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十二樓的人在殊野解開面紗之前,實際上是有一絲期待的,因為理論上來說,這種江湖套路之下,要麼是這個人他們都認識,並且是一個地位或者是重要性非常高的人,甚至也有可能是頭目的七舅姥爺或者是十二樓的某一位殺手,這樣才比較符合劇情。

而更加偶像劇一點的話,便是這人揭開自己的面紗,然後發現這人是一個絕世美女,然後頃刻間驚豔眾人,從此劇情反轉,當然了,這美人的人設,也可以是十二樓的老闆娘之類的。

但是,殊野一樣都沒有佔上。

他是在江湖上有一些名聲,可是說到底,這名聲似乎沒有怎麼傳到十二樓的人的耳朵裡頭,因為十二樓的所有人,包括頭目,至今為止,都沒有認出來這殊野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是覺得這人,模樣倒是生的標誌。

當然了,這頭目是有可能聽過北懾小霸王的名聲的,只是這個江湖最常見的,就是這種名不對人了,所以也不怪人家頭目。

此時此刻,徒留殊野一個人在那裡尷尬。

這種尷尬維持的時間實際上並不長,因為頭目的重點根本就沒有放在殊野的身上,頭目更關心的,實際上是殊野身後的人,沒錯,就是那兩個蒙著面紗的人。

頭目在追殺哀酒的時候,見過哀酒的衣服,所以便一眼認出來了,這是哀酒和鵺灼換了衣服,看體型模樣,和這衣服,頭目判斷絕對八九不離十,所以殊野實際上到底想整什麼么蛾子,頭目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想,如何可以解決掉這礙事的殊野,然後殺了鵺灼。

沒錯,直接殺了,都不用留活口的。

雖然鵺灼的眼睛被頭髮遮擋住了,頭目看不清楚鵺灼的眼睛裡面,現在到底是什麼眼神,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的是,假設鵺灼現在的眼睛是能夠看得見的,那麼他們三個人,不至於會淪落到這樣的一副境地。

所以說,鵺灼的眼睛,一定是看不見了。

而如果他們這些人之中,有人能夠殺掉百殺令上的某一個人,那麼他們的地位,他們的名聲……,簡直就是名利雙收了。

這樣的誘惑擺在眼前,誰不想殺了鵺灼呢?

介於這個出發點,頭目也不去和這一個故作玄虛的殊野繼續耗下去了,而是非常直接的就說道“別跟他廢話,準備”。

“誒!等等等等!”殊野就好像是被觸怒了一般,整個人都懵了,隨即看著頭目等人,皺著眉頭神色極其嚴肅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別和我廢話?我是誰?我都把這面紗給摘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誰?你這個頭目是怎麼當的?你都怎麼在江湖上混的你?我你都不認識?”。

那個頭目顯然是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就比方說此時此刻吧,殊野又巴拉巴拉了一大堆,可是頭目完全是一副不想要理會殊野的模樣,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著,眼神放在了鵺灼的身上,然後一邊走一邊加快腳步,右手也已經握住了長劍的手柄,一副要一擊必殺鵺灼的模樣。

也不知道殊野真的是被頭目的這種無視給觸努了,還是因為真的是要保護鵺灼,殊野一邊說著“嘿我這暴脾氣哈……”,一邊已經一個移步,站在了頭目要殺鵺灼的必經之路之上。

可是他擋的了頭目一個人,但是擋不了這周圍的人。

“來了”鵺灼根本沒有理會一副要把自己碎屍萬段的頭目,而是忽然間一個抬眸,然後如此說道。

隨著鵺灼這一句話說完,一剎那,在他們的四面八方的周圍,忽然像是洪水一般,又湧出來了許多人。

“還有這麼多!”哀酒當然是不拘小節的低聲驚呼了出來,而殊野倒是一副顯得是見過大場面的模樣,雖然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但是殊野心裡也是一直在重複“完了完了,這一次完了,一世英名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哀酒,你保護好鵺灼”說時遲那時快,頃刻間,頭目便已經殺到了殊野的面前,殊野也不分神了,低聲和哀酒說罷之後,便一躍而起,然後從袖中丟出幾枚暗器,轉眼間便和頭目纏鬥一團。

可是,哀酒卻指望罵殊野他一個王八蛋。

因為周圍這麼多人,她哀酒一個人怎麼可能守的住鵺灼!

