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哀酒如此對待,鵺灼先是一怔,隨即趕忙制止哀酒的動作,然後說道“沒有沒有,沒有什麼尾巴,哪裡來的尾巴啊,你想太多了,我是鵺灼,不是狐狸精”。

“我說你是狐狸精你就是狐狸精,還不給檢查是吧?肯定有鬼!有貓膩!”哀酒說著說著,動作便開始變本加厲的起來,因為哀酒喝多了,所以手裡的力度可謂是沒有輕重,可算是苦了鵺灼。

在哀酒趴在鵺灼的身上摸了個邊之後,最終似乎是真的沒有什麼發現,所以便趴在他身上開始自言自語,具體哀酒到底說了一些什麼,鵺灼已經沒有心思關心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冷靜,自己一定要冷靜。

鵺灼體內的酒精已經開始發酵,他整個人的溫度都開始升高,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應該是睡覺,可是哀酒明顯不願意給鵺灼這個機會,鵺灼只有等到哀酒安穩的睡著之後才能夠休息,因為害怕哀酒沒睡好著涼。

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他們兩個人都不會著涼。

哀酒在鵺灼的身上挪來挪去,嘴裡嚷嚷著“狐狸尾巴在哪呢”之類的話,而鵺灼卻是一動不動,他現在體溫升高腦袋有些昏沉,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他必須要鎮定下來才可以。

可是哀酒明顯不願意給鵺灼這個機會。

“你不是狐狸精,狐狸精的胸沒有你這麼平,狐狸精的胸都是這樣的”哀酒說著說著,忽然一拍鵺灼的胸膛,將鵺灼拍的雙眼圓睜,而此時此刻哀酒卻是忽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指著自己的胸說道“你看,這才是狐狸精的胸,你這個胸不合格”。

俗話說得好非禮勿視,這種事情鵺灼當然沒有看,隨手就將哀酒的裡衣扯了起來,嚴聲說到“別鬧,睡覺!”。

“哦,好”哀酒這一次倒是難得的聽話,直接便趴在了鵺灼的身上,還順手將被子給蓋上了。

這個時候的鵺灼已經不是雙眼圓睜了,而是屏息凝神。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兩個人如此坦誠相對,但是這一次情況不同,不管是平日裡和哀酒睡在一起也好,還是在客棧九虛幻境也好,那情況都和現在不一樣,現在的局面是哀酒神志不清!他寧願哀酒現在是暈的。

可惜的是,鵺灼想要伸手將哀酒打暈,他的手必須要穿過哀酒的胳膊,他實在是不敢亂動亂摸。

但是哀酒卻主動出擊了,哀酒在黑暗中說著鵺灼的脖子一路撫摸到鵺灼的眉眼,隨即還迷迷糊糊的說道“你不是狐狸精,你是鵺灼,我才起狐狸精”。

說罷,忽然哀酒一個上前,吻了上去。

那一刻,鵺灼的腦袋是空白的。

他這一輩子,腦袋一共有過三次空白,第一次空白,是得知母親之死的真相時,第二次空白,是來到了小囹別院見到了天命師時,第三次空白,就是現在。

這種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鵺灼彷彿感覺自己不是自己,想要抗拒又想要欲拒還迎,他不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被動,但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哀酒喝醉了,他不能乘人之危。

但是,哀酒似乎不這麼想,她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抓住機會,給顧家傳宗接代。

可能是喝多了的緣故吧,也可能是哀酒太過主動,鵺灼感覺到了哀酒的意圖,最終,他一個翻身,掌控了這一場戰爭的主動權。

旖旎夜色,春光乍洩。

翌日清晨,鵺灼率先醒了過來。

但是他不敢動。

原因很簡單,現在他們兩個人在床上正赤城相對,可是鵺灼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哀酒。

昨天哀酒是喝多了,鵺灼姑且也可以那喝多了當藉口,可是……,鵺灼心裡總是感覺自己是佔了便宜的那一方。

他雖然表面上是信了哀酒的鬼話兩個人結伴而行,但是她這種精明算計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貪戀美色”?鵺灼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僅僅憑藉一張臉就可以栓住哀酒這樣的人精,這是痴人說夢。

之所以哀酒留在自己的身邊,她肯定還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和算計的,等到哀酒的目的成功,他們兩個人的合作也就可以到此為止,兩個人甚至可以一拍兩散各自過活,但是現在局面不同了,鵺灼對不起哀酒。

