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結束通話電話後，剛好聽他們在說寧可心找到傅晨熙公司鬧了好幾次。
皺了皺眉：“她有什麼好鬧的？我真不明白，她究竟喜歡那男人什麼？像那樣下三濫的男人，到底有哪點這樣吸引她？真是病態的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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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晨熙一把撈過生氣的她：“那是人家的事，我們管不著，也不管。”
程諾憤憤的道：“我只是不想讓她給你添麻煩，你一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哪還有精力應付這些雞零狗碎，再說，溫君晏自己做出那樣恬不知恥的事，像他這樣心理扭曲的魔鬼，沒有下地獄都已經很便宜他了。”
韓辰臉色沉冷的低語了句：“是啊，這樣的魔鬼就應該下地獄！”
眼見氣氛越來越不對，楊志浩笑著連忙轉移了話題，朝程諾道：“小諾？你不是打電話問你朋友了嗎？問到沒？那個精神病院裡大概有多少人？”
程諾適才意識到話題偏了，愣了下說：“三十來個左右，包括幾名清潔阿姨跟護工，還有十名醫生，十幾個小護士，平時病人情況都是小護士在替醫生記錄。”
韓辰大約的算了算：“也就是說一個護士差不多要負責三四十個病人的記錄，以及生活習性各項觀察，如果參照海蘭的資料為樣本，你們覺得能做到嗎？”
程諾大致預估了一下一天的工作，說：“倘若是普通病人，還是可以的，但要換做精神這方面，我覺得不太可能，剛剛我也具體問過夢靈，她說雖然都是精神病人，但和差不多醫院裡面對正常病人的記錄差不多，不會特別關注他們的飲食還有情緒變化，到時間點護工會看護他們用藥，平時做做用藥記錄就差不多了。”
韓辰沒說話，顧瀾之脫口而出：“這麼一說，那院長是不是有問題？”
也就是說大部分病人不過是什麼人拜訪，服用的什麼藥，有沒有效果，而相比海蘭的那一份，細緻到她幾個小時坐在窗前發呆，又什麼時候犯了糊塗，事無巨細的都在裡面，像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監督，而且舒海蘭兩個月前跟著她表哥蔣強回家去祭拜母親的那幾天，院長還特意安排了兩個護士跟著。
明面上是很關心，實際，還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其實他這個猜測也是傅晨熙之前電話裡跟他說，舒海蘭見過程諾父親，而且還直言程諾的父親程義誠曾經給過她一個優盤，還讓她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
所以那個院長是因為這個嗎？
傅晨熙修長的食指漫不經心的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幾下：“看樣子我還應該好好查查這個院長！”他說著，便跟老丁打了電話。
結果老丁帶給他一個訊息：“我覺得這件事可以讓陸先生去辦。”
傅晨熙一時也沒想起來：“陸先生？”
“陸翰玉。”老丁提醒的說：“姜院長認識陸翰玉，舒海蘭之所以會在這家精神病院是陸翰玉向程先生介紹，後來一來二去，程先生就跟院長相熟了。”
他的話讓程諾也恍然記了起來，拍了下腦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話落，她說：“那個院長的人品怎麼樣？我問問陸伯父不就好了。”
傅晨熙像是深思的樣子，說：“諾諾，為了避免你的陸伯父也被矇在鼓裡，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再詳細查查，小心駛得萬年船。”
程諾點頭應了：“好，我讓陸伯父陪我先去一趟，瞭解一下海蘭平時有什麼特別的習性，說不定那個帶走海蘭的人知道海蘭有精神疾病，把她丟哪也不一定。”
傅晨熙抿了口茶：“但願吧！”
之後他們幾個各自分割好任務也便離開了。
下午，陸翰玉在接到程諾的電話，特地從稻香村趕了過來。
他還問她怎麼回事？
程諾將海蘭讓人劫持走還有發病傷了譚醫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遍。
陸翰玉一臉擔心的說：“你呢？你有沒有事？沒被她傷到吧？”
眼看陸翰玉緊張的的看著她，程諾笑了笑的在他身邊轉了兩圈：“陸伯父，我要是有事，就不可能活蹦亂跳的站在你面前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就是……”
就是給譚醫生添了麻煩，她內心是懊惱的。
陸翰玉皺著眉道：“就是什麼？”
程諾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也便跟著他一起去找了院長。
院長似乎也知道了這事，可能是老丁向他問海蘭的情況時看出了些什麼！
他道：“程小姐，說到底這事也怪我，明知道海蘭的精神狀況沒有很好，還讓你把人帶走，造成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是我的失職。”
他先發制人，反倒讓程諾他們不好多說，畢竟執意要帶走海蘭的人是她。
程諾道：“姜院長，你和我爸爸是好友，你也不用這樣說，這事怪不著你。”
他卻執意的說：“不，該有的責任還是有的。”
程諾有些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產生了惡意的揣測，所以他說什麼，她都會帶著一種惡意的方向去揣測。
陸翰玉微微一笑的跟著他進辦公室，說：“姜院長，我們來，也不是要追究誰的對錯，現在主要的，還是把人找到，其次，我和小諾來找你，是想問問海蘭的身上有沒有發生過讓你們覺得奇怪的事情？說不定這是能把她找到的關鍵。”
院長深思的想了會：“奇怪的事？”
他這樣念了一句，又恍然記起來：“之前沒有，但今年算是有一件吧，平時挺文靜的，我也沒想到她會跟其他病人打起來，還從樓上摔了去。”
程諾下意識的問：“她為什麼跟人打架，你知道嗎？”
院長對這件事，似乎也是一知半解。
他說：“當時我要在，可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不過後來有一個還算正常的病人跟我們說，她總說自己沒病，還裝鬼嚇唬他們，然後就打起來了。”
他的表情很是自然，看著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程諾想到譚醫生的話，雖然匪夷所思，但還是想有所瞭解。
她問：“我聽說海蘭從樓上摔下來後，腦袋碰到了石頭，做了一次開顱手術，那個跟海蘭做手術的醫生，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我有點事想向他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