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心道:這樣的靴子價值連城名貴的很,怕是買都買不到呢!如此珍品當屬皇家私有,自己哪有資格穿呢!

李令月又抬了抬腳,靴子一塵不染精巧別緻,似沒有人踩過的雪一樣白。她掬起水任水細細地從指縫裡流出來,然後看著二人,說道:“那刺客也穿著這樣一雙靴子。”

上官婉兒和林玉卿二個人聽了同時心裡“咯噔”一下,即使再冷靜也不由吃了一驚,李令月繼續說道:“雪冰絲是皇家供品,只有燕、晉、越三國皇室可以用,並且只有皇室嫡系才可以用。”

上官婉兒微微皺起了眉,她隱隱覺得她又不知不覺捲入了旋渦當中。

林玉卿則挑了挑眉,問:“公主應當對三國嫡系比較瞭解!”

李令月點了點頭,輕輕一笑,道:“雪冰絲乃越國雪冰山上雪蠶吐絲結繭而成,珍貴稀有。父皇將越國送來的雪冰絲交給母後處理,母后只留下了父皇和母后的用度,其餘的全都教給了我。”

林玉卿抿了抿唇,皇后的私心真是一點也不掩飾啊!可是皇上不也是沒意見嗎?雖然也生了幾個皇子,可是對皇后卻是真心的。

上官婉兒則是問道:“倘若親王或皇子能夠得到雪冰絲,是否可以使用?”

李令月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道:“可以的。親王和皇子雖然不是嫡出卻是皇族嫡系,他們自然可以使用雪冰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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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又問道:“相府設宴,百官慶賀。相府大門四開,賓朋滿座,公主可在宴席上發現誰是可疑之人?”

李令月微微一笑,故意深情地望了她一眼,讚道:“愛妃心思敏捷,條理清楚,不妨幫本宮想想誰是可疑之人!”

上官婉兒知她愛玩,於是笑道:“夫君明察秋毫,不知可曾注意他們的靴子。”

李令月“撲哧”一樂,戳了戳她的額頭,笑道:“好啊婉兒,你竟然嘲笑本宮。”

“婉兒不敢。”上官婉兒知道玩笑適可而止,眼前這個是公主,她可以和自己開玩笑,自己可千萬不能不尊重她。伴君如伴虎,君君臣臣這麼多年她比誰都清楚。

李令月見她又恭敬起來也沒了開玩笑的興致,道:“這些細節只需本宮身邊的人去注意就好。”明面上太監宮女就有幾十人,再加上她的暗衛影衛不下一百三十人,她完全可以掌握她想知道的東西。

然後又道:“沒有人穿著這樣的靴子赴宴。”

這時卻聽林玉卿淡淡地問道:“果真沒有?”

李令月被林玉卿的眼神一看,不由恍然大悟,道:“有,晉國公主姜如晉穿著的是雪冰紗靴子。”

上官婉兒卻搖了搖頭,道:“晉國公主似乎不是您的對手,況且她有什麼理由行刺我們呢?”

李令月眉心微蹙,將指尖按壓在眉骨之上,然後抬眸望著上官婉兒,道:“不是她。雖然她走的早,但是我肯定她不會無緣無故刺殺我們。”

林玉卿卻是輕笑一聲,道:“公主殿下,或許她深藏不露呢!”

李令月卻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臉,幽幽地說道:“她有俠義之心。”

上官婉兒也記起霸氣亮相出現在後宅的晉國公主就是那一天在街上救了表姐的人,只是原來的表姐已經換了一個靈魂,她自然不知道了。

李令月更能確定現在的林玉卿不是之前的林玉卿了,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記得,她才不相信林玉卿記性不好。

林玉卿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心道:皇家兒女哪個不是黑心肝的?俠義之心她能看出來?

李令月也笑了笑,對上官婉兒說道:“累了一天本宮也累了,先休息了,你們姐妹先聊吧!”說完不等上官婉兒答言便輕盈地躍上了湖面,雪白的靴子點在湖面上如同燕子掠波輕飄飄地落在了甬道上。

美,真是美極了。人美動作也美,即使上官婉兒和林玉卿也半天沒有醒過神來,腦子裡全是那一抹白影恍若仙子下凡。

“婉兒,是不是發生過我不知道的事情?”林玉卿覺得李令月話中有話,她只得向上官婉兒找答案。

上官婉兒微微點了點頭,便把二人女扮男裝一起上街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然後端起茶杯看林玉卿的反應。

林玉卿頭疼,心說這短短才幾天啊,那個西貝貨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多麻煩,現在即使自己不承認還是引起了皇后和公主的注意,並且這母女倆可不是省油的燈,鬧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林玉卿抬起頭來,突然對上官婉兒說道:“表妹,雖然我知道你不是她,但是我似乎覺得你比她還要親近,這是怎麼回事呢?”

上官婉兒其實也有這種感覺,自從林玉卿醒來之後她就覺得莫名有種熟悉感,她一直以為是原主與林玉卿的姐妹情深,如今看來竟然不是這樣的,不禁疑惑起來。

林玉卿繼續說道:“表妹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上官婉兒本是個謹慎的人,此時在湖中小船上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表姐去哪了?”

林玉卿突然潸然淚下,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上官婉兒的手突然抖動起來,被林玉卿一把握住,灼灼地望著她,使她屏住呼吸,回道:“相信。”

林玉卿的眼淚一顆一顆砸落下來,打溼了衣裙,道:“我從小體弱多病,噩夢連連,即使是母親亦無法從夢中解救我,但當夢醒之後我卻又統統忘記了,只覺心口好痛。”

上官婉兒心中暗歎,你好歹還能忘記,只可惜前世的記憶如此清晰,使我白日裡也惶恐不安。

林玉卿道:“我生來有一股抑鬱之氣纏繞心頭,卻憋悶著找不出原由。直到母親遇害,一縷遊魂竟離開了身體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她想了想不知道怎麼解釋“穿越”這個詞,卻見上官婉兒微微點了點頭,她懂,因為上一個林玉卿早就告訴她了。

林玉卿繼續說道:“我穿到一個女孩的身上,用二十年的時間將那個世界的東西吸收進我的腦袋裡,那個世界太神奇,我能學到的也只不過是鳳毛麟角,不過這足以讓我研究科學,並親自透過實驗來豐富自己。就在我絕望的以為此生再也不能回來了,卻又躺在了皇后的鳳儀宮裡。”

上官婉兒問:“是來自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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