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鵺灼的針對,實際上也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原因很簡單,因為柏寐被派去督建岄恙臺了。

不過,這柏寐人是走了,可是這昔日混跡在柏寐身邊的人,卻還是拿欺負鵺灼來討柏寐開心,而這些人只知道討柏寐開心,卻忘記了他們招惹的畢竟是亓國皇帝的兒子,所以自然而然的,這件事情便被傳來了。

這種類似於“幾位官宦子弟故意針對皇室子孫,其中白尚書之子尚在其中,白尚書是否有蔑視皇家之意”,和類似於“城中佳宴有貴公子諷刺公子鵺灼與其母鴻妃,這到底是亓國皇室威嚴不在還是其人背景富可敵國有意他想”之類的想法,一時間,這件事情便忽然在帝都之中傳開了,更重要的,是這面事情忽然又傳到了亓國皇帝的耳朵裡。

對於亓國皇帝來說,這件事情完全可以說是撼動威嚴的事情,所以不管怎麼說,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真相,這件事情都已經升級到了皇家威嚴的事情上去,就是不得不坐視不管的事情。

白尚書的兒子可是被白尚書好一頓打,最終說出真像,說這一切都是柏寐的主意,但是就算是柏寐也主意,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樣呈報給陛下啊,所以,畢竟柏寐可是陛下的親兒子,並且柏寐和鵺灼到底水得寵,這一點還有最重要的是,這有一句老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陛下兩個兒子的矛盾,他白尚書的兒子僅僅只是充當了一個替罪羊的角色,如果把這件事情撕扯更大的話,陛下的面子上如何掛的住。

畢竟說白了,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陛下怎麼可能不懲罰柏寐?這鵺灼再不受寵,客氣陛下素來倡導賞罰分明,要是自己都不能夠以身作則的話,那麼陛下還怎麼去治理國家?

可是,為了鵺灼去處罰柏寐,這就是讓陛下為難,這柏寐雖然為二皇子,可是因為其母妃的溺愛,所以這柏寐實際上根本就是小孩子心智,再說了,為了灱玉公主不喜歡自己色把事情鬧這麼大,他柏寐又不是骨子裡都壞透了的人,所以也就是他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人能夠做的就來。

這樣的兒子,陛下又怎麼會捨得下手懲罰呢,再說了,這要是懲罰的狠一些,別說陛下心疼了,怕是柏寐的母妃第一個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而如果懲罰的力度不夠的,免得容易惹人非議,所以自然而然的,這白尚書既然能夠做這麼多年的尚書,也是因為他足夠有眼力見替陛下分憂,這件事情,只能是他的兒子白眠頂上了。

這白眠也是心累異常,自己這出發點是好的,結局這最後的鍋都是由自己來背,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讓白眠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可是,這鍋除了自己,還能誰來背呢?

接著,這件事情便是以“白尚書教導無方逆子白眠出言不遜”為說頭,以“白尚書革俸一月,其子白眠罰抄弟子規三百遍以示懲戒”收了場,這白尚書的兒子白眠也是夠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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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過去,鵺灼可算是過了一段時間清靜的日子,帝都中的少女也久而久之從一開始的狂熱粉變成了理智粉,畢竟古代的姑娘們一個個都不類似於男人一般,成婚可以很晚,所以那一批被鵺灼驚豔到的姑娘們都已經嫁人生子,當然了,第二批迷妹已經跟割韭菜一般的接上了。

畢竟這雖然鵺灼已經年近雙十,但是在那豆蔻少女的眼睛裡面,這鵺灼就是那陌生少年,那心頭夢情,只是因為鵺灼畢竟已經因為灱玉公主的事情而在四海八荒都有了名聲,所以自然而然的,世人對鵺灼的美,一個一個的都在心裡有了認知,也不至於發生什麼笑話了。

尤其是這兩年裡,鵺灼忽然喜歡收集一些國外的東西,什麼布匹古玩和香料,而這陛下倒也對鵺灼的這種愛好有些放縱,所以自然而然的,鵺灼就常常不在亓國帝都的小囹別院了。

而,這鵺灼的母親鴻妃,和隉國的皇后竟然有些淵源,所以鵺灼到訪隉國的時候,隉國皇后可謂是對鵺灼招待有加,並且,這隉國的公主玄都可是非常的喜歡的鵺灼,亓國皇帝得知這件事情以後,雖然因為鴻妃的事情畢竟是有些隔閡存在的,但是卻也是看出來了鵺灼的價值。

如果玄都嫁給了鵺灼,那麼對於亓國和隉國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更加鞏固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國皇帝便更加由著鵺灼了。

