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蜷縮在慕容雲的懷中發著抖,“母親,我要那東西,我要那東西!”

慕容雲緊緊護住他,“忍住,等到咱們出了城,就什麼事都沒了,你要忍住!”

白盛卻說,“我忍不住!我忍不住!母親我難受,救我!救我!”

而此時慕容雲身後的男人上前一步,他正要動手,卻被慕容雲攔了下來,“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殺了你!”

那人一頓,低沉著聲音,“他已經廢了,你救他做什麼!”

“他是我兒子!”慕容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負責護送我們,其他的事,不用你插手!”

“你……”那男子還想說什麼,卻被跟上來的小船打亂了思緒,他起身護在慕容雲的身前,原以為那艘船會過去,沒想到竟是在他們的船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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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章拔出佩劍指著那男子道,“混賬東西!給本侯滾一邊去!”

白章因為白盛的事被彈劾,皇帝責罰劉校尉縱子娛樂,還吸食五石散,罪有應得,罰劉校尉一年俸祿以抵養不教之過,而白章交了兵權,所以也抵了這教養之責。

然而白盛一命抵一命,判的是斬立決。皇帝陛下如此做既是維護了兩家的功勳,也不會寒了兩邊的心。

劉校尉再護短,也不會不服皇帝陛下的判決。所以,白章這才勉強沒有同劉校尉起衝突,但若是叫劉校尉的人知道白盛還活著,那麼他白章在朝中的局勢會愈發的jinzhan

聽到白章的聲音,慕容雲愣住了,此事她幾乎做的天衣無縫,為何還是會被白章發現?

“郎君,盛兒是我們唯一的孩子,雲兒求你,放他一條生路吧!”慕容雲跪下求他。

而此時白盛卻是很不安分,少了慕容雲的鉗制,他彷彿是發了瘋一般起身搜尋著小船的各個角落,完全不顧船身的劇烈搖晃。

船上那男子一把將他拎了起來,他竟是對那男子拳打腳踢,“放開我!給我五石散!給我!”

白章原本被慕容雲哭軟下的心,又硬了起來,他用劍指著瘋了一般的白盛,“兒子?你說這副德行是我的兒子?雲兒,他真的是咱們的兒子嗎?”

慕容雲哭著說,“盛兒是被歹人陷害的!”

白章冷哼一聲,“雲兒你糊塗!大庭廣眾之下竟公然調換死囚!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慕容雲抽泣著,“那又如何,盛兒是我唯一的血脈,我不能拋下他!郎君,求你了,雲兒這輩子都未曾求你什麼,今日,雲兒求你了,盛兒是個好孩子,只要將他從到鄉下,好好調理,那東西肯定能戒了的,郎君!郎君!”

白章被她哭喊著走了神,今日夜黑風高,夜風涼爽,正適合行船。

半晌,白章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扔到了他們的船上,“帶上它,將他送出京都馬上回來!莫要再給人留下把柄了!”

“多謝郎君成全!”慕容雲哭著轉而看向那男子,“還不快些行船!”

男子很不屑地放下白盛,隨即拿起船槳又一次發力,船兒慢慢的離白章而去。

而與此同時,江邊一座樓宇的瞭望樓上,一張笑容在暗夜中緩緩綻開,白章啊白章,沒想到,你也有心軟的時候。

周圍很冷,冷得白盛直哆嗦,也不知他昏迷了多久,終於還是被這周圍的環境凍醒了。

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醒了?”

白盛一個激靈,他連忙張開眼睛,竟看到白潯琬穿著狐裘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身上,竟是綁著鎖鏈,他再仔細看著周圍,這四周,竟是一個冰窖!

而他被鎖在了冰窖裡的一個小牢房內。

“白七,原來是你!”白盛咬牙,“你放我出去!”

白潯琬笑容淺淺的,彷彿是一朵來自幽冥的死亡之花,“放你出去?為何?滿京都上下的人都知道,宣平侯府庶長子在平康坊妓館中吸食五石散鬧事,打死了劉校尉的獨子,就在昨日,已經斬首示眾了。”

“那都是別人陷害的!”白盛道。

白潯琬繼續,“陷害?他們為何要陷害你呢?憑什麼呢?”

白盛冷靜了片刻,隨即向白潯琬懇求,“白七,你放我出去,我讓八娘和我母親不再為難你,我也不再在父親面前說你是非,白七,你快放我出去!”

“是嗎?還有呢?”白潯琬道,“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五郎手上可是有人命的。”

白盛道,“那都是些螻蟻,低賤之人!難道賤奴也算是命嗎?”

“那莫六娘呢?”白潯琬質問,“那晚若不是你通風報信,莫六娘又何故會沒命?”

白盛呆住了,他做的那般隱秘,何故白潯琬竟是知道了。

白潯琬繼續,“你夥同白溪玟幾次三番想要殺了我,我也都不跟你計較,但莫六娘何其無辜?”

白盛冷笑一聲,“這麼看來,你是不想把我放出去了?那好。半月之內,我母親若是知道我沒有去莊子,她定會來尋的!那時候你就等著瞧吧!”

白潯琬挑眉,“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時候了。”

“白七,你想做什麼?”白盛蹙眉。

白潯琬掏出了一塊玉,這快玉是慕容雲一直隨身攜帶的,“江湖中有一個殺手組織,名叫紅衣教,紅衣教從來不平白無故幫外人做事,而且有些單子也是按照自己的心情和喜好去做,但他們卻心甘情願為你們做事,這是為何?”

“若是我沒記錯,這玉是慕容氏貼身攜帶的,為何會出現在殺手的身上?這可是同心玉。”同心玉是戀人之間才會佩戴的。

白盛道,“你想說什麼?”

白潯琬繼續,“慕容氏在進侯府之前,是慕容府中的一個庶出娘子,可她曾經有一段時間從慕容府中逃了出來,後來慕容氏族判了謀逆大罪,整個氏族都受到了株連,而慕容雲竟然能夠輕鬆找到宣平侯府這座靠山,這又是為何?”

白盛低怒,“不準你詆譭我母親!”

白潯琬接著道,“慕容氏雖說是進府之後懷的你,但她卻還是一直與那人保持聯繫,是也不是?”

“白七,難道你只有空口白牙誣陷人這一點本事嗎?”白盛蔑視她。

這段時間的忍耐並非代表白潯琬不想算賬,她只是一直在等調查的結果,如今最後的結果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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