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都盼著病人好起來,他們早就想救樂樂,得到單凌琛的允許後,迅速取來血液,給樂樂輸入體內。

隨著血液的補充,樂樂床頭的儀器上各項指標慢慢恢復正常,“滴滴”亂響的報警器也終於安靜下來。

焦雨晴一眼不眨地盯著門內的情況,見樂樂沒事了,她嘴角扯出一抹疲憊又安心的笑,兩行欣慰的眼淚緩緩淌下,整個人陡然松了一口氣。

“呃,小……”醫生出來時見到焦雨晴,本來想說“小小姐沒事了”,可是悄悄瞥了眼神色冰冷的單凌琛,還是謹慎地改口說,“孩子已經沒事了。”

“謝謝!”焦雨晴眼睛裡含著熱淚,貪婪地遠遠望著床上的女兒,由衷地說道。

“我們應該的。”醫生沒敢過多逗留,說完後快步從單凌琛身邊經過,逃也似的離開了。

終於確認了樂樂的平安,焦雨晴收回目光,人也恢復了平常的冷靜和淡然。她走到單凌琛身邊,斟酌數次,首先吐出的兩個字,也是“謝謝”。

這兩個字被她說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樂樂是單凌琛的女兒,她無比確信。可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單凌琛去相信,確實有點難為他。畢竟,他們之間從沒交心過,而且眼前的證據又如此確鑿。如此,單凌琛依然肯讓樂樂輸血,可見他不是個真正冷血的人。

“謝我?”單凌琛陰沉沉的目光下垂,牢牢地將她鎖住,一字一頓地問,“謝我被你耍的團團轉,還留你女兒的性命?”

焦雨晴抿了抿唇,清麗的面孔上掠過決然,她語氣鏗鏘地保證道:“我沒騙過你任何事,而且,我會拿出證據來。”

她深吸一口氣,盯著他慘白的面孔,聲調放柔了幾分,又說,“你失血太多,先找個地方去休息吧。”說完,她用力攥了下拳頭,轉身就走。

“哪兒去?!”人剛邁出兩步,她手腕一緊,就被男人粗暴地拖回來,狠狠地撞進他懷裡。

“我去找證……唔!”

那個“據”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男人惡狠狠地堵了回去。她人被抵在走廊牆壁上,男人沉重的身體像山一樣,壓得她完全喘不過氣。

單凌琛失血的嘴唇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惡狠狠地堵住她的。這個吻簡直像是撕咬,男人身上的戾氣和獸性,終於讓她恐懼,小手拼命推著他的肩膀,可他紋絲不動,反而越吻越用力……

“唔唔……”

焦雨晴臉色開始漲紅,肺部的空氣已經告罄,正在她以為自己即將窒息的那一刻,身上力道陡然一輕,壓著她的男人被人從身後硬生生抓了起來。

她捂著胸口喘息幾聲,回過神後,發現正提著單凌琛後衣領的不是別人,而是剛用血液救了樂樂的鄭澤涵。

“澤涵,你住手!”看到他抬起拳頭,對著單凌琛的面門就要打下去,焦雨晴慌忙地喊道。

鄭澤涵動作一停,不可置信地望著她,“雨晴,他剛剛那樣對你,你還要護著他嗎?”

單凌琛剛剛沒有防備,被他一擊成功。此刻趁勢掙脫,反手也去抓他的衣領。可他失血實在太多,動作過猛導致眼前發黑,居然抓了個空。

他整個人往前一撲,俊臉直直地懟著牆壁撞上去。

鄭澤涵還在皺眉盯著焦雨晴,她卻只關注著單凌琛。見狀,她嬌小的身子飛撲過來,靈活地擋在他和牆壁之間。

“唔!”她像一個緩衝墊,被男人高大沉重的身體撞的緊貼在牆上,後背悶悶的發疼,整根脊椎骨都要斷裂一樣。

單凌琛悶哼一聲,回過神後,他略略低頭。因為虛弱,狹長黑眸裡眼神不似平時那麼凌厲,有些迷惑地睨著眼前的小女人。

像上次在國外一樣,她再次奮不顧身地救了他,而且是在他氣急敗壞地強吻過她之後。

“焦雨晴……”他半眯著眼睛,乾涸的嘴唇合動兩下,有些恍惚地問,“你到底……到底……”

“你放開她!”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鄭澤涵反應過來,再次撲上前,揪著他的衣領將人狠狠地甩開。

解決單凌琛後,他眼神無比關切,把焦雨晴渾身上下打量一個遍,急的聲調都有些發虛:“雨晴你沒事吧?撞到哪裡沒有?要不要找個骨科的大夫看看?”

單凌琛一米八幾的身高,肌骨強健有力,這樣一個大男人猛撞一個女人,那力道可想而知。

焦雨晴倒抽兩口涼氣,終於從劇痛中緩過神,正想對鄭澤涵說聲“沒事”,眼角餘光一瞥,見不遠處的單凌琛高大身形晃了晃,然後筆直地栽了下去。

“單凌琛!”她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將鄭澤涵推開,在單凌琛的頭撞到地板之前,用自己的手堪堪托住了。

把他身體放平後,她馬上喊來醫生,將他抬上移動床,動到急救室去。

看著女人嬌小的身影,夾雜在一群白大褂中間,追著那張移動床小跑而去。鄭澤涵立在走廊裡,勾著嘴角深深苦笑了一下。

而走廊轉角,一棵旺盛綠植後面,一道人影匆匆閃過,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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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影逃出醫院後,走到揹人的地方,迫不及待地逃出手機,興奮地說道:“成了成了!這下凌琛知道焦雨晴那個賤女人是破鞋,以後肯定不會再理她了!”

想到走廊裡那一個強吻,她還有點憤憤的。不過她安慰自己,那不過是凌琛懲罰賤女人的手段罷了。

出了這種事,她才不信單凌琛還會要焦雨晴。

電話那頭的女人正是何錦溪,她語氣輕柔,慢聲細氣地說:“恭喜範小姐了。”頓了頓,又問道,“這麼快就成了?範小姐什麼時候去找的鄭澤涵呢?”

在她們原來的計劃中,是先讓單凌琛的熊貓血不能用,然後再想辦法通知鄭澤涵,讓他出面獻血。可鄭澤涵剛巧在醫院,自己撞上樂樂輸血的事,反而幫她們把計劃提前了。

範思思簡單解釋了兩句,聽何錦溪長長地“嗯”一聲,才又壓低聲音問道:“後面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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