琛脾氣一直不好,現在更是焦躁,只幾秒鐘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焦雨晴不能和病人計較,馬上點了點頭,轉身取了水杯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頭,喂他喝下小半杯。

喉嚨潤澤了不少,單凌琛再次躺好,環視一下房間站滿的醫生護士,煩躁地閉了閉眼,冷聲說:“叫他們出去。”

不等焦雨晴替他趕人,那群醫護人員都立刻如蒙大赦,忙不迭離開了病房。一時間,偌大的特級病房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沉默了許久之後,氣氛越來越尷尬,焦雨晴終於搶先開口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會去找證據,你等我。”

說完,她也轉身要走。

“哪兒去?”背後傳來男人嘶啞而低沉的聲音。

“化驗室。”焦雨晴明白,問題肯定出在化驗室裡。要不是單凌琛強吻她,鄭澤涵出來攪局,他又猛地暈倒……她現在早已經去了。

聞言,單凌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沙啞的笑聲有些刺耳。

“你笑什麼?”她忍不住回頭,凝住面孔,盯著他問。

這一次,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肯救樂樂,確實讓她對他改觀不少。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隨意定她的罪。

她以為男人是不信她無辜,所以諷然冷笑,卻不想他抿了抿唇,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笑你蠢。他們要真在化驗室動手腳,敢偷天換日的人不知道跑?還會一直等著你過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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