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這會兒激動扭捏得像是情竇初開的小丫頭。
不怪她定力這麼差,霍庭初這個男人整個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只要是他待過的地方,空氣都像是被渲染上曖昧的氣息似的。
誰能招架得住啊!
等等,不對啊。
顧暖的腦迴路突然轉過彎來了,親也親了,抱還抱了不少次,還霸道總裁姿態的把她給留下來,就只是單純的分房間各自睡覺而已?
她就這麼激不起他的血性麼?
顧暖默默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怎麼有種被侮辱了的感覺,看來是得找個時間嚴肅認真的和西米米談一談,有關隆胸的事。
“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只有襯衫和運動褲,我找了一條版型比較小的,你將就著穿。”
顧暖正沉浸在深深的自卑裡,乍一聽見男人由遠及近的聲音,一下子慌得將視線從自己拖後腿的胸給拉扯回來,惶惶然的看著已經從臥室裡走出來的霍庭初。
她臉兒紅撲撲的,酡紅始終都消退不下去,看也不敢看他,用一個彆扭到不行的姿勢把衣服給拿了過來。
“我……我去哪裡洗?”
“主臥。”
主……
顧暖剛剛才使勁摁下去的熱度,突然又瀕臨沸點。
抓著衣服捂在胸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你臭流氓!”
霍庭初抬了抬眉梢,面上似乎是劃過一絲疑惑,視線看定在她臉上的時候,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雙手背在身後,一步步朝顧暖靠近,上身下傾,生生的把她直立的身子給傾得後仰。
深邃的眼窩內光影浮動,薄唇輕啟:“我這裡從不留客,除了主臥,沒有放洗漱用品,你的小腦袋瓜裡究竟裝了什麼,難不成是想讓我幫你洗,還是打算邀請我一塊洗?”
顧暖臉紅得不行,頭皮一陣發緊,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
拼命拼命的搖頭,“不,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你沒有,我有。”
“呃?”尷尬了。
霍庭初一瞬不瞬的凝著她,雙唇一翻一合,“我對你有非分之想,一直都有,如果你再繼續勾引我,我不保證今晚能夠把持得住,哪怕帶傷上陣。”
顧暖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把自己給抽死過去。
她腦袋低得都快抬不起來了,眼睫上似乎也有千斤重,聲音焉焉的的像是吊著最後一口氣快要死掉的人,“對不起,是我思想汙穢了,主臥是吧,我這就去洗澡……”
顧暖保持著身子後仰的姿勢,僵硬的從他的包圍裡撤出來,她都沒確認霍庭初給她找的衣服合不合適,囫圇往懷裡一塞,快步走著走著就開始跑起來。
那架勢,好像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看來今晚得在這裡過夜了。
進去浴室之後,顧暖悄悄的把門給反鎖了,覺得玻璃門太透了,還找來一張浴巾掛在門後,哪怕是影子也羞於讓男人看見。
浴缸裡已經放好了熱水,應該是剛才霍庭初進來找衣服的時候放的,手邊能夠到的白色流理臺上,沐浴用品放得整整齊齊,就連盥洗臺上的漱口杯都已經盛了清水,牙刷上擠好了牙膏,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
即便顧暖想要幫他找個只是順便的藉口,都顯得太牽強了。
這種待遇,顧暖受著真的有點心理壓力。
但願今晚上真的能夠相安無事,即便就這麼離開了,顧暖也是會牽掛一整晚霍庭初的傷的。
郭子謙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顧暖深深的記著。
算了,留下也好,就當是求個安心,萬一霍庭初發燒了,她也好幫把手。
顧暖泡到水溫快要涼掉的時候才出來,差點在浴缸裡睡著了。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到客廳裡去想要倒杯水喝,不曾想霍庭初還沒睡。
他坐在沙發裡吞雲吐霧,指尖夾著的香菸燃著星火般的亮光,嫋白的菸絲籠罩在他稜角分明的臉廓前,側顏線條被勾勒得愈發深邃悠遠。
不經意間抬眸看出一眼,正好看見站在臥室門口的顧暖。
“洗完了?”
顧暖本來想往回撤來著,可後面是他的臥室,也不能真躲進裡面去,偏偏他已經看見了,顧暖只好趿拉著拖鞋,硬著頭皮過去了。
到近前才看見,菸灰缸裡已經摁滅了一支香菸。
她臉色登時垮了下來,“你是不是傷口疼?”
“嗯?”他不明所以。
顧暖指了指他指間夾著的那支,“想靠吸菸來麻痺疼痛?”
霍庭初揚手將香菸給摁滅在菸灰缸裡,淡聲道:“癮犯了。”
這得多大的癮,連抽兩根啊!
顧暖立馬把菸灰缸拿遠了放著,再走回來,抽了兩張紙巾,擦掉茶几上抖落的菸灰,小管家婆一樣嘴裡碎碎念著:“你不可以抽的,你身上有傷知道嗎,看見煙盒上明晃晃的一行字沒有,吸菸有害健康!就算你沒受傷,抽太多煙也是不好的,何況你的傷那麼重呢,怎麼郭醫生叮囑的那些話,你就沒有一句是聽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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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說著還生起氣來了,埋怨到一半,沒忍住抬頭瞪了他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忙活手上的事。
卻不知道,霍庭初一雙幽深的眸子,正看著……她彎腰後,領口下的風光。
襯衫很大,穿在她身上,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屁孩,領口最上面散開一顆紐扣,挺括的衣領搭在她鎖骨兩邊,因氣怒而壓重起伏的呼吸,鎖骨深深的凹陷出兩個小窩,白皙透粉的小臉兒剛剛沐浴後而留有一絲緋色,未施粉黛卻美得精緻漂亮。
霍庭初腦子裡自然而然的浮現出兩個成語:
冰肌玉骨,芙蓉如面。
他瞳仁發緊,腹下有股躁動越來越活躍,已經到了壓制不住的程度了。
他衣櫃裡最小碼的運動褲穿在她身上,仍是寬鬆了些,尺碼似乎不合她的腰線,走動間能夠透過單薄的襯衫,看見她腰間似乎別了個髮卡一樣的東西,應該是用來束腰的。
她就那麼毫無防備的彎腰在他面前,身上的馨香浸染在風裡,一點點拂送到他鼻息間,美得好似人間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