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信紙呈現早已乾涸的血鏽色,一股腐敗令人作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而血信上沒有一個字,只有畫著滴血匕首的圖案。
“媽呀!”
吳豔梅讓尤三寶趕緊扔掉:“送花的人變態吧!太噁心了!”
尤三寶看著信,心裡很是納悶。
這段時間,自己好像沒有和誰起衝突嚴重到不共戴天吧!
居然會有人送信恐嚇自己?
尤三寶把信扔進垃圾桶,突然微微皺眉。
不對!
有一個!
尤三寶想起徐陳氏!
只有她恨不得把自己給滅了吧!徐富現在關在監獄,那這東西是徐陳氏送的?
徐陳氏想要恐嚇自己?可她做這種費時費力的事情,目的是啥?
讓自己害怕?
這可不符合徐陳氏簡單粗暴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格啊!
而且一般男的才會想到送花這種恐嚇手段吧?
難道徐陳氏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這只是對方報復自己的一個警告?
可這手段也太拙劣了吧?
就不怕打草驚蛇?
尤三寶一時間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你不怕啊!”
見尤三寶居然留下花,還找來花瓶插花,吳豔梅不解:“這擺明就是有人盯上你了!”
尤三寶笑。巴不得背後的人早點現身呢!
“花又沒罪!那人要是報復我,也不必浪費這個錢了!”
“你的內心真是強大!”
吳豔梅愣了一會道。
尤三寶笑笑不說話。
晚上下班回家,尤三寶問那芙美。
“最近有徐陳氏什麼八卦沒?”
那芙美在村裡認識的三姑六婆多,大家湊一塊就是聊八卦。
自然那芙美得到的訊息也最多。
“沒啊!徐陳氏最近很少出門!兒子也不去看了,天天呆在家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今天本來該來收租也沒來!好奇怪!”
尤三寶想想道:“那還有什麼其他奇怪的情況?”
那芙美正要說沒有,不由得看著尤三寶
“你怎麼會突然關心起她來?”
“沒事!就是隨口問問!”
對於愛財如命的包租婆,居然不收租,實在太反常了!
尤三寶決定月黑風高去探探情況!不把送玫瑰的人找出來,始終是個隱患,尤三寶晚上睡不踏實。
尤三寶撒謊說去蹲茅坑出了屋。
下樓專挑暗黑的角落朝徐陳氏家走去。
徐陳氏住的房子是村裡修的最豪華的。
鐵門鐵窗鐵柵欄,白色二層高小樓在黑夜中靜靜佇立。
尤三寶慶幸這個年代科技還不發達。
沒有遠紅外線,監視器電網,加上徐陳氏居然沒有養看門狗,尤三寶很是順利的爬牆進了小花園。
整座小樓只有一處還亮著燈。
尤三寶貓著腰朝光源前進,扒著牆壁露出兩隻眼睛,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大吃不禁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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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月不見的徐富正沒骨頭似的癱軟在沙發上,微微蹙著眉頭再想什麼。整個人似乎瘦了不少,臉頰都已經凹下去。
而徐陳氏正和一個身材魁梧,帶著粗金鏈子,金手錶的陌生男子在爭論著什麼。
陌生男子正是陳大發。
他走門道託關系,好歹是把侄子給悄悄撈了出來。
本來想著徐富在申川待不下去,陳大發想把他帶到珠港去,但徐陳氏死活不幹。
所以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尤三寶悄悄劃開一點窗戶,聲音傾瀉而出。
“我絕對不同意阿福去珠港!”
尤三寶聽見徐陳氏斬釘截鐵道。
“拜託你清醒一下!”
陳大發聲音裡似乎也帶著一絲慍怒:“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人才把阿福撈出來的!你要是留他在申川市,天天招搖過市,不是告訴別人這裡面有鬼嗎?要是害的我那朋友有事,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我讓阿福低調一點不就好了嗎?至於跑珠港那麼遠嗎?”
徐陳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以後看不見他,我這心裡就難受!”
“沒讓他去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已經算老天開恩了!”
陳大發有些恨徐陳氏不會審時度勢。
徐富這樣的情況,不是等著告訴別人這裡面有貓膩嗎?
如果那個告徐富的女孩再發現他在申川市轉悠,難道就不會再報一次弄得人盡皆知?
到時候捅了婁子,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那一位都不會饒了自己。
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倒是徐富自己開口了。
“我現在暫時不想去珠港!”
徐富伸了個懶腰,彷彿剛才徐陳氏和陳大發的爭吵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似的。
“我要先教訓完那個臭丫頭,讓她跪在我面前懺悔,我才能咽的下這口氣!”
徐陳氏自然支援兒子的任何決定,陳大發反對。
理由自然根本不能說服徐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陳大發恨鐵不成鋼:“我才把你撈出來,可不是想看你轉眼就又被關進去的!”
“舅舅!你別那麼著急嘛!”
徐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小半個月的經歷,整個人也顯得陰戾起來:“你想想看,如果你珠港的兄弟知道了我為什麼跑路,而我卻沒有能力收拾那醜丫頭的話,他們會怎麼看我?我能不能服眾?”
陳大發不由得沉思。
說實話,他坎坷一生,無兒無女,早已將徐富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希望他能夠代替自己管理事業。
但是他也深知,那些老家夥心裡可傲的很。
如果徐富沒本事,還真的不能讓那幫老家夥心服口服。
“好吧!”
陳大發思前想後,略微考慮以後答應下來:“那你儘快把事情給解決好!我就先回珠港幫你鋪路!”
“謝謝舅舅!”
徐富臉上露出一絲真誠的笑,看的窗外的尤三寶心裡直冒髒話!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徐富居然還有個混社會的舅舅!
居然還有關係可以把徐富給撈出來!
要是早知道這一點,尤三寶是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的!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尤三寶悄無聲息的離開徐家。
回到自己家,那芙美他們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小聲聊著什麼。
尤三寶站在門外,思緒複雜。
說到底,這件事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不穩重而引起,連累了尤家。
徐富為人心狠手辣,報復自己相比不會手下留情。
尤家這三個人,雖然性格上有些地方不討喜,但總的老說是好人。
要是害的他們三人或死或殘,尤三寶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要不自己先跑路?在城裡找個地方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