雖然昨天的事情,錯不在鵺灼。

可是鵺灼就是容易想太多。

當哀酒悠悠轉醒的時候,鵺灼的心甚至提到了嗓子眼,他很久沒有如此激動過了。

而哀酒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有點不對勁,沒錯,自己衣服不見了,嗯?平日裡她和鵺灼睡在一起,都是穿這裡衣的,自己衣服怎麼不見了?不對,似乎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衣服也不見了,一剎那,哀酒因為醉酒而略微疼痛的腦袋裡,忽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很難的,哀酒竟然所有的事情都記得,從自己開始喝酒,到最後睡著,所有的過程,哀酒記的清清楚楚,她很快明白了過來,他們兩個人為何如此坦誠相對如此徹底了。

並且,似乎昨天還是自己……。

咳咳,冷靜,冷靜,在這個時代,女性是弱勢群體,沒有她佔了鵺灼便宜之說,是她哀酒吃虧了,只要她不說什麼,這事鵺灼肯定不會怪自己如此強取豪奪……,嗯,就這樣。

“什麼時辰了?”哀酒率先轉移話題打破尷尬,而一旁的鵺灼卻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不是尖叫,隨即怔了怔回答道“辰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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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了……,哀酒猛地一下坐起來說道“你應該收拾收拾準備和阿奎納進宮奉茶了,嗯,起來,穿衣服”。

說著,哀酒還一把將鵺灼的被子給掀了。

說實話,鵺灼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這其中也包括哀酒掀被子,不過在鵺灼的設想裡,哀酒掀被子下一步肯定是將自己踹下床,可是事實上,哀並沒有,她只是非常理所應當的開始自己穿衣服。

這也有點太淡定了,鵺灼有點接受無能。

所以,鵺灼便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昨夜你喝多了……”。

可是還沒有等鵺灼說下去,哀酒便一把搶過了主動權,然後說道“我知道嘛,喝多了,然後我們兩個洞房花燭了對不對?昨天是你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燭理所應當的,理所應當的”。

而鵺灼卻被這一句話說的停下了自己穿二重衣的動作,他忽然扭頭看向了哀酒,哀酒正在站著繫裹裙的腰帶,只見鵺灼走到了哀酒的身邊,接過了哀酒系腰帶的手說道“我不希望你以為我是在推卸責任,我不是因為衝動,我以為你明白”。

聽罷了鵺灼的話,哀酒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接著轉身抬手讓鵺灼繼續替自己前面的腰帶,只是在鵺灼低眉系腰帶的時候,哀酒雙手忽然捧住了鵺灼的臉,然後說道“我昨天是喝多了,但是我哀酒,也從來不做不負責任的事情,我既然做了,便是因為我想做這件事情,我希望你明白”。

這一番話說的鵺灼手中的動作一停,他從哀酒從來都深不見底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堅定,一種哀酒從來沒有過的神情,似乎在這一瞬間,鵺灼什麼都明白了。

很多事情,很多決定,實際上都是盡在不言中,哀酒的眼睛在這一刻,將她的決定告訴了鵺灼。

而鵺灼卻忽然變成了個俗人,他看著哀酒回道“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我不需要”哀酒倒是瀟灑的狠,她讓鵺灼繼續伺候自己穿衣服,接著和鵺灼解釋道“我不是不在乎名分這種東西,只是你現在能給我的名分,並非讓我想要的,區區一個徹王妃,也就哄哄阿奎納罷了,我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等到你有能力給我的時候,你不給我,我都會向你討,而如果你沒有給我這個名分的資本,我也根本不會把自己交給你,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兩個已經水乳交融,分不開了”。

鵺灼明白哀酒在說什麼,她是一個目的很明確的人,這也是為什麼鵺灼一直感覺鵺灼若即若離自己永遠抓不住的原因,她的目的性太強,強到她的目的超過了她本身的一切,包括最不可控的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哀酒算計的一部分之一。

所以鵺灼一直沒有辦法明白,哀酒對自己是否有感情,她的話又到底是真是假。

而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鵺灼更明白了一個道理,他並非是哀酒的唯一,他想要留住哀酒,得到哀酒全部感情,他必須將自己塑造成哀酒唯一。

這是哀酒需要的感情,也是鵺灼能夠給哀酒的感情。

對於他們來說,這似乎已經不是一種不可控的東西,也不是其他人的洪水猛獸或者是什麼執念劫數,他們兩個的感情並不純粹,但是卻因為共同的目的而堅不可摧。

哀酒忽然想起來了一句話,一份可以讓你變的更好的感情,是一份好的感情,她它不一定會是純粹的,卻是對的。

“你們兩個大清早的在幹什麼!”正當哀酒鵺灼互訴衷腸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一聲他們二人熟悉的生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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