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對於阿奎納的話,哀酒忍不住發出了一個來自現代人的感嘆,果然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瞎子,這阿奎納還沒和鵺灼有感情發展呢,人就已經瘋了。

既然阿奎納這麼不聽勸慰,哀酒似乎也就不打算在阿奎納的身上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了,隨即感嘆了一句“你這人怎麼聽不懂別人說話呢”。

聽見哀酒這麼說自己的時候,阿奎納可謂是一瞬間怒火中燒,雖然哀酒這個說者無意,但是無奈阿奎納這個聽者有心,她只當哀酒在嘲笑自己。

只是現在哀酒沒有想要理會她的功夫,只見哀酒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便看了看鵺灼已經下樓的方向,怔了怔,幾乎沒有停留片刻,便直接扭頭和殊野說道“這些屍體回頭亓國皇帝不派人來的話,那就一定是交給岄恙臺處理的,回頭我拜託一下嶽陽子,火化不是問題,只是你沒有辦法將屍體給帶回去了”。

“沒關係,我相信女娮會理解我的”對於這一件事情,鵺灼也是知道這挺無奈的,畢竟就現在的局面而言,如果入夜,這屍體就很有可能再有危險,這樣的危險是蔓延性的,不可估量的,殊野雖然不是一個以家國大義為己任的人,但是他也不是一個以草菅人命來尋歡作樂的傢伙。

見到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正歡,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無視的阿奎納心裡可謂是怒火中燒,但是她和玄都不同,玄都是真的什麼都不懂,而阿奎納卻明白,這個時候無理取鬧對於鵺灼的安危來說沒有任何的幫助,所以阿奎納便直接就事論事的說道“屍體我會處理,不用勞煩你們兩個操心”。

“你?”哀酒聽聞後,便回頭看了看阿奎納,隨即有些想笑,畢竟說白了,就目前而言,這裡躺著的兩具屍體,一個是殊野的老丈人,一個,都是哀酒的兒子……。

沒錯,嚴格意義上來說,謙璉王真的是哀酒的兒子,畢竟哀酒之前可是隉國先皇的西宮娘娘,如今的太后,這謙璉王是隉國先皇的兒子,那不就是哀酒的兒子麼?

現在怎麼說,都輪不到阿奎納來說話吧?但是阿奎納似乎剛剛有和亓國皇帝申請這件事情她來調查來著,亓國皇帝也給了她三天的時間,她這是要宣佈主權了?

哀酒和殊野都是知道“內幕”的人,所以便沒有再和阿奎納針鋒相對,因為,已經不需要了。

“那好,這裡就交給你了,殊野,我們走”哀酒不想在阿奎納的身上浪費時間,她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鵺灼在天牢裡的情況實在是不好說,雖然鵺灼說自己的死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但是哀酒好歹也是在皇家走過一遭的人,她知道,帝王家的背地裡,可謂是各種各樣的陰謀暗算,再加上,現在可不止一個人希望鵺灼死,所以哀酒不得不替鵺灼謀劃起來。

目送哀酒和殊野兩個人就這樣直接走了,阿奎納整個人都忽然是一種懵圈的感覺,她忽然發現,自己將這兩個人攆走之後,對於調查這件事情,她似乎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現在唯一知道的一些事情,都不過是剛剛哀酒和鵺灼說的一些,這些事情她現在依舊是雲裡霧裡,如果真的要查起來,很多地方她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查起。

偌大的岄恙臺,阿奎納忽然就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寒冷。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去一些什麼。

就這樣站在這裡,聽著周圍依舊雜亂的腳步,阿奎納恍惚了,直到有人來搬運屍體,阿奎納才算是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傻站著了,有些事情,就算你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但是你只要不做,就絕對不會有結果。

“你們幾個,帶著屍體,跟我來”阿奎納出身威古氏,素來都有一種自帶的強大氣場,雖然這個時候,這兩個侍衛想要問一問帶屍體去什麼地方,但是看到了阿奎納的神態表情之後,他們兩個也就不敢多嘴了。

而另外一邊,哀酒和殊野雖然離開了這個事發地,但是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有離開岄恙臺,因為哀酒和殊野知道,現在如果去說線索的,阿依仙阿依仙和那幾個胡人琴師一定是重中之重。

隨即,哀酒便從嶽陽子那裡討來了令牌,嶽陽子也是可憐鵺灼,再加上哀酒態度堅決,所以便全力支持了哀酒的調查。

“柏寐那邊問起來怎麼辦?”哀酒真的是有些擔憂,畢竟柏寐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所以便體現問了一下嶽陽子。

