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不能!

劉酆見她如此,他也只好退後,直至從床榻上起身,退後到三步開外,“這樣總可以了吧?”

白潯琬呼了一口氣,但手中的匕首還是沒有放下來的意思,“果然還是這樣的說話方式最叫人舒服,國主陛下,您覺得呢?”

劉酆看她並沒有想要將匕首放下來的意思,眼中的怒氣不減反升,但看白潯琬脖子上的血跡,他又覺得十分刺眼,他沙啞的聲音低沉地問她,“那個楚珳,真的有那麼好嗎?”

白潯琬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她看向劉酆,“此生只他一人爾!”

“只他一人?”劉酆咬牙切齒,“他不過是個妾室之子,連你都留不住,你難道還要為這樣的人留心不成?”

白潯琬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楚,“是,楚珳雖說不曾坐擁江山,但我信他。”

“信?”劉酆忽而大笑了起來,“好一個相信,你等著!”

說著,劉酆便揚長而去。

青青痛苦地捂住傷口走了進來,見她臉色鐵青,白潯琬迅速放下匕首,她還沒說什麼,青青便擔憂,“娘子,你這是怎麼了?”

說罷她拿出了一些金瘡藥,敷在了白潯琬的傷口上,“這金瘡藥只是婢子日常所用,怕是療效不佳,目前先止住血,等到天色再暗些,婢子就去一趟太醫院!”

“不必了。”白潯琬目光空洞,饒是她再聰慧也猜不出這劉酆到底是為何要將她關在這攬華宮裡,她悠悠道,“你與那白羽,誰更有勝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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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低眉,方才若不是扯到了舊傷口,恐怕她未必會輸,“那白羽的武功路數與婢子見過的大多數高手都不同,但婢子經歷過訓練,若是在婢子身體全都康復的情況下,怕是也能同他打個平手!”

從前也只是因為失憶,所以從來不懂什麼武功路數,如今她的記憶徹底恢復,自然是懂的。

“平手?”白潯琬喃喃著,這白羽從白莊開始,便對劉酆不離不棄,幾乎是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劉酆的武功她也是見識過的,幾乎是深不可測,她要贏真的是很難。

一夜無眠,第二日,她以為她還是會一直被關在攬華宮,可沒想到的是,把守在攬華宮門外的護衛們都散了,青青出門便再也不用翻牆了。

那個一直照顧白潯琬的侍婢跑來,笑著朝白潯琬道,“翁主殿下大喜。”

“什麼大喜?”青青問。

那侍婢軟軟的,眉眼中還是帶著笑,“國主殿下今日早朝了,說是多虧了翁主殿下,他的身體已經康復了,為了報答翁主殿下的救命之恩,也為了履行國主師父臨終的託付,國主打算封翁主陛下為後,約莫再過些時辰,宣旨大監就要來宣旨了。”

她倒是一臉興奮,但白潯琬和青青卻是緊蹙眉頭,白潯琬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他敢!”

果然,被激怒的人很容易便會失去理智,白潯琬深呼吸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喲,我說姐姐,到底是誰惹你這麼生氣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侍婢喜兒見來人,慌忙見禮,“見過白貴妃。”

白溪玟被一群侍婢簇擁著進來,一身華服加身,更顯得一向素寡的白潯琬更加的暗淡,她臉上帶著一絲假笑,看著十分的彆扭。“免禮。”

她款款走到白潯琬的面前,“姐姐都來了這麼久了,妹妹這才來拜見,姐姐不會怪罪妹妹吧?”

白潯琬眼尖,白溪玟朝她走來的同時,她竟也看到了白溪玟身邊的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被楚珳逐出門的齊蘇芸,堂堂齊家娘子,曾經也是恪親王府的貴妾小夫人,如今竟是在南齊的宮裡做一個侍婢。

這倒真是叫白潯琬有些匪夷所思。

“喲?”白溪玟似乎也看見白潯琬瞧見了齊蘇芸,便閃過身,笑道,“今日既然是姐妹相聚,有怎麼能少了老熟人呢?若非蘇芸不離開大楚國,恐怕姐姐與她也要姐妹相稱了呢!是吧蘇芸?”

齊蘇芸朝白溪玟微微行禮,“正是呢。”

大楚國的那場戰爭中,齊家所有人都參與了謀逆且被判了罪,齊蘇芸在恪親王府中倖免於難,可後來楚珳為了娶白潯琬進門,便將齊蘇芸逐出府去,說是逐出府,實則是給了她幾個莊子和幾個宅子,讓她再嫁罷了。

可齊蘇芸哪裡是這樣的人,於是她便將那些莊子宅子都變賣了,來到了南齊。

本想著遇到個什麼官臣嫁了,沒想到遭了劫,好在白溪玟救了她,這才將她帶進了宮。

原本是冤家,如今就因為白潯琬竟走到了一條戰線之上,還真是不可思議。

白潯琬冷笑一聲,如今她們前來自然不是寒暄的,而是來向她宣戰的。

白溪玟在南齊皇宮裡是貴妃,與之齊名的也不過只是一個蘇貴妃,白蘇兩人身後都有背景,白溪玟身後是大楚國,而蘇淺眠的背後是整個蘇家。

所以除了蘇貴妃之外,在這後宮之中,就屬她的位分最高,而白潯琬也不過是個翁主,自然是任由她們碾壓的命。

只是白溪玟還未曾說完,攬華宮外便來了一隊人。

“今日倒是熱鬧了!”這個聲音細細軟軟的,叫人一聽就快酥了,喜兒在白潯琬的耳邊輕聲道,“這位是蘇貴妃。”

蘇貴妃款款走到眾人的面前,看向白潯琬,“你就是讓陛下身子好轉的翁主?”

喜兒道,“回稟蘇貴妃,這位便是翁主殿下。”

蘇貴妃拿著帕子輕輕掩住口鼻,眉眼展開一笑,“果真是個美人坯子,都說親姐妹很是相像,我倒是看不出白貴妃與翁主有哪裡相像的,似乎白翁主更加溫柔些呢。”

白溪玟聽蘇淺眠數落她,臉被氣得漲紅,“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國主殿下還不是視而不見?”

蘇淺眠和白溪玟在這後宮已經分庭抗禮許久,兩人幾乎是同時入宮,同時得了貴妃的稱號,只是不知怎的,劉酆倒是更喜歡去白溪玟的宮裡,常常冷落了蘇淺眠,這才叫蘇淺眠恨白溪玟恨得牙癢癢。

“視而不見又怎樣?身為陛下的女人,為南齊添子嗣才是首要,你可以嗎?”這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竟是叫白溪玟恨得牙癢癢!

她的不孕之症這是來源於當初她要給白潯琬喝的絕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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