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熙道:“我只能這麼說,這孩子心思縝密,城府也深,而且善用詭計,他的內心有些陰暗,這不是我期望看到的,孩子還是應該保留孩子的天真。”

程諾細細琢磨著他話裡意思,猜測說:“你該不會擔心南枝欺負梁笙吧?”

若是利益受到碰撞,那還真說不一定。

當然這只是傅晨熙內心的想法,因為南枝的光芒已經完全掩蓋了梁笙。

他像是家裡的主導者,所有人都圍著他轉。

傅晨熙也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情,畢竟他確實只有不到七歲。

程諾見他沉默不語,詫異:“傅晨熙,你還真這麼想?”

傅晨熙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其實是很猶豫的,可他這個人,直覺一向很準。

不過與其說直覺倒不如說他很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

但也有不確定因素。

他說:“可能是我想多了。”

程諾跟著附和:“我也覺得是你想多了,他才多大,雖然是很聰明,但也不至於那麼複雜!再說他圖什麼啊?”

她的最後一個問題很關鍵,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傷害一個人。

所以南枝圖什麼呢?這也是他沒想通的。

傅晨熙道:“可心在美國後面的一年裡跟溫君晏來往很密切,南枝應該見過他,但南枝說沒有,真是奇怪,而且這小家夥很清楚我不是他的生身父親,還非要喊我爸爸,所以諾諾你沒忘記上次對我說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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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沉思了一下:“南枝在撮合你跟寧可心?”

至少有一點他沒有想錯,南枝有很多小心思。

而且那些小心思還不屬於好的一面,所以他才想梁笙暫時離南枝遠一些。

程諾又發出疑問:“你就那麼確定南枝見過溫君晏?”

傅晨熙簡短的說:“十有八久。”

如果要說南枝沒見過溫君晏,才讓他很難相信。

依南枝心思細膩程度,不可能沒發現寧可心在和溫君晏交往。

程諾恍然反應過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楠楠應該知道他母親寧可心和溫君晏的事情,但小家夥在回國後,也清楚他是傅家的孩子,所以不想在你面前暴露寧可心和溫君晏的事是想你跟寧可心在一起,這樣他就有一個完整的家。”

傅晨熙搖頭:“不盡然!”

他已經讓老丁派人去國外查南枝跟寧可心住的地方,一些有關他們的資訊。

他想多加瞭解一下這孩子,免得誤入歧途。

程諾滿臉困惑的猜測他心中的想法:“按你的意思就是楠楠肯定認識溫君晏,他們還相處過,你擔心楠楠受溫君晏的影響是嗎?導致他藏著些不好的心思?”

傅晨熙會心一笑:“諾諾,你真好看。”

程諾被他誇的莫名其妙:“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傅晨熙的心情在他將心中的疑惑坦露,似也得到了緩解。

他唇角微微上揚:“我也在說正經的。”

話落,傅晨熙傾身向鞦韆上的她靠近:“我發現你越來越瞭解我了。”

程諾被他勾魂的眼神看的怔了怔,很想說,她一點也不想瞭解他,一點也不想。

沒得到回應的傅晨熙從石凳上起身坐在了鞦韆空出的地方。

他嘴角的笑寓意深長:“諾諾,要不再考慮深入瞭解瞭解?”

感覺被調喜了的程諾臉紅的從鞦韆上站起來:“滾!”

話落,她拿著書就想回房間,但走了幾步,還是回頭的提醒:“傅晨熙,你這是在挑撥離間,想讓梁笙不喜歡南枝,從而遠離他,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畢竟是姐弟,等有一天你確定南枝對梁笙沒有威脅,他們又該如何相處?”

製造的隔閡,不見得是好事,他和傅安易的關係不就是典型的例子!

傅晨熙卻很冷靜:“這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程諾在這件事中是持反對意見的:“你覺得你是在保護梁笙,但你已經在無形之中傷害了她,不僅如此,她跟南枝的姐弟情,也會因為你這種做法破滅。”

他做這決定又何嘗容易:“我要是有更周到的辦法,就不會這樣做了。”

程諾道:“我剛才說了,你憑什麼那麼確定南枝會做出傷害梁笙的事?寧可心在傅家那麼多年,梁笙不也安然無恙?”

梁笙是他從小帶大的孩子,他肯定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哪怕任何一絲潛存在的危險他都要掐滅。

傅晨熙說:“等他做出來,不就什麼都晚了嗎?”

一個孩子,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南枝怎麼會去搜採生折割那樣殘酷的字眼。

採生折割是一種極其兇殘歹毒的乞討,這種組織會將一些拐賣或走失的兒童製造成各種奇形怪狀的殘疾或怪物,來獲取世人的同情,進行乞討。

傅晨熙就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南枝為什麼會對這些人和事感興趣?

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下究竟又藏著怎樣一顆心?

程諾無言,他也是重重困擾,不知道要如何去跟她說這些?

最後嘆了口氣:“諾諾,有的事或許一開始就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倘若寧可心跟溫君晏之間沒有任何來往,也沒在相同的時間回來,包括傅安易對寧可心的反常,以及聰明的南枝,或許他也不會為這些事情有所疑慮。

其次,好像所有事都是他的決定,可冥冥中,總覺是有一隻手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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