實際上這一點,鵺灼心裡也有數,只是鵺灼輕易不說罷了,他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在賭命了,這一局若是勝了,自己便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果死了,那也算是死得其所無話可說。

當然了,鵺灼心裡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念頭,他倒是想要看一看,哀酒到底有多厲害。

所以這個時候,鵺灼僅僅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拜託了”。

拜託你奶奶個腿!聽到了鵺灼也這麼說之後,哀酒心裡恨不得都一把將鵺灼交出去然後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要不是看重了鵺灼皇室的身份和他待開發的價值,哀酒怎麼可能和鵺灼在這種鬼地方歷劫?想到這一切,哀酒的心裡真的是……。

算了。

也只能算了,既然自己都已經陪同鵺灼走到了這一步了,那麼哀酒便豁出去了,哀酒就不信了,自己憑藉自己的主角光環,還能就在這個地方悄無聲息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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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哀酒忽然將自己的手腕劃過了鵺灼耳畔的髮簪,然後就見到一個深刻的猩紅傷口開始汩汩的冒著鮮血,哀酒看起來似乎是一點都不疼,直接一個轉身甩手,手腕的鮮血便在空氣中甩出一個精美的弧線,又見哀酒右手一個高抬,鮮血便在空氣中凝結成微小的顆粒,數以萬計的顆粒彷彿就是血霧一般,在空氣中忽然間驟停。

十二樓的人看到了這樣的場面,自然是被嚇到了,畢竟他們長了這麼大經歷了這麼多的血流成河,也沒有見過這樣事情啊,割開自己的手腕放血,然後血就在空氣中凝固?這似乎有點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

哪怕就是一旁纏鬥在一起的頭目和殊野,他們兩個的餘光看到了如此舉動的哀酒,也是怔了怔。

尤其是頭目,眼睛簡直可以說是瞪的像銅鈴,因為他真的是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僅僅如此,就說這血霧在空氣中停滯,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而殊野雖然之前已經對哀酒的邪門功夫有過一定的心理預防針,但是現在又看到了這樣幾乎可以說是超越常理存在,殊野也是傻了。

但是殊野傻歸傻,乘著這一個空當,殊野一個空翻便踢到了剛剛從後面圍攻上來的一個人腦袋,然後將他手中的長劍給奪了過來,畢竟自己赤手空拳的和頭目這樣打下去,結局可以說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而頭目意識到了殊野的動作之後,趕忙便收了神,眼疾手快的挽了一個劍花準備挑了殊野剛剛踢飛然後接住的劍,殊野也不是泛泛之輩,看到了頭目的劍過來了,殊野立馬一個轉身,隔空用雙腿一個飛燕絞殺,雖然沒有得逞,但是好歹是讓這長劍穩穩當當的落到了自己的手裡。

另外一邊嚇住了所有人的哀酒,也不是僅僅就是這樣不動了,只見哀酒抬了抬自己精緻的下巴,然後又撕下了一塊沙,準確的說,是一塊布條兒。

只見哀酒旁若無人一般的按住了鵺灼的肩膀,示意鵺灼坐下,鵺灼也是聽話,畢竟這個時候鵺灼也是什麼都做不了,既然哀酒說讓自己做什麼,他也就做吧。

待到鵺灼一甩衣袍坐下之後,哀酒就好像是一個匠人一般,繞到了鵺灼的身後,然後準備將布條兒綁在了鵺灼的眼睛上。

就在此時此刻,一個十二頭的人似乎有些不知好歹的敬業精神,忽然一個不怕死的衝進了這血霧之中,哀酒意識到了有人闖到了這血霧之後之後,眼神忽然一個橫,看向了那個人,只見在那個人剛剛準備一劍砍開血霧的時候,血霧便如同附骨之軀一般的攀附上了那個人手中的長劍,不僅僅如此,轉眼間,血霧便覆蓋上了那個人的身上。

血霧雖然很薄,但是覆蓋上一個的身上的時候,還是讓人看起來如同一個血人一般,而那個人也在此時此刻忽然倒在地上打滾,一邊打滾一邊痛苦的嘶吼著,嚇的眾人幾乎不敢前進哪怕一步。

而哀酒只是不動聲色的扭過了頭,然後忍住自己喉嚨的一口鮮血,接著繼續一邊綁,一邊用著壓低了語氣說道“老孃這一次可是把自己的命都給拼上了,這一次我要是死在了一夥人的人手裡,那麼黃泉路上我給你領路,要是這一次我把你保下來了,那麼將來我的凰權裡,你來領路”。

雖然哀酒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但是哀酒知道鵺灼一定能夠聽得見,而哀酒之所以這麼說,實際上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哀酒怕自己這一次之後,可就沒有機會說了。

然而鵺灼卻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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