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殊野已經跑出了幾十丈開外。

而女娮卻不知道殊野到底在跑什麼,她心裡不自覺的想著,總不可能是這殊野想要把自己給甩了吧?看著模樣水不是很像,殊野就算是想要甩了她,也不可能在這九虛幻境之中把她給甩了,這就等於是要了她女娮的命。

一個會救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人的殊野,怎麼又可能在這裡將她女娮給置於死地呢?

他似乎在找什麼?

女娮一路上跟著殊野,因為殊野的神色有些太過凝重,所以女娮便不敢上前打擾一二,但是她t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也能看的出來他在做什麼。

“你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麼?”女娮想了想,這俗話說得好,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人找東西,怎麼可能會有兩個人快呢?所以女娮便也想助殊野一臂之力。

只是,殊野並非是找什麼東西,並且,這件事情,也不是殊野說出來,她女娮便能夠幫的上自己的。

只見殊野直起了身子,不再去那古樹的樹根旁和各種仙草中撥弄來撥弄去,而是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接著語氣非常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我說了便能夠解決的了的,你留意下周圍”。

“嗯?”對於殊野的話,女娮實在是有點不理解,所以便扭頭去看四周,企圖看到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可是誰曾想,女娮扭頭看了一圈,自己整個人轉著又看了一圈,接著又上下看了看,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自己啥也沒看出來……。

看到了女娮一無所獲的模樣,殊野無奈的模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在心裡告訴自己“人家女娮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對於這種觀察環境細節之事自然是不在行的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抱著慈悲之心去原諒她教育她讓她好好學做人”,隨即,殊野便拿著破決指了指他們之前走過的路,然後又示意女娮往他們即將要去的路上看了看,隨即說道“你來仔細的看一看,我們的來時路,給我們即將有去的前路,有什麼區別?”。

意識到了殊野這是在認真的教授自己東西之後,女娮便非常認真了起來,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二百的認真,去觀察比對了一下自己的前方和後方的差距,對於女娮這種從來生在繁華帝都的大小姐,你要是讓她給你指路,她誓必是告訴你,過了哪條大街穿過哪個小巷,再走過哪個包子鋪哪個水果攤兒子,你的目的地便到了,她記住的,都是具有標誌性的建築物,而像這種深山老林裡的景色,你讓女娮記住幾條看的出模樣的路倒還是可以,但是看這種似乎都一模一樣的景色,她女娮是真的慫了。

“咳咳”女娮比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得出來一個所以然,她看這前面的路和自己身後的路幾乎都差不多,都是古樹環繞溫泉遍地,這種感覺,真的是……,看不出來任何的差別啊,所以女娮便實話實說道“我看了這麼久……,怎麼感覺這兩邊的路,實際上差不多呢……”。

“沒錯,就是差不多”殊野聽到了女娮的回答,隨即便如是說道,因為事實上,這兩條路,真的是沒有什麼差別,她女娮看不出來差別,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假設這個時候女娮入若是故作玄虛的說出了這兩條路有什麼差別的話,他殊野倒是可能會給女娮一個白眼。

聽聞了殊野的話,女娮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沒想到自己啥也沒看出來,也能被誇讚啊……。

“這裡是九虛幻境,並非是俗世人間,一開始的時候,我便小心翼翼的有留意周圍的景色,為的就是我們不會逆路,畢竟說白了,我們也是要回去的人,這來時路若是找不到了,我們便很難再和鵺灼會和了”殊野說著說著,一邊又四下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接著繼續說道“一開始的時候,周圍沒有什麼變化,這一路上的拐彎口我也記得清清楚楚,可是,現在等我回頭的時候,我之前記住的路,不見了”。

聽到了殊野的話,女娮脊背一涼,如果現在的局面真的是如同殊野所說的話,那麼他們現在的局面,便可以說是非常嚴峻了。

要知道,他們認不出來了回去的路,他們應該怎麼回去?這古樹林立的九虛幻境,你根本辨別不出來東南西北,四周乍一看似乎景色各異,可是事實上,這景色一對比的話,卻幾乎是讓人難辨前後。

他們頭頂上的皓月,似乎就一直保持這在他們頭頂上的位置,這周圍的古樹燈火,似乎也和他們剛剛出發的時候在鵺灼身邊看到的一模一樣,再加上這周圍溫泉遍佈,泉水蒸騰的熱氣多多少少遮擋了他們遠處的視線,現在的局面,便和入了佈滿瘴氣的古樹陣中一般。

這一開始,青雉怎麼沒和他們說這個問題啊!

