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誕點頭,“嗯,放心。”他一禮之後,速度到了前寨門那。

拓跋宏轉眸看向馮妙蓮,“餓了吧?先陪朕用膳,再去看你母親和你五妹。”

馮妙蓮一禮,“好。但是母親和五妹估計也未曾用膳,皇上,賜一些晚膳給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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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還在馮刺史府上的時候,她們屢次想著置她於死地,她也想過將她們都給弄死。但現如今她身為右昭儀,又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怎麼也要做個體己母親和庶妹的樣子給眾人瞧瞧。

拓跋宏眼神有著幾分稱讚,他點頭,“來人,賜膳給馮袁氏和馮五小姐,也告訴馮侍中,讓他陪著母親妹妹一起用膳盡孝吧!”

“是。”周福海趕緊應了,轉身速度去傳旨。

“謝謝皇上。”馮妙蓮給他欠身,拓跋宏一把扶著她,輕聲笑,“怎麼就這麼喜歡行禮?”

他說著帶著她進了營帳裡,還不忘說道,“先前時候,你可沒有如此多禮。”

“那是無人,現如今這營帳周圍都是將士人才,可都看著呢,臣妾這多禮人不怪。”馮妙蓮低聲解釋,衝著他笑了笑。

拓跋宏親耐地刮了她的鼻尖,帶著她進了營帳裡。

膳房很快端上吃的來,有烤肉,有宮廷裡的她喜歡吃的碌鵝、釀豆腐等,她看著,十分驚喜,“拓叉叉,你將宮裡的御廚帶來了?”

“怕你吃不慣外面的膳食。”拓跋宏微笑,他執起銀筷和勺子,給馮妙蓮舀了一勺的釀豆腐放到她的碗裡,“來嚐嚐。”

馮妙蓮滿懷感激,“臣妾真的要被皇上寵壞了。”她一邊笑著看他,一邊嘴饞地將碗拿到自己的面前,拿起勺子舀起來吃。

“好吃,好嫩。”她瞬間一臉滿足,看著他那俊臉,趕緊也自己舀了一塊釀豆腐給拓跋宏,並且將碗推到他的面前,“皇上,請吃。”

“嗯。”拓跋宏微點頭,笑了笑,和她一同吃著這釀豆腐,“確實鮮嫩,但,這嫩度,還是無法匹及潤兒。”

“嗯?”馮妙蓮不解,但不管,繼續吃。

“你更嫩。”他道。

明白過來的馮妙蓮瞬間臉紅,吃著一嘴的豆腐將腮幫鼓起,更襯托出她臉上的肌膚白裡透紅。

她回過神,忙避開拓跋宏那熾熱的眼神,低頭跟碗裡碟子裡的食物作戰。

拓跋宏嘴角微微一笑,也沒有怎麼作聲,和她一同用膳。

兩人剛用完晚膳,馮妙蓮帶著他準備走走營帳周圍的時候,聽得外面人來報,馮袁氏馮妙清馮誕三人來見。

“宣。”拓跋宏道,他看向馮妙蓮,“去帳裡坐,與朕一起。”

“是。”就看看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

不一會兒,拓跋宏和馮妙蓮兩人坐在主帳首席上,而馮誕和馮袁氏、馮妙清來見。

他們行禮之後,拓跋宏感念馮袁氏和馮妙清兩人勞苦,便直接賜座入席。

如此,馮誕右席上座,馮袁氏和馮妙清一同坐在左席上。

“多謝皇上收留臣婦和小女,不然,臣婦這骨頭怕是要丟在野外了。”馮袁氏再次起身,然後伏跪拜謝。

“馮袁氏免禮。”拓跋宏抬手,“你如何與馮刺史走丟的?”

以馮熙為首的馮氏算是一個大家族,因此狩獵的時候總是一起,如果馮袁氏和馮妙清原本是跟在馮熙的身邊,按照道理他們應該不會走丟才是。

畢竟馮袁氏是馮熙的嫡妻,馮妙清又是馮熙的女兒,馮熙怎麼會丟下妻女而獨自離開呢?

“是這樣的。”馮袁氏娓娓道來,“都是臣婦的錯,臣婦因為內急,便和小女到了小溪邊那解手,當時因為走得急,就沒有跟老爺他們打招呼。老爺他們以為臣婦與小女還在馬車上,因此就趕著馬車走了。”

“是的。”馮妙清這時候起身,走到馮袁氏身旁,行禮跪下,抬眸即可憐楚楚地看著拓跋宏,“但其實是有一點母親她說錯了。”

她轉頭看了一下馮袁氏,然後又重新看回拓跋宏,一拜,“其實是小女子內急,並非是母親內急。請皇上饒恕母親。”

“清姐兒。”馮袁氏皺緊了眉頭,她之所以說是她內急,因為她已經為人婦,不像馮妙清還是未出閣的女子,這若是傳出去,馮妙清可就成了在野外小溪邊解手的閨女,這算是毀了閨譽,別人都會瞧不起。

