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說時遲,那時快,哪怕描述冗長的一段時間,實際上發生起來,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就比方說現在。

現在的局面實在是有點混亂,並且,如果此時此刻現在有人能夠用上帝的視角來俯瞰他們八個人的話,那麼就會發現,此時此刻的他們,誰早一步,誰遲一步,都似乎會有一千零一中可能。

鵺灼是第一個出手的,可是因為自身條件和環境因素不匹配的原因,所以鵺灼根本殺不掉全部的人,現在鵺灼最有可能的,便是只有可能殺掉原本潛伏在左邊的那兩個人,因為右邊的三個人恰好經過一個巨大的樹幹之後,一一個樹幹,恰好擋住了鵺灼剛剛向後丟出的三根樹枝。

可能貌似是鵺灼心裡也有點數,所以鵺灼一開始便沒有將自己的重心放在右邊的三個人身上,而是放在了左邊的兩個人身上,難得的是,鵺灼押對了寶,因為左邊的那兩個人,此時此刻恰好正是沒有什麼樹幹的遮擋,最多只有幾枝灌木叢在這裡罷了,所以這麼去殺他們,鵺灼的勝算還是比較高的。

而隨著鵺灼一起一躍而起的哀酒,卻是和鵺灼根本就是不同的局面,因為哀酒能夠看得見,所以哀酒便主動的去準備攻擊右邊的三個人,右邊的三個人雖然隱藏在樹幹之後,但是想要將這三個人給處理掉,倒也該是有可能的。

所以,哀酒便不顧及一切的出手,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在一瞬間牽制住那三個人,沒錯,全部殺掉,畢竟風險實在是太大了,畢竟他們要的並不是要將他們給一網打盡,而是先要阻止他們通風報信。

而哀酒這一出手,確實也是略有成效,那三個人估摸著也沒有想到,在暗地裡蹭出來一個人之後,這後面竟然還緊隨其後了一個人,這種一個一個的相繼出現,很容易給人一種“會不會後面還有一個”的恐懼感,所以哀酒的出現,實際上是讓那三個人的反應略微有一點遲疑的,而就是藉著這一點遲疑,哀酒非常果斷的將這幾個人給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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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殊野雖然因為吃驚哀酒的縛紅線而遲疑了一段時間,但是畢竟說白了,殊野還是能夠分的清孰輕孰重的,此時此刻殊野見哀酒似乎能夠暫且牽制住那三個人,所以便立馬抽出長劍直奔鵺灼攻擊的方向而去,畢竟說白了,鵺灼畢竟是看不見人的,這裡地形又那麼的複雜,十二樓的人又不是傻子,這一會兒的動靜這麼的大,他們自然而然的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反應,此時此刻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等著鵺灼的攻擊。

所以,殊野便思索著,無論如何,自己先將鵺灼這邊的人給處理掉再說,雖然一開始殊野就知道,哀酒那一個骨子裡透露著一股子妖氣的姑娘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人,但是現在看起來,就這樣殊野都有點太過低估哀酒了,這哀酒的能力,遠遠是在殊野的估計之上。

所以說,哀酒似乎不用殊野太過擔心。

可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在鵺灼停下腳步之後,他手中的樹枝果然起了作用,左邊的這兩個人,因為鵺灼來的實在是太過出乎意料,所以哀這兩個人,一個是被鵺灼手中的樹枝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一個是被鵺灼的樹枝刺穿了肩膀,刺穿了胸膛的,自然而然的就已經死了,而刺穿了肩膀的,雖然還能跑,但是行動明顯不夠敏捷了,這樣的速度在殊野的眼裡,簡直就是慢動作一般。

而右邊的這三個人,雖然因為一棵大樹的樹幹擋住了他們,但是因為他們之前終歸是在移動,所以鵺灼的樹枝實際上也並非是對他們沒有什麼作用,因為鵺灼丟出的樹枝,多多少少也是傷他們的。

比方其中一個好巧不少的傷到了膝蓋,而另外兩個人雖然都僅僅只是擦傷,可是多少都是見血見肉了,而當他們三個還沒有從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傷到了的情況裡面反應過來,哀酒的攻擊有悉數接上了。

“紅線!”被束縛住的一個人看到了這紅線,立馬嚇的瞳孔似乎都有一些渙散了,因為他們多多少少也是聽說了之前有兩個兄弟因為紅線的事情,差點就瘋了,現在這紅線……,難不成,這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就是那個會妖術的人?

