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榭,白潯琬的臉色實在不好,眾人見白潯琬也空手而歸,更是訝異又失望。

白溪玟亦是訝異,原本經過今日後白潯琬應該是失了清白成為旁人的笑柄的,沒想到她居然好好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簡直是可惡至極!“七娘,你不是自詡聰慧嗎?怎麼什麼都沒找到?”

尤恬亞看到白潯琬回來了亦是詢問她的情況,白潯琬對她搖搖頭,隨後走到白溪玟的面前,暗自咬牙,“該找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

白溪玟被她突如其來的冷嚇住了,正好武文彥從外頭走了進來,白溪玟彷彿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直接躲在了武文彥的身後,“武郎君救我,七娘自己未曾尋到瓔珞,竟是要怪我呢!”

白潯琬對她的顛倒是非見怪不怪,只是笑笑,“武郎君要好好保護我這位妹妹,她可是有些弱不禁風的,若是被風吹了,怕是會丟了整條命呢。”

言及此,眾人都有些愣住了,只是尋瓔珞而已,怎地氣氛為何會如此火藥味兒十足?

顏末羽此時陰沉著臉,走到白潯琬的面前,“七娘,我身子有些不適,你可否願意送我回家?”

見她如此懇切,白潯琬最終還是拗不過她,匆匆告別了在場的各位。

坐上顏末羽的馬車,白潯琬直接了當道,“多謝。”若不是顏末羽攔著,恐怕她定然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來的。

這樣很可能還會影響大局。

顏末羽自是接受白潯琬的道謝,隨後她神秘兮兮地將臉湊過去,“那個亭子,你是不是在?”

白潯琬蹙眉,但那時她在暗處看得很清楚,當時顏末羽的眼神很怪。

“是。”白潯琬也不打算否認。

顏末羽竟是驚訝於白潯琬的坦白,她繼續,“我還聞到了血腥味。”

“人,是我殺的。”白潯琬直接承認。

顏末羽竟是脫口而出,“你瘋了?那可是武安侯的地盤!若是被她們拿捏住把柄你又該如何?”

白潯琬卻道,“他們是白溪玟找來汙我清白的。那一群前來尋瓔珞的貴女們便是目擊證人。”

顏末羽亦是微微蹙起眉頭,眼中經適房泛著怒氣,“怪不得,她這麼著急去拿亭子裡尋東西,原來是要去捉|奸啊!可還真是為難她了!”

她此話一出,白潯琬也察覺到她對白溪玟的態度,挑眉看她。

顏末羽解釋,“莫六娘不喜歡她,我也不是很喜歡她,她與京都很多後宅陰險貴婦一個性子,叫我生厭。”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白潯琬問。

顏末羽俏顏一笑,“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很會看人,莫六娘是什麼人你總該知道,我視她為摯友。所以……”

所以被莫六娘視為摯友的,就性子而言,顏末羽還是瞭解白潯琬的。

“所以你想要與我做朋友嗎?”白潯琬冷冷道。

顏末羽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她,“難道之前咱們不是朋友嗎?”

白潯琬輕嘆一聲,“我恐怕不想再擁有朋友了。”她自己本身就彷彿一個是非地帶,怎麼能擁有朋友連累他人呢?

顏末羽卻道,“我已經查過了,那都不是你的錯。”

“所以,你想要做什麼?”

顏末羽收起方才的笑意,不一會兒,才說:“我阿耶給我尋了門親事,是嶺南的黃家,下個月就要開始過六禮了,莫六娘死得那樣慘,我想在走之前,為她做些事。”

白潯琬蹙眉,“你想要為她做什麼事?”

顏末羽咬牙,“莫六娘的死,十一公主和四王絕對脫不了干係,所以我想……”

“不必了。”白潯琬截斷她的話,“通風報信的人,我已經處決了,至於他們兩人,我會慢慢想辦法的,你還是安心待嫁吧,若是嫁人之前惹了些許風波,恐怕對你以後不好。”

顏末羽卻斬釘截鐵,“莫六娘在我心中的分量不會比你的輕,她就像是我的長姐一般,雖說我家中都是兄長,他們個個都是寵著我的,但就是因為兄長們優秀,所以其他那些貴女們才會一門心思地只想巴結我,她們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要嫁給我的兄長們罷了,唯獨只有莫六娘待我才是真心,從未想過要從我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是啊,莫柳星就是這樣一個人。

只是沒想到顏末羽也會將莫柳星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白潯琬沉默了,半晌之後,她說,“嶺南有一守城參將名為林守澤,他是四王的親信,如果你真的想要傷那兩人,那麼就對林守澤下手,這樣於你而言方便,也快捷。”

“你是如何知曉,林參將是四王的人?”顏末羽問。

白潯琬苦笑一聲,“你莫要忘了,我父親曾經也是手握兵權的宣平侯,我如何會不知曉?”

前世裡,四王就是靠著林守澤起的兵,後來林守澤被七王策反,四王才一敗塗地,若是趁此機會,直接斷掉四王的左手右臂,那麼他還會權傾一時嗎?白潯琬還真是很是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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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望水閣時,天色已經很黑了,是夜,白潯琬對著燭火擦拭著她袖袋裡的那把染了血的匕首,蕊兒給她端了一碗茶水,她卻視而不見。

“娘子,夜深了,該歇息了。”蕊兒在她身旁勸著。

白潯琬卻還是自顧自地擦拭著匕首,口中輕聲道,“蕊兒,你想報仇嗎?”

今日之事,白溪玟實在是太過分了,蕊兒紅著眼,咬著牙,“想!當然想!自從娘子被他們趕到平陽縣的時候婢子就曾經想過,若是有朝一日,咱們有機會,婢子定要讓那些欺負娘子的人付出代價!”

白潯琬輕輕地將匕首放在几子上,“好,那麼咱們也不要過於顧及什麼了,既然她已經如此明目張膽,也就不要怪咱們不客氣了!”

“娘子,你打算如何做?”蕊兒問。

白潯琬冷笑一聲,“既然她能夠尋人,咱們難道不能尋嗎?西市的潑皮無賴也是多得很,她想要對我們做什麼,那我們也相同回報不就好了。”

“好!婢子什麼都聽娘子的!”

白潯琬別過頭來,“慕容氏的那塊玉,可查出出自何處了?”

蕊兒搖頭,“這玉材質是普通貨色,市面上的任何一家首飾鋪子都能夠買到,婢子實在尋不到。”

“要手下人繼續查吧,我要知道慕容氏跟紅衣教具體是什麼關係。”打蛇要打七寸,慕容雲,她白潯琬也不是吃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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