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菜的人離開之後，兩姐妹才松了口氣。
趙子茵要活潑一些，探頭探腦地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了人。給趙子瑤做了個萬事大吉的手勢。
趙子瑤這才松了口氣，繼續和蘇小小說起話來。
“這凌將軍分了家，都要慶祝一番，可見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所以我們過來，才要遮住臉。”
蘇小小臉上還是有些迷惑。
趙子瑤又點了點蘇小小的額頭，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個丫頭，怎麼比子茵還要笨。”
趙子茵揮了揮拳頭，作勢要打趙子瑤。
趙子瑤揚了揚眉頭，反倒沒有理她的妹妹，臉上的表情卻是勝利般的神氣活現。
“因為我們覺得凌將軍絕對不是良配，所以來了凌府之後，便一定要低調小心，千萬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免得結下孽緣。”
蘇小小這才恍然大悟，極富有求知心的繼續詢問。
“凌業……凌將軍舉辦宴會，難道是為了選妻子的嗎？”
趙子瑤老氣橫秋地嘆了一聲。小姑娘偏要做大人相，看起來反倒極為惹人憐愛。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不能排除這一種可能啊。你想一想，凌府沒有了女主人，反倒每次都要輕這麼多未婚的小姑娘，這是為了什麼？”
蘇小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說的也是哦，凌府沒有女主人，每次還都要輕未婚的小姑娘……”
蘇小小又在心裡給凌業霆記了一筆賬。
趙子瑤想起了什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聽說，上次生辰宴會，那個凌將軍，便設計了一個小姑娘，讓她上了床呢。”
趙子茵本來一心一意裝木頭美人，聽到她姐姐的這話，連忙丟開扇子，一臉感興趣地催促趙子瑤繼續講。
“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快講快講，我還沒有聽說過呢！”
生辰宴會，爬床。聽到這兩個詞，蘇小小不知道為什麼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趙子瑤端起架子，高深莫測地低聲說話。
“正是呢。據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看她母親早逝，估計是凌將軍想著，睡了也不用負責，便設計了個圈套。”
趙子茵不知不覺地張大了嘴。
蘇小小表情呆滯。
“不會吧，但是到處都沒有風聲啊？”
趙子瑤臉上充滿同情。
“所以說，睡了還不打算負責，這種男人，確實可惡。千萬不要和他扯上關係就是了。”
兩姐妹說完八卦，一人喝了一口水，才想起新認識的小夥伴還沒有交換名字。
趙子瑤頗為開心地問蘇小小：“我還忘了問呢，你是哪家的，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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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小表情高深莫測。
“我就是，那個倒黴催的丞相府大小姐了。”
趙子瑤一口水沒咽下去，卡在嗓子裡，瘋狂地咳嗽起來。趙子茵倒是眼疾手快，又拿了團扇，遮住自己奇怪的表情。
趙子瑤：“等等，你說什麼？”
蘇小小木。內心卻還是頗為同情凌業霆。
果然是善惡自有報，天道好輪迴嗎？
“我說，我就是那個丞相府的大小姐。名字叫林珠兒。”
看見兩姐妹已經開始用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自己，蘇小小連忙補充。
“不過我沒有上凌業霆的床，我兩的關係是清白的。”
面前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坐姿端正，眉眼之間也沒有不平之意，絕對不是受過不公正待遇的人會有的神態。
趙子瑤上下打量一番，選擇相信了新認識的小夥伴。
“等等，那為什麼會傳出那種流言？所謂無風不起浪……”
趙子茵拆了她姐姐的臺。
“還有一句話叫做空穴來風呢。我看是有人嫉妒珠兒，所以才傳出這樣的流言來。也只有我家姐姐這樣的笨蛋才能信了。”
趙子茵雖然言語上似乎在責備她的姐姐，實際上卻是在維護趙子瑤。兩姐妹可見關係極好。
蘇小小連忙擺擺手。
其實她對那天的事情還糊里糊塗的來著。只知道這件事情和凌風致脫不了關係，但是具體到為什麼這麼做，以及究竟是怎樣做成功的，還是有些不明白。
“其實……我也算是爬了凌業霆的床，但是我兩什麼都沒有發生，相當清白。”
蘇小小點點頭，以示話語裡的正確性。
“我是被人算計了，才到了凌業霆的床上。不過那人……其實也不壞，不僅沒有怪我，還把我送回家。”
蘇小小想想當日的情形，還是有些感激凌業霆的。
兩姐妹興致勃勃，想要蘇小小多說一點。
看她們的神態，倒也並不是出於幸災樂禍，只是單純的少女間的八卦而已。
蘇小小也沒有覺得這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敏銳地看見鷓鴣在著急地給她打暗號。
今天她出門，本來是打算帶上鵪鶉和鷓鴣兩個人，但是鵪鶉卻推說身上不舒服，便只有鷓鴣一個人出門了。
蘇小小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想去鷓鴣那邊去。兩姐妹卻誤以為當時的情形很難堪，不由得有些歉意。
“沒有關係的，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們也是都懂的。”
趙子瑤握了握蘇小小的手。
小姑娘的手，白皙，柔軟，全都是少女天真。
“是我們不好，一心想要聽些新鮮事，卻沒想到觸動了別人的傷心事。”
蘇小小有些懵地轉過頭來，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又變成了這樣。
但是趙子瑤主動說不用再提當時的事情，蘇小小也樂得輕鬆。
“那……那好，我的侍女好像發現了一些事情。我過去看看。”
趙子瑤剛剛鬆開手，蘇小小就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還差點撞上添茶水的下人。
“這……林小姐該不會是發現了別的受害者吧？”
趙子瑤嗔怪地看了一眼妹妹。
趙子茵訕訕一笑，她說話就是有些不過腦子，所以外出的時候，從來都是讓她姐姐多說話。自己則盡量少說。
“別人家的家事，盡量少打聽。聽多了，多的是身不由己的時候。”
趙子瑤雖然這麼說了，其實還是有幾分掛念新認識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