還沒等待他們反應過來,哀酒便已經雙手一抓,縛紅線便將他們給扭緊在了一起,因為哀酒的用力,所以這三個人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種被繩索勒緊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畢竟這個時候,他們的心裡只有恐懼和被壓迫的那種噁心,誰還有心思和你生動形象的描述一下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簡直要比窒息還要可怕不知道多少倍。

並且,隨著哀酒的雙手越來越緊湊,那控制著三個人的縛紅線便越來越緊,這種似乎快要勒破血肉直接見骨的感覺,真的是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這種情況下,人的求生慾望,真的是會迫使他們做出絕地求生的反殺的。

就比方說現在,其中一個人因為胳膊被綁住了的位置比較靠上,所以拉一隻手便能夠握住手中長劍,握住了長劍之後,他便準備一劍將這縛紅線給割斷,但是他已經被恐懼嚇傻了,之前那兩個人就說過了,這個妖女的紅線,直接就將他們的長劍給控制住了,既然是能夠控制住長劍的紅線,那麼此時此刻再去拿長劍試圖割斷紅線,這實在是太過不符合常理了。

而當那個人意識到了長劍對這紅線根本沒有用的時候,他忽然一個爆發,動用了自己全身的內力準備殊死一搏,沒成想,灌輸了內力的長劍,在配合這劍訣的作用下,竟然斬斷了一根紅線。

斬斷了紅線逃脫了的他,立馬不顧一切的準備替其他兩個同伴斬斷紅線,可是他舉起長劍的手還沒有落下去,一把長劍便忽然飛了過來,穿透了他的腹部。

他的雙眼裡盡是不可思議,在他倒下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向自己走來的殊野。

殊野已經配合了鵺灼處理完了那兩個人,扭頭便看到了一個人脫離了哀酒的控制,而哀酒的姿態,明顯是無暇顧忌那個人,所以殊野便立馬出手丟出長劍,一把結束了那個人的生命。

與此同時,哀酒也忽然一個用力,手中紅線便將剩下的兩個人給絞殺成兩半。

看到了他們變成了屍體的碎塊之後,哀酒忽然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太過超脫自己的承受範圍,這一波的反噬,自己應該還是能夠承受的住的。

一旁的殊野看到了那兩個人被哀酒直接絞殺成了屍體碎塊之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畢竟說白了,這種殺人的方法,殊野真的是第一次看。

而正當殊野好奇的準備向哀酒詢問一二的時候,忽然一個虛脫單膝跪地,一隻手支撐著地面一隻手握著自己的胸口,一口近乎黑色的鮮血便從她口中吐了出來。

鮮血灑落在綠色的草地上,黑的純粹。

“你怎麼了?沒事吧?”殊野也不知道哀酒到底怎麼了,所以便立馬俯身詢問,而哀酒僅僅只是揮了揮手,然後笑了笑說道“不礙事的,老毛病,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鵺灼呢”。

“鵺灼沒事,他在你後面”殊野聽了哀酒的話,雖然對哀酒這種“我沒事”的說法抱有一定的質疑,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畢竟是哀酒的身體,殊野多說什麼似乎也不是太過合適,所以殊野便回答了哀酒的問題,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

而正當殊野扶起哀酒的時候,殊野忽然留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原本殊野看到的哀酒手腕處的傷疤,竟然不見了?

沒錯,不見了,彷彿根本不存在一般。

殊野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之前哀酒的手腕上可是清晰的有著兩道突兀的傷口,那傷口一看就是利器割破的,並且很新鮮,其中鮮血還在汩汩的往外冒,冒出來的鮮血化作紅線,這一切殊野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雖然當時只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可是事實上,殊野當時和哀酒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那個距離,足夠殊野清晰的聞到哀酒身上的血腥味。

之前哀酒的手腕上,一定是有兩道傷口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就沒有了呢?

“你沒事吧”哀酒抬起手,一把抹乾淨了嘴角殘留的血跡,然後看了看鵺灼,便如此詢問道。

而鵺灼雖然也很好奇,哀酒是如何殺了除了殊野殺掉的那個人之外的另外兩個人的人的,但是這個時候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鵺灼隨即便報了一句平安,就示意眾人快離開這裡。

而就在他們三個人準備離開之後的時候,原本被殊野用長劍貫穿了腹部的那個人,忽然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抽出腰間的一個信號彈,拉開了火信。

霎那間,天空中,火花四濺,煙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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