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鳶一聽不好,她趕緊拉了拉凌嘉傲的衣袖,左右搖擺,想讓他不要承認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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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凌嘉傲卻點了點頭:“是真的,這鸚鵡的確是兒臣在路邊看到覺得有趣,所以買來讓人送回來給如鳶解悶的。”

這鸚鵡是他在邊關一個小鎮上看到的,因為十分機靈通人性,他想著江如鳶如今中毒,在病中定是無聊,所以才起了心思讓人買了送回去,不想竟然會引發這樣一件事情。

皇上聽見這話臉色更加不悅,她厲聲呵斥道:“你可知罪,你怎麼會突然要送這樣一個東西給江如鳶,你說你們是不是在背後算計,要謀害朕,然後奪走的皇位!”

“父皇此言何意?”凌嘉傲看著皇上,立刻露出一副怯懦的表情。

他知道皇上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逞強,他也無意在這時候凸顯自己的能力與傲氣,於是只得假裝惶恐,顫抖著嗓音說道:“兒臣已經是太子了,若是兒臣不過是皇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許是情有可原。可兒臣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做豈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嗎?”

這話說的也是太子原本就是儲君,只需要等皇上死後,即可繼位成為皇帝。

皇上臉色才有些許緩和,不想聽見雲妃的一句,臉色又更黑了。

“是啊,太子殿下,你既然已經是太子了,又何必如此心急呢?”雲妃在一旁嘆氣,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這句話可算是正對了皇上懷疑的心思,皇上此刻已經全然沒有方才聽見邊關喜事那般的高興了,他看著凌嘉傲,語氣更冷:“你說!朕還要如何和對你們好?逆子!”

凌嘉傲冷冷看了雲妃一眼,這雲妃只是後退一步,低著頭,仍舊是一副傷心的樣子。

他看不出什麼,只是心中隱隱覺得她有些不對。

皇上仍在生氣,他也不能太過張揚逆背,於是只能跪在地上,說道:“父皇明察,兒臣是真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說著,不想那鸚鵡,卻又開始說起話來。

“到時候我就是皇后了,我就是皇后了。”

“太子果真好計策!”

江如鳶聽見這句,注意,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她猛的流高寒看過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她冷冷的說:“流谷主,你的腹語術還真是不錯。”

“什麼腹語術?太子妃娘娘說的什麼?草民倒是聽不懂了。”流高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江如鳶這麼快就能猜出,這其中做的手腳。

“呵,流谷主還要狡辯?”江如鳶也不理會他,她直接上前去,一把將鸚鵡籠子提了起來,用力的搖晃了兩下。

鸚鵡在籠子裡面被搖得東倒西歪,她撲著翅膀,張著嘴要啄人,嘴裡也不斷吱吱叫著,可卻半點人聲也發不出來。

她將籠子提到皇上面前,冷笑道:“皇上,鸚鵡方才說話跟利索,可怎麼如今都不說話,連叫聲都如此細小呢?這難道不是因為這鸚鵡本就不會說話,先前那些不敬之語都是流谷主用腹語說出來的?”

說著,她低頭看了看那鸚鵡,想確認那鸚鵡是否被人動了手腳,突然,她皺起眉道:“不對,這不是兒臣的那只鸚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想說有人在皇宮中偷偷換了你的鸚鵡?!這種事情也真虧你說得出來,皇宮大內天子眼下,怎麼會有人敢做出這種事情!”

清妃說著,譏諷地看了江如鳶一眼:“莫不是,你覺得推脫不了罪責,所以想來一個死不認賬?”

清妃不知道其中緣由,她認定這就是江如鳶的鸚鵡,於是冷笑道。

江如鳶卻不打算理會她,她低頭仔細打量那只鸚鵡,雖然的確和凌嘉傲送過來的那只,沒有太大區別?

可仔細看,卻還是能看出兩隻鸚鵡的不同,這只的眼睛微微發紅,而她的那只眼瞳是漆黑地。

她將鸚鵡籠子放在地上,轉身對皇上說:“皇上,這事情究竟是如何,還有待查證。”

清妃冷笑一聲,以為她是想拖延時間。

她也勾起嘴角,淡淡瞥了流高寒一眼,繼續道:“不過,如何查證其實並不困難,兒臣認為這只鸚鵡它是不會說話的!皇上可以說兩句話讓它跟著學,兒臣斷定她是學不出來的!”

流高寒聽見這話,心情微微放鬆了一些,他拱手道:“皇上有所不知,這鸚鵡學人說話的速度會越來越慢,這是此時皇上要教它說話,只怕也需要兩日。”

“就是這個道理!我看江氏,你這行的都是緩兵之計罷!”清妃適時插話。

凌嘉傲護著江如鳶,他站在她面前,回頭看了她一眼,讓她堅定了心神。

凌嘉傲並不愚笨,他聽了這些,也立刻知道了其中詭計。

於是他直腰背,對皇上拱手道:“父皇,既然這畜生現在學不會,那莫不如就讓它,說兩句從前學過的話。”

“這倒沒什麼不可的,只是那些都是大逆之言,皇上只怕不願聽……”流高寒微微頷首,不疾不徐地說。

皇上想起那些話,臉色也不好,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流高寒的話。

江如鳶輕聲對凌嘉傲耳語了兩句,凌嘉傲微微勾了勾唇角,暗中捏了捏她的手,表示同意。

江如鳶便上前去,將那鸚鵡提了起來,她將籠抬起放在皇上面前,自己念起了傷寒論的第一章。

果不其然,那鸚鵡聽到她念的傷寒論,竟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江如鳶嘴角笑容更大,她略帶得意之色看著流高寒。

流高寒不知其意思,便見她回頭對皇上說道:“皇上,兒臣近日喜愛讀醫書,在王府中也曾教著鸚鵡念藥方,王府中人皆知曉,涼郡王妃也曾聽鸚鵡念過,皇上可派人去查證。”

鸚鵡會念藥方的事情,皇上也有所耳聞,那是一個大臣在談笑時候說的。

他點了點頭:“朕知道這事,不必查證。”

江如鳶頷首笑道:“從前那鸚鵡每聽見兒臣念傷寒論,便都會跟著念上兩句,而如今,它卻沒有絲毫反應,這就足以說明這只鸚鵡並非兒臣那只!”

清妃臉色一變,她狠狠瞪了流高寒一眼,不想這卻正被皇上看見了,她立刻低下頭,背上隱隱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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