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延壽道:“我們兄弟身上有解毒藥對付左延長就輕鬆多了,他命綠衣人放弩箭的時候我們已經各拿武器衝了過去。鐵鋸之下綠衣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左延長受了重傷被綠衣人搶走,可是父親他……”

左延無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上官婉兒,道:“先生,父親他又昏迷不醒了。”

上官婉兒微微點了點頭,又狀似苦惱地說道:“我奉公主之命出來已久,如今已經耽誤了一個月之久不能再耽擱了。”

左延壽和左延無一聽急忙說道:“先生大人大量,這次父親如果醒來我們兄弟一定幫著您勸他下山,我兄弟也願隨父一起為公主效力。”

上官婉兒道:“左莊主固執,未必肯聽你們的話。”

左延壽和左延無沒辦法,只得說道:“我弟兄立字為證,倘若父親不同你們一起下山,我弟兄就不姓左。”

上官婉兒擺了擺手,道:“我同你們去就是了,兩位公子不必如此。”

左延壽和左延無聽了大喜,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左延壽吩咐人:“備馬。”

三匹高頭大馬一人一匹三人上了大馬,便一起同左家莊的人往左家莊趕去。

左延疆早在莊子外面恭候多時,見他們來了連忙迎了過來,眾人前呼後擁騎著馬輕車熟路又來到竹樓。

左莊主很鬱悶,閉氣之後的他不是毫無知覺而是自己睜不開眼睛罷了,他的耳朵聽得到對發生的事一清二楚。之前是長子左延長與他一言不合父子動了手而其他兒子們不知道,所以才逃得一死。現在左延長翻了臉帶了更多的綠衣人來是想一網打盡好霸佔了左家莊,左延長閉氣的時候也是又驚又怒又擔心,直嘆:完了完了,他這個武林高手都閉氣了其他兒子還能活嗎?

當初他對長子溺愛,常教導其他幾個兒子,道:“長兄如父,為父百年之後他就是左家莊之主,你們要尊敬長兄。”並且,他太偏心,將左家的閉氣功傳長不傳幼,所以只有左延長會“左家閉氣訣”而其他三子不會。

大難臨頭後悔已晚,左銷再心冷也不願意看到兒子們互相殘殺,只要一想到接下來三個兒子被毒箭射到丟掉性命就心如刀絞,更恨自己糊塗至極竟然沒有發現左延長早已勾結了“綠衣教”。

可是就在他幾近絕望的時候打鬥卻停止了,還能聽到兒子們的聲音,才知道是救了自己的那位年輕的書生料事如神竟然將解藥早就給了兒子,不禁又羞又愧,這張老臉真是沒法見人了。

耳聽腳步響,他聽得出當中有一人步伐輕盈如同女子,同眾人漸行漸近已到床前。心裡“咯噔”一下,這張老臉想見誰也不想見這位救命恩人,這回他打定主意,裝死。

上官婉兒刺了一針,沒醒。眾人面面相視,左家兄弟擔心沒刺到位,李承煜臉色已經寒了下來,上官婉兒卻露出一個讓左家兄弟看了心肝顫的笑容,道:“這一針刺得太輕了,我保證這針下去他就醒了。”

左銷心說:“你想讓我醒我就醒?老夫豈能讓你如願!”於是繼續裝死。

上官婉兒將手舉起,左家兄弟瞪大了眼睛,只見她皺了皺眉,道:“怪不得,我拿錯針了。”

左延壽不知她是故意的,道:“上次先生使得就是這針啊,沒錯啊!”其他兩位也連忙點頭。

上官婉兒搖頭說道:“上次左莊主病得不重,現在他病得不輕啊!所以我要換一根粗一點長一點的才可以。”於是放起手中的金針,從裡面拿出當初給烏雲治病的針,那根針長約四寸森森冒著冷光,左家一看那根針冷汗都冒出來了,這針也太長了。

毛晃樂了,道:“這不是給烏雲治病的針嗎?”

左延壽弟兄一聽這針真給人治過病也放下心來,道:“請先生施針吧!”

“啪”地一聲,就聽一聲慘叫,左銷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針真管用啊!”左延無松了一口氣。

左銷呲牙咧嘴狠狠地瞪了上官婉兒一眼,這一針紮下去可真疼啊!這先生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斯文有禮怎麼這麼壞呢?

“左莊主醒了,我也該告辭了。”上官婉兒抿嘴一笑,轉頭就走。

“慢著。”左銷從床上下了地,道:“你不是來找我的麼,怎麼這就走了?”

上官婉兒說道:“左莊主不是已經拒絕了嗎?我三人本來已經離去,若不是令公子擔心您的安危請我回來我是不會再來這裡的。”

左銷望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問道:“苦情宮的宮主是你什麼人?”

上官婉兒一愣,左銷眯起鷹眼,突然朗聲笑道:“苦情宮宮主不外傳的‘扁鵲金針’傳女不傳男,你是女子?”

上官婉兒見被他說穿也不反駁,左銷不由嘆道:“老夫收回之前說過的話。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醫術,如果不是你及時施以金針老夫或許就真得長眠了。”

上官婉兒謙和的笑道:“左莊主客氣了。即使不知道您是左莊主但是救人一命也是我應該做的。”

左銷道:“你是外人卻救了我兩次,延長是我兒子反倒害了我兩回,我不糊塗知道好壞。既然你奉公主之命請我下山,老夫便隨你去吧!”

上官婉兒聞言大喜,拜道:“左莊主,多謝了。”

“我該謝謝你才是。”左銷說道。

上官婉兒這才從袖子裡拿出苦情宮宮主魏珺晴的書信,道:“左莊主,這是苦情宮宮主讓我帶給您的書信。”

左銷聞言連忙接過來,開啟一看,不由得又將目光放在了上官婉兒身上,嘆道:“怪不得。”

上官婉兒當然不知道魏珺晴在信上寫了什麼,只是左銷看她的眼神真是太奇怪了,心裡不由暗自想道:“我這位姑姥姥險些害了我的命,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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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銷卻摸了摸被針刺得生疼的地方,心中嘆道:“魏家的女子得罪不起啊!”

左家莊交給了管家左憚,左莊主帶著三個兒子一起跟著上官婉兒離開了左家莊。來時歷經艱險十分不易,走的時候卻快多了。原來左家莊後山有一個遂道,這條遂道直通玉女峰山腳竟是一道筆直的豎線,遂道很寬放得下車馬,左莊主備了四輛馬車外加六匹快馬,一路上糧食充足困了就在車上休息,很快便走出玉女峰過了青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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