不過女娮冷靜下來之後,也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也最,那青雉再怎麼說,說到底也是山魅,她能告訴他們今日只有一批人可以出去,已經是對他們足夠的善意了,這個時候便不應該是去奢望其他的什麼東西,女娮記得她老爹告訴過她一句話,人在江湖,要明白一個道理,人家幫你是情分,不不幫你是本分,你不要任何事情總是想要從他人身上圖方便撈好處,你如此,他人便亦然,你心做何想法?所以,做人做事,立身立己,能自己做的事情,切勿麻煩他人,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也不可看誰倒黴推卸給誰,切記切記。

“我們可以看腳印啊,我們……,誒,腳印呢?”女娮剛剛想到了一個出路,便立馬一邊說著一邊去驗證了,可是事實上,自己得到的結局,卻是有些差強人意。

他們的腳印不見了。

沒錯,在這低矮草地上,每一課細絨一般的綠草,都神采奕奕的昂著頭,似乎誰都沒有被踩過一樣。

霎那間,女娮的臉立馬就白了,她是見過不少的靈異事件,畢竟冽琰門位於隉國帝都,也常常會暗地裡替皇家和候門做一些驅妖的事情,女娮雖然從來不做這些事情,可是她女娮將來是要繼承冽琰門的人,所以也學習過這些功法,更加明白,妖孽的厲害與否,有時候是和它的勢力面積有關的。

這一個九虛幻境,到底是什麼地方?

女娮忽然抬起頭,看著這安靜的彷彿經歷了幾千年悠然歲月的美麗古樹,頃刻間心下生涼,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水一石,怕不是都是有生命的吧?

雖然女娮的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在九虛幻境這樣的地方,似乎也是成立的,所以當女娮語氣警惕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殊野的時候,殊野絲毫沒有覺得這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被嚇傻了才會說的胡話,甚至殊野還非常認同女娮的話,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說不準,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可是九虛幻境,名曰幻境,便一定是繞人心智的存在,這種障眼法,出現的貌似就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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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這一點,殊野便笑了笑,然後說道“不過是妖魔邪祟,你我二人一自出身小懾山莊,二來隉國帝都冽琰門,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這種障眼法的小把戲,怎麼可能會難得倒我北懾小魔王?”。

殊野說著說著,便忽然抽出手中的破決,然後舉在胸前,另外一隻手合二指開始劃劍身,手指觸碰過的地方,破決便立馬散發出來了一陣璀璨的金光,與此同時,殊野的衣服也開始無風自動,頭髮彷彿水草一般飛揚開來,一旁的女娮承受不住這小旋風,立馬退後兩步,與此同時,殊野已經聚集了一陣花瓣在自己的身旁快速旋轉,那陣仗,如果哀酒現在在此的話,一定會非常貼切的形容道“媽耶白狼開始站著憋大招了!”。

“天地共生,喜以萬物,澤被陰陽,雷火結鬱,可通八脈,上至九霄,選神其位,借!”伴隨著殊野手中翻飛變化的手指,他嘴裡也神神叨叨的唸叨的半天,最終一舉破決,從天而開,以地而終,一臉劈下,霎那間,金光大作,一陣恍若聚氣成刃一般的劍氣變向不遠處斬殺而去,那金光上的殺起,看的女娮心裡一陣打怵。

這一招,如果是對準了自己,自己能不能夠扛下來?

沒錯,這個時候女娮心裡只有這樣的一個想法,她能不能打的過殊野。

原來,她所看到的殊野,僅僅是他的冰山一角,這一招,足夠在目前高手榜上屠神了,但是這江湖中,卻從來沒有關於他的傳說……。

這個殊野,自己真的瞭解麼?

正當女娮認真的自己心裡思考這一切的時候,忽然,那金光便彷彿火苗熄滅了一般,消失殆盡了。

同時,他們的後面,又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灰白色的身影,向他們光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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