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蹭到終於能感受到新鮮的空氣,呼了一口。

傅晨熙溫熱的指腹撥了撥她黏在額上的烏黑髮絲。

興是他也剛睡醒的緣故,看她的眼神依舊水盈盈的,若有似無,就跟有一陣繚繞的雲煙:“傻瓜,我哪捨得捂死你,我們之間還沒過夠呢!”

那句我們之間還沒過夠,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動人心弦。

她的理智也總是能輕而易舉被他瓦解。

程諾有種不能再在這裡久留的直覺,好不容易重鑄心防,掀開被子就要逃離,後知後覺的她也終於意識到,她為什麼會那麼坦然的跟他睡在一張床上?

傅晨熙手一伸,剛付諸行動的她就輕輕鬆鬆被撈了回去:“諾諾,你去哪?”

程諾被迫臥在他懷裡:“我我我…上廁所……”

他捧著她紅彤彤的臉,看了許久,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她又想逃。

她總是這樣,無時無刻都在想法子怎麼擺脫他。

他也不明白他到底哪裡做的不夠好。

傅晨熙盯著她露珠般清潤的眼睛,低低喊了聲:“諾諾……”

他的嗓音不似往常的冷淡,而是帶著一絲酥麻入骨的魅惑在裡面,聽得人心尖都在打顫,就如同被微電流直擊了四肢百骸。

程諾愣愣的啊了一聲,就在她又想用要去衛生間的理由躲避他時……

傅晨熙的指腹撫上她嫣紅的唇瓣,他喃喃的問:“諾諾,你是我的,這裡是,這裡是,還有這裡,他們誰都別想染指一分,只屬於我一個人,對嗎?”

他指尖一路留連的從她的唇蔓延向下。

程諾整個人都不好,先不說他話裡的佔有慾,光是他的動作,就讓她懵了。

偏偏她在他懷裡還動彈不得。

程諾也沒想到剛恢復點的他就能有這麼大力氣。

大抵是她的無言以對讓他有點不高興了,微微低頭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程諾抿了抿被啄痛的地方:“傅晨熙,我跟你什麼都不是,你這樣很過分啊!”

傅晨熙溫和的笑笑:“那只是在你的眼裡。”

程諾捂著自己的嘴,滿是鬱悶:“你能不能講點理啊,談戀愛也不是一方就能決定的事,或許你現在是眼瞎了喜歡我,萬一哪天你眼睛好了呢?”

傅晨熙捏了一下她鼻尖,寵溺的說:“為了你,我願意瞎一輩子。”

程諾將捂著嘴巴的手捂了兩個耳朵。

她不想聽,一個字都不想聽,他就是這麼的會撩動別人的心。

撩完,他撒手就跑的事,也不少,她堅決不能陷進去:“傅晨熙,你只是暫時的被矇蔽了雙眼,況且你不能這樣,好歹我也報了你的恩,你怎麼可以欺負我?”

傅晨熙被她不知覺賣萌的樣子逗得發笑:“小傻瓜,我哪捨得欺負你。”

話落,他眼睛一亮:“諾諾,要不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程諾猶豫不決的擔心有詐,而且她本身就是個遊戲白痴,連俄羅斯方塊都疊不好的她,怎麼可能是比狐狸還狡猾的傅晨熙的對手,所以她不想玩。

但顯然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不容拒絕。

傅晨熙再次微微低頭:“諾諾,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傷害你。”

就在他的唇再度要貼到她唇上時,程諾哭兮兮的開口:“哇,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我也知道你幫了我很多,可就算如此,我也沒想過把合作關係加深啊!”

傅晨熙見她沒答應,在她唇上,臉頰,額頭,落下一個又一個吻:“諾諾,我覺得你的話有道理,合作關係要加深才能給更加的互相信任。”

特麼,怎麼感覺他又在忽悠她?

程諾實在扛不住他這麼吻下去,只能答應:“傅晨熙,你夠了,給我住嘴,我答應你,玩,我玩還不成嗎?你你你…儘管給我放馬過來!”

傅晨熙見她將整張臉都矇住,笑了笑的又在她手背上吻了吻:“諾諾,我們就玩一個很簡單的遊戲,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程諾苦著一張臉,預感不是什麼好事,想要搖頭:“能回家嗎?”

傅晨熙眉目一凝:“你覺得呢?”

程諾不管不顧的說:“我覺得可以,你就會放我回去嗎?”

然而他就只重複一句:“你覺得呢?”

她覺得沒屁用!這樣重複下去,一輩子都無果。

程諾鬱悶的咬了咬手指:“那你會耍賴嗎?”

傅晨熙趁她把手拿開,又在她嫣紅的唇上偷香的親了一下:“諾諾,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傻瓜的事實?你說對一個傻瓜,還需要耍賴嗎?”

被佔便宜又被他拐著彎罵蠢的程諾炸了:“傅晨熙!!!”

他舌尖點了點自己的唇,一副痞子無賴相:“喔,諾諾有什麼吩咐?”

程諾想一巴掌拍他臉上,可在看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而且隱隱還有她上次留下的指甲印,還真有點不忍心,萬一這張臉因她毀容了,也是暴殄天物。

所以她忍了忍:“放我回去!”

傅晨熙又怎麼會依她:“反悔不乖哦。”

說完,他寵溺的撥了撥她額前碎碎頭髮:“好啦好啦諾諾,不就一個遊戲嘛,玩完了,我送你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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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很想說不成,可眼下這逃也逃不掉,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

也只能硬著頭皮的應下:“行行行,說好了,玩完就送我回去。”

傅晨熙這才終於鬆開她,睡美人似得側身躺在了她旁邊:“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我們必須回答對方的一個問題,要是沒辦法回答,那就只能選擇大冒險!”

他看起來悠閒極了,一手支著腦袋的看她。

程諾皺了皺眉,看著他那只還掛著液體的手:“你就不能安分點?”

被說了的他老老實實將那只手放好,反問她:“怎麼樣?諾諾要玩嗎?”

程諾白了眼他,每次都這樣,像是給了她選擇,實際上她根本就沒得選。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詐!

糾結了會,然後她就問了一個雷區問題:“大冒險,哪樣算是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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