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尤三寶頭也不回,握住工頭的手,彎腰一反轉,工頭就被痛的嗷嗷直叫求饒,五官扭曲。
趙廣生仔細一看,原來尤三寶將對方的小拇指死死別著,那弧度,看著就疼。
“之前我不出手,是因為有求於你!現在我心情很不好!如果你不怕找死,就儘管試試!”
說完,將工頭一推,大步離開。
趙廣生連忙追了上去。
他們沒注意到的是,不遠處申建公司門口,一輛大奔上下來一個長相陰柔,風流倜儻的年輕男子朝這邊看來,臉上帶著看完好戲的笑,然後將鑰匙朝身後的保安一扔,走進了辦公大樓。
“趙先生,你先回吧!”
不知道疾步走了多久,尤三寶感覺自己肺快要爆炸的時候,趙廣生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趙廣生擔心她安慰,一直跟在後面,這讓尤三寶心裡很感激。
可是她覺得自己也像一個隨時會被點燃的炸彈一樣,周邊人等,最好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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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還是送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沒事!”
尤三寶停下來看著對方:“今天事很感謝你!週末記得到我家吃飯啊!”
說完,也不管趙廣生再說什麼,快步離開。
回到餐廳,尤三寶被空調風一吹,腦子清醒不少。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那芙美他們知道。
以那芙美的性格,肯定是會去找徐陳氏大吵大鬧。
可是這只是工頭的一面之詞,根本就不足以把徐福給關進去。
要是被徐福知道她們搬家的地址,以後反而隱患不斷。
正面衝突肯定不行。
尤三寶像往日一樣和同事吃飯,上班,回新家,沒表現出一點異樣。
躺在新床上,看著窗外明亮的星斗,尤三寶腦子裡面想了很多,最終昏昏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起床,尤三寶和那芙美,尤珍寶吃早餐。
“媽!今晚我回村裡睡一晚!”
“為啥?”
“房子長期沒人住,怕引起懷疑!”
那芙美沒弄懂尤三寶這是什麼邏輯,但是也沒拒絕。
吃過早飯,尤三寶去逛了一趟市場,才到的餐廳。
明榮看見她,一臉不滿。
“尤三寶,昨天叫你留下來,沒聽見?”
“不知道明經理有什麼事?”
尤三寶沒精力一大早和對方鬼扯。
“拿去!”
明榮甩給她一個信封。
哦,是工資!
尤三寶開啟看了看,不由得皺眉頭。
“明經理,這數不對啊!”
“對的!你上個月遲到又請假,還有上次客人打碎的東西,這些都得算!”
“可是我請假老闆不是都批准了嗎?”
“批准是一回事,但是該扣的工資還得扣啊!”
明榮不以為然的看著她:“怎麼,你以為和老闆關係好,一切都可以打哈哈了!尤三寶,你是一個女孩子!注意影響!”
“你什麼意思?”
尤三寶豎眉看著對方。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幻想不屬於自己的事情!”
這是在諷刺自己對皮特意圖不軌?
要不是看在明榮是男人的份上,尤三寶真的要懷疑對方的取向了。
什麼事情一沾皮特,明榮就變得很小心眼。
不!自從尤三寶和明榮第一次見面,他們就互不待見,絕對的八字不合。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就不麻煩明經理擔憂了!”
尤三寶心裡掛著回村的事情,不想和明榮多爭論。
這事也確實自己自己沒注意!得改!
平靜的一天過去,尤三寶下班趕最後一班小巴。
回村居然碰到阿花。
其實阿花天天盼著尤三寶,如果不是不知道尤三寶在哪上班,她一定早就找過去了。
沒等來尤三寶,阿花還去尤家敲門。
看見屋裡一直黑燈瞎火的,阿花以為那芙美也在城裡找到工作,早出晚歸,自己沒碰見罷了,壓根沒想過母女三人早已搬家。
這幾天她爹徐阿旺又打她,逼她嫁人。
她很害怕,本來是想著手上有錢,暫時去城裡躲躲。
可是盼著尤三寶這邊的訊息,她決定再忍忍。
阿花一見尤三寶,立馬上前來問唱歌的事情。
尤三寶還沒告知皮特,有些心虛,更多的是沒心情,敷衍阿花幾句便回家計劃。
房子幾天沒住人,已經有些黴味。
尤三寶打開門通風,坐在沒開燈的房間一言不發。
回想尤大良的事,說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自己的莽撞,尤大良何必遭受毒手!
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害的尤家生離死別!
她造的孽,她來還。
同樣,徐福做的惡,也必須付出代價!
“徐富!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逃掉!”
尤三寶緊緊握住手。
入夜,一切歸於平靜。
徐陳氏端著糖水上樓給徐富,臉上愁雲密佈。
她不明白兒子這些天怎麼回事,自從颱風夜那天從外面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戰戰兢兢,魂不守舍。
什麼也不吃,短短幾天就瘦了許多,可把她心疼壞了。
“兒子!媽給你煮了安神的糖水!你喝點再睡吧!”
徐陳氏敲敲臥室門,發現裡面沒動靜,立馬推門進去。
一聞見裡面的味兒,徐陳氏差點沒吐。
“兒子!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徐陳氏趕緊去開窗戶透氣。
“別開窗!別開窗!”
徐富連忙上前阻止。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徐陳氏藉著月色一看,嚇了一跳。
徐富鬍子拉碴一大把,眼窩深陷,穿著那晚回家的衣服一直沒換,看起來像個乞丐一樣。
“娘!我害怕!”
徐富嗚嗚哭起來。
“你害怕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徐陳氏終於後知後覺察覺不對勁,正要問下去,突然窗戶傳來劃拉聲,彷彿誰的指甲刮在玻璃上一樣吱吱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徐陳氏還沒怎麼呢,徐富就像被驚的螞蚱一樣,倆忙拉過被子,躲到牆角裡,瑟瑟發抖,嘴裡喃喃:“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可能是老鼠!”
徐陳氏不在意的安慰徐富,卻發現徐富不僅沒放鬆,反而雙眼瞪得滾圓,嘴巴張大,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驚恐的指著她背後,卻發不出一個音兒來。
徐陳氏覺得奇怪,習慣性的回頭一看,差點沒尿褲子。
剛才那個影子,看起來……好像尤大良!
這還沒完。
沒一會兒,玻璃上緩緩流下鮮紅的液體,佈滿了整個窗戶,但奇怪的是,有的地方沒有,逐漸顯示出四個大字—殺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