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府中,易含雙抱著白日裡買到的東西走到易垣的書房,而易垣卻是對著案几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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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含雙連忙跑了上去,保住易垣的脖子,笑嘻嘻地道,“兄長,你瞧今日我同七娘買了好些東西呢!我還給你買了筆墨呢!”

易垣將她從脖子上放下來,拍怕她的腦袋,“知道了,你放下吧,今日可累了?”

“今日可是我最高興的日子呢!”說著,她挽著易垣的手臂,“七娘子很是溫柔賢淑呢,若是將來來咱們府裡,我可就有伴兒了!”

易垣眸光一動,忽而想起四日前,他被十一公主的人帶進了公主府,十一公主高高在上地跽坐在主座,說是要招他夫婿。

當時他立刻就回絕了,可沒想到十一公主非但不氣惱,反而與他商量。

她說她知曉他心中有人,也知曉他心中的人是白潯琬,若是他不答應這門婚事,那麼她保證白潯琬會像莫六娘那樣死得很慘。

莫六娘的死狀他是見過的,莫六娘雖說是太傅之女,但在在位者面前,到底是民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公主有意為難白潯琬,他再如何也沒有辦法。

“兄長,你這是怎麼了?”易含雙抱著她的手臂不解地問,“兄長,我很喜歡白七娘,你何時去提親啊?”

易垣忽而苦笑一聲,“雙兒,感情一事,要兩廂情願才作得數,你可明白?”

“不明白。”易含雙道,“那兄長喜歡她嗎?”

易垣蹙眉,喜歡啊,他喜歡她的果斷,喜歡她如白梅般的冷和驕陽般的熱,喜歡她遇事的冷靜,亦是喜歡她的智慧,這些的這些,是京都任何一個貴女都沒有的品質。

半晌,他道,“不喜歡。”

易含雙撇了撇嘴,“那怎麼辦……,可是我很喜歡啊。”

“可是兄長不喜歡,你可還要勉強?”易垣問。

易含雙搖頭,“那,我便與她結為金蘭姐妹吧,江湖上不都這樣的嗎?”

易垣嗤笑一聲,將她攬進懷中,“你啊,就是話本故事看多了!兄長抱你回去歇著吧。”

翌日一早,涵英苑免了白潯琬的請安,蕊兒拿著一個盒子走到白潯琬的面前,“娘子,這是郎主送來的。”

白潯琬蹙眉,按說她及笄,白章理應是頭一個送禮的,可她沒想到的是第一個給她送禮的竟然是白溫玹,而白章的,卻是足足遲了五日。

罷了,就算她再不打算認,他還算得上是她的父親,有禮總比沒禮強些。

她開啟那盒子,裡頭是一朵絹花,看樣子雖說老舊了些,但還算是精緻。

蕊兒見這絹花,臉上的期待立刻消失不見,“及笄理應送簪子才是,為何郎主會送絹花?”

白潯琬輕輕地將蓋子合上,“這是我母親的東西。”

這絹花,是她當年親手做的,那年是白潯琬的生辰,阮氏託林嬤嬤給她送了件衣裳,她便託了林嬤嬤送這絹花到臨水閣,沒想到輾轉這麼多年,竟會由白章之手轉送到她的手中。

一講到阮氏,白潯琬臉上準掛不住笑,於是蕊兒打算扯開話題,“娘子,婢子近來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說吧。”白潯琬知道她的意圖,便也不打算揭穿她。

蕊兒道,“北方邊關大捷!軍隊不日便會返回京都!”

“是嗎?”北方,若是大捷,那麼那人也應該回來了吧。

蕊兒繼續道,“還有一件令人嗔舌一事,娘子猜猜是什麼事?”

白潯琬輕嘆一聲,“自是坊間流傳的故事罷了。”

蕊兒卻是搖頭,“不是流傳的故事!是確有其事!人人都說三王出門遊歷去了,沒想到傳來的捷報上說,三王帶著一位江姓將軍率先衝破敵軍陣營,這才取得勝利,換得北方太平,據說,三王立了大功呢!”

江姓將軍?白潯琬嗤笑一聲,這楚珳竟還是老樣子。

蕊兒道,“三王可真真是厲害呢,他可是眼下所有王爺中唯一一個有軍功在身的,娘子你說,等三王回了京,皇帝陛下會給他一個什麼官當當?”

“不會的。”白潯琬柔聲道,“皇帝陛下不喜三王,自不會給他封賞的,再者,他能不能平安回京那還兩說呢。”

三王與太子交好,如今黨爭雖說不在明面上,但暗地裡太子的勢力亦是會擴張許多,四王自然會有所顧忌,再者皇帝陛下不喜三王,那麼四王下手便不會有所顧忌。

這便是弱肉強食。

白潯琬起身,往院子外頭走。

“娘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臨水閣。”

蕊兒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跟上去,“娘子,你去臨水閣做什麼?”

“父親早就解了臨水閣的禁足,近日我及笄,我自是要去看一看的。”畢竟那是母親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臨水閣雖說與望水閣相望,但卻是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常年見不得陽光,就連灑掃的人也不常有,應該算得上是整個侯府最為陰冷的地方了。

蕊兒輕輕推開臨水閣的院門,迎面而來的並非是遼闊的院子,而是一股子陰冷潮溼的水汽。這使得蕊兒渾身一震,“娘子……,這裡怎麼沒個侍婢?”

“都荒廢這麼久了,哪裡會有人來灑掃呢?”

白潯琬說罷,便一腳踩了進去。

臨水閣比望水閣要大好多,可白潯琬在裡頭走了很久,就是沒找到合適的入口,眼前除了一片斑竹便是另一片斑竹,斑竹立在水面之上,一叢一叢孤零零的,還帶著陰森之感。

想來,這便是沒人敢來的原因了吧。

走了這麼許久,白潯琬沒有著急,卻把蕊兒急哭了,“娘子,婢子記得這裡有一條路的!婢子是記得的!當年夫人剛剛仙逝,郎主命人將這些竹子砍了一截,路便露出來了,婢子記得很是清楚!”

莫要動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這是阮氏死前對白章最後的請求,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院子能保持原樣,白章倒也算是守信。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白潯琬也走累了,她也不打算再走了,於是她便站在原地,仔細觀察著這院子裡的一草一木。

這竹子似乎分佈的極為規律,按照這個佈局,似乎有點像五行八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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