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做這事情,原本是有些冒險的,只是皇上現在沒心情管一個侍女的事情,也就沒注意清妃的反常。

他如今只是看著江如鳶,眼中充滿了殺氣:“江氏,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危害江山社稷,肆意攀咬他人,朕都險些被你矇騙!來人把這毒婦拖入慎刑司拷打,她這事情來龍去脈全都問清楚!”

聽到這句話,江如鳶猛然瞪大眼睛,她站起來便要說自己毫不知情,不想此刻侍衛推門而入,一把就用布矇住了她的嘴巴,毫不留情的將她拖了出去,她用力掙扎卻怎樣掙扎不開。

正在絕望之時,一個人突然抓住了她身邊侍衛的手,侍衛吃痛叫了一聲,便鬆開了江如鳶,江如鳶猛的轉身想跑,不想卻一眼看見了身後的人。

他衝她微微點頭,接著就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自己身後,江如鳶鼻子一酸,眼眶一下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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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嘉傲。

“兒臣參見父皇。”凌嘉傲大大方方的拉著江如鳶走進殿中,他朝皇上行了一禮,接著又朝清妃雲妃二人行了禮,之後便站定在一邊。

這些人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時候回來,一時半會也不知該說什麼。

皇上有些意外的凌嘉傲,上下打量一陣,發現他衣衫有些凌亂,腳上還沾著塵土,便知她是匆匆趕回來的,於是他問:“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北疆的事情如何了?”

“回父皇的話,邊關將士們近日士氣高昂,前幾日已經連退軍數十裡,此役我大凌大獲全勝!大捷喜報已經在路上了,兒臣這是特地趕回來,想將這喜事提前告訴父皇知道,不讓父皇多憂心幾日。不想回府中聽說如鳶出了事情,於是也沒來得及換衣裳就入宮了。”

說著,凌嘉傲回頭看了一眼江如鳶,江如鳶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中安定了不少。

總管家說得可怖,他那樣簡直就像是江如淵鳶已經被處死了似的,所以他才匆匆忙忙趕來,一見她果真又清減了不少,心中也不由有些痠疼。如今見她安心之後,凌嘉傲也放心下來也微微勾起嘴角。

他說完後,沒有看皇上,而是轉頭看著清妃:“只是,兒臣現在還不知曉如鳶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竟讓父皇如此大發雷霆。”

清妃一看凌嘉傲竟然是衝著自己來的,臉上也不由得一青,她不悅的皺眉,語氣也不好:“你的正妃做了什麼事情你會不知道嗎?”

凌嘉傲卻不理會她的挑釁,只是挑眉輕笑:“兒臣這幾日一直在忙於邊關戰事,故而軍京中之事,知曉得慢了一些,還望娘娘勿怪。”

清妃見凌嘉傲心中便有一股氣堵在心口,若不是因為這什麼戰事,凌軒墨也不會被派去守靈!

不過就算他得勝歸來又如何,今日他也救不了江如鳶!

“哼,你的好正妃,可是在王府做出危害皇上危害我齊凌的大事!說起來,這一次本來是皇上要御駕親征的,不巧皇上突然病了,這才讓你去,莫不是……你對此事心生怨恨,巴不得皇上早點死,所以才讓江氏在府中做這些不法之事吧!”

清妃一向不喜歡凌嘉傲,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原本皇上都已經站在她這邊了,凌嘉傲突然這麼一攪局,加之邊關大捷的喜事,讓皇上堅定的心似乎又動搖了一些。

她可不能讓江如鳶趁這個機會脫罪,心思一轉,故意挑起皇上與太子之間的齟齬。

皇上其實並沒有病,他這一次之所以沒有遇見新生,就是聽說了一些傳言,說自己萬一死在戰場上,皇位便是太子的了。

聽說那時候太子也主張御駕親征,他心中更是懷疑這才派太子帶他前去戰場。

如今重新聽見這話,他又勾起往事,心中也頗為不悅。

他原本就不太喜歡太子,先是因為他不喜歡皇后,而後是因為太子性格乖張,形事也有些太過狠厲。

且太子參與國政以後,大臣們對太子行為處事是讚不絕口,連連誇讚他是賢王。甚至有人在私下議論,認為太子只比他更適合做皇帝,加之後宮清妃挑撥,長此以往,便就讓他對太子更為惱火。

一想到這一次的事情凌嘉傲也許會參與其中,他心中看著凌嘉傲的眼神也帶上了化妝,問道:“你這次回來真的只是為了報信嗎?若是不想讓朕久等,只讓人快馬加鞭的遞過來就是了,何必你親自趕來?子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參與到這中間了?”

皇上說完之後頓了頓,他看了流高寒一眼,咳嗽一聲,又說道:“你是朕的兒子,若是真的一時想不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朕會原諒你的。”

流高寒不屑的冷笑,這皇帝明明都已經懷疑自己親子,卻又偏偏要在他這外人面前,做出一副慈父模樣。

真是虛偽。

凌嘉傲注意到流高寒,他皺眉看了他一眼,就轉頭看著江如鳶,想讓她解釋。

江如鳶不好開口,她只是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清妃,又看了那鸚鵡。意思是說流高寒是清妃先來,利用鸚鵡陷害她的人。

凌嘉傲心中有了答案,微微點頭。

不想這時候,清妃也看到了他們的互動。

她心中有些著急,這凌嘉傲她是一個極不好對付的。若是這時候給他們找到機會分辨,只怕這事……

清妃有些焦急,她下意識便看了看那鸚鵡,她是知道那鸚鵡本只是凌嘉傲買來給江如鳶逗樂的。

其實這本不是什麼大逆得事,若非張玉秀的哥哥正巧遇見了這麼一個精通訓鳥術的男人,加之又聽了那故事,她也不會想到利用此事來扳倒江如鳶。

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既然江如鳶已經倒了,凌嘉傲又正巧竟然在這時候依照她先前的計劃回來了,她正好就可依照其先前的計劃行事了!

想著,清妃得意起來。

見凌嘉傲要解釋,清妃趕緊清了清嗓子,搶在他之前,尖聲道:“說起來這只鸚鵡,就是太子送給江氏的。太子在邊關打仗,如此繁忙之際,竟然還能想著買一隻鸚鵡送回來,說居心還真是讓人看不清楚。”

皇上聽見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他看著凌嘉傲,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眼中甚至隱隱透出了殺意:“太子,清妃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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