自從鵺灼有了自由,他便不怎麼在帝都待著了,但是隔三差五總是回去住上了幾天,偶爾碰見了什麼節日,能歇上半個月左右,過年的時候自然也是要回亓國的,而如果把這些事情全部拿來計算下的,實際上這鵺灼能夠在帝都的時間,估摸著小半年都不到。

所以,這外面便有人說,在各處官道上偶遇鵺灼的機率,都比守著小囹別院的大門口要強。

亓國帝都的少女們都在感慨比她們年長幾歲的姐姐們,實在是上天眷顧,畢竟那個時候想要見到鵺灼,實在是太容易了,只需要往小囹別院周圍這麼一走,基本十有八九都能夠看到鵺灼的身影,而現在不行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這小囹別院周圍的一些小階梯上,都已經有了很多的青苔,這昔日那些少女天天踏上的時候,青苔根本不存在的。

而這哀酒也真的是運氣趕上了,這官道上碰見鵺灼的機率,還真的是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高。

哀酒就這樣神色複雜的看著鵺灼,心裡想著,自己在國安寺門口見到鵺灼的時候,他真的是一身別樣氣派,根本不是一個沒有娘爹不疼兄弟還反目從小獨自長大的皇子,你要說這鵺灼是一個隱忍王爺的人設吧,哀酒還是覺得可以接受的,但是,這鵺灼的人設,貌似就是倒黴二字。

不說這命運一事,就是連皇子的名分都沒有,這一雙好看的眼睛還說瞎就瞎,並且這就是離開一下隉國,還能夠經歷這樣的被敵人調包自己人的事情……,這不是倒黴這是什麼?這鵺灼,可能就是衰神附體了。

這樣的人設,自己這個半個衰神附體的人,能夠和他一起逃出生天麼?

畢竟說一句難聽的,這一嫁入後宮,自己就成了太后,最後自己還被皇太后給下毒封在了棺材裡面,好在自己還有一個主角光環在身上,不然的話這幼薇要是不來拍棺材板,估摸著自己可能就真的會這樣憋屈的結束自己的穿越之旅了。

想到這一點,哀酒忽然腦海裡面閃過了一個疑問,就是幼薇為什麼會去拍棺材板問有沒有人?這幼薇是傻了還是……,還沒有等哀酒腦海裡面想出來什麼其他事情,鵺灼握住哀酒的手忽然一個握緊,接著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停車檢查關文,這是帝都的關卡,除此之外,還有六個時辰的路程,大概就能到達亓國和隉國接壤的邊關小鎮,可是我們到不了了”。

聽聞了鵺灼的話,哀酒心裡一陣嘆息,說句難聽點的,原本以為自己搭上了一輛順風車,可是現在貌似看起來,這順風車的代價,貌似有些大。

但是,這鵺灼的價值實際上更大。

所以這哀酒便笑了笑說道“你這救命之恩,我自然是要報的,這算是理所應當,最後也可以互不相欠”。

而鵺灼卻是幾不可聞的笑了笑,隨即雖然嘴上說道“無妨”,心裡卻想到,哀酒的這句話,怕是不可能實現了。

這一路上,必然兇險萬分,遇見的人,肯定也不止這一批,只要哀酒在鵺灼的恰好露面,那麼他們便不會放過哀酒。

這賊船一旦上了,怕是再也下不來了。

尤其是這個時候,假設哀酒要跳水脫逃,也只有死路一條。

關卡一過,不遠處便是皇家獵場,這皇家獵場的地勢確實是挺適合殺人越貨的,所以自然而然的,這裡一定會是他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你的那兩個朋友怎麼辦”鵺灼這個時候,卻忽然有心關心起來了別人,不過,在鵺灼的心裡,到底是關心他們的安危,還是之餘自己的價值不足夠,就是另當別論了。

聽聞了鵺灼的話,哀酒也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的,隨即在心裡下定了決心說道“不用管他們,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告訴他們大家各奔東西,免得拖累你,畢竟四個人目標太大了,逃命從來都不是人多勢眾的好”。

對於哀酒的這一番話,鵺灼心裡又對哀酒有了一番新的打量,能看清如此局勢還能夠不意氣用事的人,果真是隉國皇帝到死都想要納入後宮的人,這種人,不管是放在後宮還是朝堂,都是會有自己獨樹一幟的見解的,而這種不顧一切的獨到見解,往往會是一個事情最好解決方法。

可惜了隉國皇后,她心裡只是想著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而沒有能夠考慮到隉國皇帝臨死前的用心良苦。

幸好,這人,被自己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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