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白老夫人怎會來我許兒的院子?”劉氏站在院子中,有些心虛的問道。

白老夫人走到她跟前,“劉夫人都能半夜在這兒賞月,我難道就不能來嗎?”

劉氏順勢攔住了她,“老夫人若是要賞月,晚輩便帶您去別處吧,這個院子太小了,有些擠了。”

“擠嗎?我倒覺得正合適!”白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你這是要攔我不成?”

“晚輩自然是不敢的,只是這是我許兒的院子,老夫人這平白無故闖了進來,怕是有些不合適吧。”劉氏竟慢慢地開始強硬了起來。

白老夫人是個如何驕傲的人,怎麼會被她這三言兩語唬了去?她看了婁嬤嬤一眼,婁嬤嬤會意,直接要將劉氏拉到一邊。

劉氏見婁嬤嬤要無禮,連忙叫了起來,“白老夫人,我敬你是長輩才會以禮相待,你如今這是要做什麼?來者是客,我原本也不想如此撕破臉皮,但白老夫人硬闖我兒的院子,這有些過分了吧!”

“怎麼?難不成劉夫人你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想讓我們老夫人知曉不成?”婁嬤嬤直接鉗住她的胳膊,婁嬤嬤可是白老夫人身邊的老人,雖說保養得當,但手腕也是有的。

劉氏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夫人,被婁嬤嬤這麼一拿捏,竟是疼的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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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下人見劉氏受了委屈,連忙圍了上來,場面一時之間僵了。

“白老夫人,我勸你莫要胡來,莫不然,我院兒裡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劉氏朝白老夫人大喊了一聲。

白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隨即問向身後的蕊兒,“七娘可在裡頭?”

蕊兒猛然點頭,“千真萬確,婢子親眼見到劉夫人將我們娘子扶進來的!”

“你這賤婢空口胡說!你們家娘子愛上哪兒上哪兒,我哪裡能扶得動?”劉氏指著蕊兒的臉面破口大罵,“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我楊府放肆!”

蕊兒忽而挺直腰桿,“婢子再不是什麼東西,那也是宣平侯府的奴婢,要管教也是宣平侯府,也是我們家娘子來管教,你將我們家娘子誘拐至楊郎君院子裡,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想要抵賴不成?”

“我誘拐你家娘子?你可有證據?全府上下可有一人看見?”劉氏道,“白老夫人,你與我們家老祖宗是故交,你如此對我們,可否考慮過你與我們老祖宗之間的感情?”

屋子裡,白潯琬拿著匕首冷笑一聲,“好一張伶牙利嘴!”

“你想要做什麼?”楊許捂住自己最重要的地方,顫顫巍巍道,“我告訴你,你敢動我,我母親定要讓你碎屍萬段!”

“好啊!”白潯琬移動著手中的匕首,在他身上遊走,“我倒是想看看,你母親怎麼讓我碎屍萬段,你說,我該如何做呢?”

楊許明顯感覺到白潯琬手中的力道,他連忙求饒,“七娘子,姑奶奶,我錯了,你莫要再動了,我錯了!”

白潯琬冷笑一聲,“倒還是個識時務的主兒,不過,在我這兒不管用。”

她頓了頓,“劉氏想讓你做什麼?”

“母親也只是想讓楊家和你們宣平侯府結個親罷了,可是白娘子你幾次三番拒絕,她也是沒法子啊,你的匕首莫要再動了,我求你了!”這堂堂七尺男兒,竟是哭了起來。

白潯琬冷嗤,這樣的男子,如何做得了別人的丈夫?

在某一個瞬間,她突然想起了武文彥,那樣的一個男子,也不配做別人的丈夫!

不知怎麼的,一股子怒火從她的心底油然而生,彷彿是火山噴發一般,轟然爆了出來,白潯琬咬牙,緊緊攢住手中的匕首,她的眼眶開始紅潤,她的身上竟不知覺中多了一股子殺氣。

誰說她不恨的?她只是暫時不去想罷了!

手起刀落,乾脆利落,一陣尖叫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正好止住了院子裡的喧鬧。

劉氏原以為聽到的是白潯琬的聲音,覺得事已經成了,但仔細回想,誰料竟是楊許的聲音,她連忙掙開婁嬤嬤的手,口中念到,“許兒,許兒!你莫要出事啊!”

屋子拉開之後,一股子血腥味兒湧了出來,劉氏要進屋去瞧,卻被婁嬤嬤搶了先。

卻見屋子裡,燭火暗淡,床榻之上,被褥十分凌亂,上頭躺著一個未著上衣的男子,似是暈了過去,而一旁角落裡,白潯琬衣冠整潔,蹲在那處,似乎受了驚。

更重要的是,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

匕首上還滴著血。

“你這個殺千刀的賤貨!你還我兒命來!”劉氏想要上前掌摑白潯琬,卻被婁嬤嬤攔了下來。

婁嬤嬤再一次鉗住她,“劉夫人,你不是說,我們七娘不在你家郎君屋子裡嗎?”

劉氏卻道,“是這個騷貨想要往我兒床榻上鑽,我又有什麼辦法?上京來的嬤嬤,你仔細看看,如今可是你們娘子行了兇!”

“還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巧嘴啊!”白老夫人站在門口,下人們早早得燃起了屋子裡的全部明火,使得這間屋子明亮了許多。

蕊兒上前將白潯琬扶了起來,“娘子,你可還安好?”

白潯琬緊握著匕首,被蕊兒扶到白老夫人面前,“孩兒見過祖母。”

“到底怎麼回事?”白老夫人蹙起眉頭。

“怎麼回事?”劉氏朝白潯琬喊道,“白七娘,你無緣無故闖入我許兒房內,拿著匕首害了我兒,你還想要狡辯不成?”

“狡辯?”白潯琬冷笑一聲,“劉夫人,小女如今可是半句也未曾說呢,莫不是劉夫人擔心小女說出什麼不成?”

“白七娘,你莫要胡言亂語汙我清白!”劉氏喊道。

白潯琬微微一笑,“說的是啊,劉夫人的清白是清白,我這雲英未嫁閨中女兒的清白便不是清白了是嗎?”白潯琬指著她,“我有一句話想要問劉夫人,夫人喂我蓮子百合湯,將我扶到楊郎君的床榻之上是為何意?”

“明明是你自己走來的!與我又有何干係!”劉氏還要空口白牙狡辯。

白老夫人將此景象看在眼中,劉氏是鐵了心要潑髒水了,她也不打算弄清楚這清白,只是對白潯琬問了一句,“你可受了傷?”

“不曾。”白潯琬道。

白老夫人點點頭,“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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