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果真是好久不見呢,公主殿下。”白潯琬也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只是平平淡淡得朝十一公主微微頷首。

十一公主倒是未曾生氣,只是走進馬車,跽坐了下來。

她端起方才蕊兒沏的茶,只是聞了聞便又放下了。

白潯琬挑眉,“是我白府的茶不合公主的口味?”

十一公主卻是冷哼一聲,“區區侯府,白潯琬,你到底仗的什麼勢?”

白潯琬微微一笑,“我仗的什麼勢,十一公主難道不知道嗎?”她笑著,特地意有所指。

十一公主竟是一手拍在了几子上,十分惱怒的樣子,“白潯琬,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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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公主還要來我落仙樓做一出好戲嗎?”白潯琬抬起頭來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的眼睛盯出一個洞來。

十一公主從未見過白潯琬這個樣子,心中竟是有些震驚,這白潯琬和她所認識的白潯琬竟是大相徑庭,她竟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白潯琬接著道,“公主殿下,實在不好意思了,落仙樓已經被我關了,這滿京都能夠做戲的地方,也不過我一個侯府了,不然公主殿下趁此機會來我府上做客如何?”

十一公主忽而幡醒,“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做的那些醜事!十九就是被你陷害致死的!你若是好好的便罷了,但倘若你不老實……”

“不老實?”白潯琬挑眉,“若是我不老實,你就昭告天下嗎?這天下又有幾個人信呢?這十九公主飛揚跋扈囂張勢利,我倒要看看這天下人信也不信。”

她頓了頓,“公主殿下,你可莫要忘了,當今皇帝陛下不是先皇,先皇寵愛公主們,自然會偏心,但當今皇帝陛下不是。你們做的什麼事,當今皇帝陛下可是清楚的很。”

白潯琬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如今的皇帝不會偏袒她們。

十一公主猶豫了,只因她整日我在公主府中帶孩子,這才免遭遇難,與她一道的那些兄長和姐妹們,死的死,流落封地的流落封地,她一個人還則罷了,但她還有一個兒子,若是她有事,那麼她的兒子也會出事。

大郎還那般小,她不能讓他出事!

“你想要做什麼?”十一公主忍下胸口怒氣,打算好好同她說。

白潯琬柔聲一笑,“我不想做什麼,只是想要公主殿下告訴我,到底是誰指示公主殿下來我落仙樓鬧事。”

十一公主目光一凝,“你怎知……”她不知,白潯琬竟是如此冰雪聰明,連她身後有人她都能想到,她終究還是小看她了。

白潯琬看著她,似是在等著她的答案,十一公主頓了頓,直接道,“沒有人,是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今日你來公主府見了誰!”

“易郎君麼?許久不見了,我來見見也是無可厚非吧。”白潯琬故意想要引起她的憤怒,可十一公主卻是忍住了。

十一公主咬牙,“我警告你,我夫君是大楚國的駙馬都尉,你若是敢對他有非分之想,我定要你身敗名裂!”

說罷,她豁然起身,下了馬車。

未幾,蕊兒走了進來,她看向白潯琬,“娘子,咱們是不是惹怒公主了?”這位公主可不比代國公主脾氣好,若是白潯琬真的惹怒了這位十一公主,那她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白潯琬卻是搖頭,“不,她不會生氣的。”她只會害怕。

兩人回到白府,婁嬤嬤便派人來說,七日後,顏郎君會登門,順道請白潯琬遊湖。

白潯琬看著婁嬤嬤派人送來的請帖,暗自淺笑,這白老夫人的動作還真是快。

蕊兒又道,“娘子,婢子還聽聞,客院的那幾位,明日便要走了呢。”

沈家自然是要走的,他們無意與侯府聯姻,若是長時間住在侯府中,難免會惹人非議。

白潯琬只是笑笑,“他們早該走了。”

七日後,顏集如約而至,他在前院與白章寒暄之後,直接派人來請白潯琬,白潯琬卻還是起床時那副樣子,一襲長髮披肩,輕輕挽了一個髻,一支素簪子簪在頭上,一身與月白色深衣,不清不淡。

蕊兒見她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娘子,人家顏郎君都派人上門了,你怎麼還不梳妝打扮呢。”

白潯琬揚眉看著她,“不必了,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去拿冪籬吧,我們出發。”

蕊兒拗不過白潯琬,不梳妝就不梳妝吧,好歹有冪籬可以遮一下,顏郎君來請白潯琬自是為了她的婚事的,若是怠慢無禮了,那白潯琬就真的……

蕊兒想都不敢想。

兩人出了府門,直接上了馬車,而顏集正坐在馬車裡等著她。

顏府的馬車比白府的馬車要寬敞許多,再加上顏集是個附庸風雅之人,這馬車裡的裝扮也是有些許優雅大方更不是貴氣。

車內燃著香,顏集就那樣坐著,眉眼間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許久不見白七娘,七娘倒是愈發清減了。”顏集給她遞了一杯茶。

白潯琬只是朝她微微頷首,“顏郎君倒還是那般英姿颯爽啊。”

“哈哈哈,白七娘真會說笑。”顏集道,“聽聞今日西市有大熱鬧,白七娘可有興趣去瞧瞧?”

白潯琬挑眉,裝作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哦?也不知是什麼樣的熱鬧?”

“白七娘去了便知道了。”顏集眼角的笑意依舊不減。

很快,馬車便行駛到了西市,才剛進西市的坊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子花香味,饒是白潯琬再不喜歡湊熱鬧也產生了好奇。

“這是怎麼回事?”

顏集眼角含笑,“西域來了一位制香師,正在坊門附近開了一家香鋪,剛開門,便會有一股子香味,這使得眾人趨之若鶩,前些日子只因香鋪門前排了太多人,有位財主便索性在門前撒錢以驅散人群,後來有人紛紛效仿,一時之間,西市的這條街上,都在撿錢,也不知撿的是誰的錢。”

原來如此,是故有人就趁亂傷了林嬤嬤。

“正因此緣由,西市的另外十家香鋪便同時向這香鋪提出斗香,而在下所言的今日的大熱鬧,便是這鬥香。”顏集輕輕撩開車簾,朝外頭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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