而嶽陽子卻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岄恙臺上告訴哀酒說道“陛下發話了啊,讓徹王妃阿奎納在三天內給他一個說法,你們是小囹別院的人,和徹王妃同氣連枝,我不給你們令牌,不就是忤逆陛下麼?”。

對於嶽陽子的老奸巨猾,哀酒只能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次,還真的得要這個阿奎納了。

“沉酒裡的人都在哪麼?”殊野現在倒是挺關心阿依仙他們的,生怕他們趁亂跑了,畢竟就剛剛的情況而言,那麼多的大臣離開岄恙臺,他們偷偷摸摸的跑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嶽陽子卻信誓旦旦的告訴了殊野,說道“這個你放心,沉酒裡和所有的戲班子,都已經被安排進了東北角樓暫押了起來,之前侍衛點名,一個沒有少”。

“好,多謝前輩”殊野和哀酒兩個人告別了嶽陽子之後,便直接狂奔去到了東北角樓,畢竟之前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少,不代表現在他們的人就沒有少了。

那個阿依仙的行蹤可是讓哀酒和殊野很疑惑的存在,之前追查阿依仙便一無所獲,現在如果阿依仙再故計重施,搞不好還真的有可能丟了這一個重要的線索。

不僅僅如此,之前禁衛軍的問題還梗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面,要知道,哪怕就是後來殊野又安排了一批人換掉了那些人,結局棺材失蹤的時候,他們依舊是做的悄無聲息的,這樣的局面對於哀酒和殊野來說,可以說是非常不利的。

正當二人急匆匆的奔向東北角樓的時候,路上哀酒忽然意識到有好幾個人似乎在疑惑的看著哀酒,哀酒深知現在任何一個線索都不能夠放過,所以立馬當機立斷的叫住了一個侍衛,接著說道“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不是……”那個侍衛可能是被哀酒突如其來的詢問給嚇著了,所以趕忙解釋了起來,一旁的殊野也意識到了這種不尋常,所以便當機立斷的說道“有什麼話快說,不然把你交給嶽陽子前輩定一個通敵的罪名”。

正當哀酒在心裡誇讚殊野這一手狐假虎威用的好的時候,那個侍衛看著哀酒,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公子和哀酒小姐,小的之所以這麼看哀酒姑娘,是因為好奇你剛剛不是還在迴廊麼,怎麼一瞬間就又出現在心裡了……”。

等會?剛剛在迴廊?哀酒一聽,立馬和殊野對視一眼,隨即便意識到了不好,趕忙問道“你剛剛遇見我了?”。

“是啊,就在剛剛……”侍衛因為看到哀酒的表情不是很對,隨即便簡言義駭的告訴哀酒,說他剛剛看見了哀酒在迴廊裡狂奔,似乎是因為鵺灼被抓所以情緒不是很穩定,要追過去的模樣,畢竟哀酒是嶽陽子的侄女,再加上哀酒和鵺灼的關係已經在帝都裡傳的沸沸揚揚了,他們哪裡敢多嘴過問。

聽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後,哀酒立馬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糟糕了,所以趕忙和殊野順著侍衛所說的方向衝了過去,一路上哀酒還不忘讓周圍正在巡邏的侍衛去堵住北門,還說不管是誰,一律不準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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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侍衛們不知道哀酒在玩什麼把戲,但是看到了哀酒手裡令牌之後,他們也絲毫不敢耽誤的快速衝向了北門。

這一路上,哀酒甚至讓殊野先去,因為殊野的輕功比自己好,現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將阿依仙攔下來。

沒錯,那個人一定是阿依仙,哀酒自己當然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有過那邊的迴廊,所以在迴廊裡的人,一定是假扮自己的人,而在這岄恙臺敢假扮自己的人,可能有很多,畢竟哀酒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假扮自己能夠到一種以假亂真的境界的,只有阿依仙了。

之前對於阿依仙,哀酒就很好奇,她似乎是有意在模仿自己,但是因為之前防範的很好,所以目前還沒有發現阿依仙有利用自己的地方,但是,現在,有了。

沒錯,就是現在,阿依仙一定是利用哀酒的身份,然後假裝自己因為鵺灼被抓,所以受不了一定要追上去看一看,接著這樣名正言順的離開了岄恙臺。

只是,阿依仙自己自己神不知鬼不覺,事實上,阿依仙沒有想到的是,她想要偷偷摸摸的以這樣一種最危險的方式走就一條最安全的路,但是事實上,危險和安全,從來都是並存的。

她在這一個天平中,有了計謀,有了膽識,有了魄力,卻唯獨沒有,運氣。

有時候,運氣也是一種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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