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到來也不過是個插曲,翌日一早,白潯琬便差人同豐益說要將青青帶在身邊,而豐益絲毫沒有反對。

馬車照著原來的路線行駛在路上,不過三日,馬車便駛進南齊的皇城,南齊京都的歷史要比大楚國更加悠久,這裡的民風似乎也比大楚國更加的淳樸和開放。

還沒來得及看這路上的風景,白潯琬的馬車就被人拉進了一條甬道上。

外頭時候的侍婢還時不時同同她解釋,她們已經行駛在了南齊的後宮之中了,南齊後宮一律不能坐馬車的,但國主念及白潯琬是其師父的女兒,便開此特例,給她一次坐馬車進宮的機會。

白潯琬蹙眉,這國主還真是有些任性。

“聽聞你們國主已經許久不上朝了?可是真的?”白潯琬倒是對這位國主產生了好奇,為何千里迢迢要將她從大楚國逼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入住南齊後宮這麼簡單嗎?

恐怕並不是。

那侍婢道,“回稟翁主殿下,是真的。”

“你可知為何?”

那侍婢的雙眼有些迴避,半晌之後她才道,“這個婢子就不知了。”

也是,區區一個小侍婢卻又如何知曉。

馬車在一座宮殿前停了下來,侍婢攙扶著白潯琬從馬車上下來,“稟翁主,這座攬華宮是國主陛下專門叫人收拾出來的,您的姊妹白貴妃就住在隔壁的宮殿中,國主說了,如此安排也方便翁主姐妹倆相見。”

白潯琬被她引進宮殿,她也去過大楚國的宮殿,大楚國的宮殿豪華卻不拘小節,但與這攬華宮比起來,卻真的是小巫見大巫,這攬華宮裡裡外外有三座院子,三座院子都是獨立的,且都十分寬敞,中間的院子是主院,飛簷紅瓦,既莊嚴又精緻。

院子裡的植物數不勝數,快要入冬了,院子裡還是有百花齊放的景象,真是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侍婢將她領進主院,主院正廳之中,是寬敞的會客花廳,隨後便是花廳茶廳,到最裡頭才是寢殿。

“國主說,怕翁主煩悶,便將宮裡花房中花匠們精心栽培的花全都擺過來圖個喜慶。”侍婢接著道,“這攬華宮從前只是一個小宮殿,直至近年才拆了攬華宮前頭的宮殿合二為一修建的,大是比旁的宮殿大了些,但國主說,若是翁主不喜歡,可以換。”

近年?白潯琬冷冷一笑,看來是早就預謀。

白潯琬正要開口,卻突然覺得有種想要噁心的感覺,侍婢慌忙上前扶住她,“翁主殿下,可要喚太醫?”

“不必了。”白潯琬冷言,“水土不服罷了,扶我去休息吧。”

“喏。”侍婢十分識相地不再介紹,直接白潯琬領進寢殿中。

白潯琬原本以為,住進來後就會馬上見到這位南齊的國主,只是沒想到,都半月過去了,國主竟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傷好後的青青侍候在白潯琬身側,白潯琬低聲問道,“可發現什麼異常?”

青青搖頭,“這南齊的後宮守衛十分嚴密,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時機。”

白潯琬站在宮殿的二樓,冷眼眺望著整座陌生的皇城,“那就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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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寢殿中的滴漏一點一滴的漏著,這一滴一滴得,竟是叫她有些睡不著。

她原本打算起身,卻被站在她寢殿中的一個黑色的身影嚇到了。

“莫要害怕,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沙啞的聲音,是豐益。

白潯琬冷哼一聲,她坐起身來,毫無畏懼地看向他,“怎麼?你將我綁來,把我關在這籠中是打算要做什麼?”

豐益只是冷冷地上前一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中帶著危險的侵略,“那你猜猜?”

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使得她的下巴疼得只咬牙,“南齊國主後宮無數佳麗,竟還未懂得憐香惜玉,真是可悲至極。”

豐益瞳孔一縮,“你怎麼會知道?”

“怎麼?國主陛下不打算裝了嗎?”白潯琬看著他,“我還以為要配合你再演一段時日呢。”

“你怎麼知道的!”豐益自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就連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被他騙過去了,到頭來竟是叫一個從未見過南齊國主的白潯琬識破了身份,所以這句話他問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白潯琬斜睨了他一眼,用力見豐益的手掰開,“龍涎香,在南齊,只有國主才會用這樣的香,雖然只是很淡,但仔細聞還是能夠聞出來,國主殿下,下回若是要偽裝,麻煩你還是正經的將所有衣物都換一遍吧,這樣真的很容易露餡。”

劉酆死死地盯著白潯琬,幾息之間,他將臉靠近她,“別以為你有些小聰明就能從我的手掌心逃出去,我告訴你,不可能!”

白潯琬很不耐煩,“你到底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劉酆邪魅一笑,“我都說了,你是我師父的女兒,你我自小是有婚約的。”

“我已經嫁過人了!”白潯琬斬釘截鐵道。

“不是已經和離了嗎?”劉酆道,“和離再嫁是常事。”

“是因為寶藏吧。”白潯琬直接點破。

劉酆挑眉,“翁主殿下果然是消息靈通啊。”

白潯琬還是死死盯著他,“是你散佈出去的,對吧?”

劉酆倒也不否認,“是,若非如此,你又如何會這麼順利地住在我一心為你造的攬華宮裡?若非如此,你也不會在我面前了。”

白潯琬很是不屑,“那又如何呢?你們國人有一天定會叫我交出寶藏,而我沒有寶藏,你又當如何?殺了我?”

“不!”劉酆的身體越來越近,“你有!”

“你想要做什麼?”白潯琬迅速往後躲去,但這根本沒用。

劉酆來勢洶洶,白潯琬越是往後退,他就越是逼近,眼中還帶著極為興奮的笑容,彷彿在馴服一隻不聽話的獵物。

“你不要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白潯琬從袖袋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你再過來,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都不會有。”

“你!”劉酆想要奪了白潯琬手中的匕首,卻發現白潯琬的力道越來越重,直到脖子上流下一道鮮紅色的血液,他才住手,“把匕首放下來!”

這還是頭一次白潯琬見他發怒。

這種感覺還真是挺好。

“我不靠前,你把匕首放下來!”

白潯琬冷笑一聲,“你的話,我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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