因此馮袁氏才會說是她做個做母親的內急,馮妙清的跟上。

但是這帳裡就那麼幾個人,若是真的傳出去,那必然是其中一人。馮誕是馮妙清的至親兄長,拓跋宏是天子,因此都不會傳,而如果是傳出去了,那就是馮妙蓮背的鍋。

當然馮妙蓮也不會將這事說出去,因此馮妙清又將事說成是她自己內急,而並非馮袁氏,還請拓跋宏饒恕。

兩母女一唱一和,完全可以讓拓跋宏體會到馮妙清非常孝敬馮袁氏,馮袁氏與她母女情深。

果然,拓跋宏點了點頭,臉色雖然沒有過多表情,他擺手,“朕怎會怪責一個如此孝順母親的人?都入座。”

馮妙蓮看著他們,都沒有說話。

馮誕聽拓跋宏不怪責馮袁氏和馮妙蓮她們,心中有著幾分激動,立即拱手行禮,“多謝皇上。”

拓跋宏微點頭,“侍中,你就安頓好她們二人。”

“是。”

“白天勞累,現在就早歇著吧!”拓跋宏也沒有多廢話,起身。

馮妙蓮朝著馮袁氏和馮誕他們點頭,“大哥,多照顧些母親和五妹。”

“一定。”馮誕會意。

馮妙蓮則是趕緊跟上離開這主營帳而朝著寢帳走去的拓跋宏。

他的腳步放得有些慢,就像是特意等馮妙蓮追上。

馮妙蓮追了他幾步,回頭看向主營帳那邊,看到馮誕和馮袁氏、馮妙清似是在說什麼。

馮誕向來都是以馮家為重,持“家和萬事興”的理念,如此的他絕對比不上馮袁氏和馮妙清兩人的利用。

“在看什麼?”拓跋宏見她沒跟上來,不禁回頭看馮妙蓮。

馮妙蓮小碎步跑著到他面前,“就看看母親和大哥五妹他們。”

“放心,侍中做事向來穩重,更何況那是他的母親和五妹。”拓跋宏執起她的手,很快就進了寢帳那。

夜色輕移,馮妙蓮睡在拓跋宏的身旁,她怕他突然被馮妙清和馮袁氏給勾了去,故而一直都抓住他的一隻手臂來睡,弄得拓跋宏好笑地看著她因為撐不住困頓而睡去。

他無聲伸出右手,輕撫著她的長髮,才又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

約摸四更天的時候,拓跋宏卻靈敏聽得外面有一些動靜。

他輕輕地將馮妙蓮從自己的身上給慢慢拉開,安頓好她之後,拓跋宏速度起身。

這營帳周圍應該有侍衛把守才是,怎麼外面有動靜可是卻沒有侍衛攔著的樣子?

拓跋宏犀利的黑眸在這夜色當中依然看得清清楚楚,他輕撩起營帳帳門,守門的侍衛看到拓跋宏突然出來,驚得無以復加忙行禮。

但,拓跋宏示意他不要開口,畢竟侍衛一開口,估摸著會吵醒帳裡睡著的馮妙蓮。

同時,拓跋宏也看到正在營帳外慢走的馮妙清,馮妙清周圍正無聲跟著幾個侍衛。

拓跋宏皺眉,指著馮妙清低聲問,“怎麼回事?”

侍衛小聲回答,“稟皇上,不知怎麼的,馮五小姐突然從她的營帳中出來,小的們看著以為她有事兒,便上前詢問是否需要什麼。”

“但她眼睛卻閉著,搖搖晃晃,就一直在走,嘴裡時不時叨叨‘右昭儀’,叫又叫不醒,又怕驚擾了大夥兒,因此就跟著她。”侍衛說著一禮。

拓跋宏微皺眉,看到馮妙清這會兒竟然朝著他走來了,身子果然如侍衛們說的搖搖晃晃,但總不會跌倒在地上。

他曾經聽聞過一些老人說,一些人沉睡之後入夢,會起身行走,甚至會說話會做一些事,也就是所謂的夢遊。他想,估計馮妙清也是這樣的情況。

此時寒夜秋風頗有幾分凌冽,馮妙清原本估摸著是入睡的,因此並沒有穿多少衣物,此時被冷得嘴角都發紫卻依然未曾有感覺。

拓跋宏濃眉微皺,潛意識當中自己好歹是大魏帝君,他又娶了這馮妙清的姐姐馮妙蓮,算是姐夫。再者,他也知道馮太後原本也想將馮妙清接入宮中送與他做嬪妃,就是因為年紀小一點才暫時擱置。

他無聲微嘆,脫下自己身上的中衣,上前來裹在馮妙清的身上。

馮妙清感覺到身上好暖,他的中衣甚至還留著他滾熱的體溫,她一把張開雙臂,直接抱住了拓跋宏,“四姐,四姐。”

拓跋宏想著將她推開,卻被她死緊地抱著,嘴裡叨著“四姐”兩個字。

他盯著馮妙清,馮妙清依然是閉著眼睛的。

“五小姐?”拓跋宏輕聲呼喚,又咳嗽了兩聲,提示她抱錯人了。

但馮妙清依然死死地抱著拓跋宏。

周圍的侍衛都看著他們兩個,但是不敢動。

拓跋宏再次皺眉,他大手抓住馮妙清的手腕,想著將她拉開,可是卻被她宛若樹袋熊一樣抱著,她還低聲哭泣,“嗚嗚,四姐,你不要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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