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這樣,不過有人可以。”多爾那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人?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現在可是一寸光陰一寸金,你若實在準確說其他什麼的,我雖然我無法你動手,可不代表別人就能善罷甘休。”

江如鳶說著,看了一眼凌嘉傲。

她這是威脅,不過,說得也十分誠懇。

多爾那知道,她只是在告訴自己,他如今的狀況。

他也不是傻子,早就已經看清楚了現在的情勢。之前的懷疑,只不過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江如鳶究竟是什麼人。

她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她的思想和行動能力,也跟他先前所瞭解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了。

宮中還有她的父親和妹妹,她也完全漠不關心,就似乎那並不是他們的家人。

可從過去江如鳶的表現來看,她還是很在乎自己家人。

這種改變太過奇怪,任誰都會懷疑,不過如今他已經明白,還是不要多話的好。

多爾那想了想,只是笑道:“太子妃娘娘也不必如此緊張,我說的並不是他人而做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您啊。”

“你說什麼?”江如鳶本來還以為他會說出一個,十分厲害的人。

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人就是她自己。

她呆愣片刻,隨即冷笑了一聲,無聲的威脅他。

“微臣已經知道太子妃娘娘的厲害了,又怎麼會耍花招呢?微臣是真心實意的,認為您可以擔任這件事。”

江如鳶聽著,就笑道:“怎麼個真心實意法?”

“太子妃娘娘的觀察十分敏銳,自然能夠知道那個舞娘現在在想什麼。”

江如鳶本來以為他會打哈哈,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開始認真分析。

“你們接觸的時間比,我與太子殿下多得多,比皇后娘娘的只是能夠操縱大局的人,而我們只知道現在雲妃接到了外面的通知,好像是打算對皇上動手。”

皇上並不相信這件事情,他們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他相信。

但是,她們並不能猜測到對方能做什麼。

“所以微臣想問,按照您的推理,這舞娘若是知道皇上現在在懷疑他們之後,她會做什麼呢?”

江如鳶皺著眉頭,想了想,笑著說道:“原來如此,不過若是我的話,我現在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皇上相信,這件事情與我們三者都有關係。”

這樣是最真實,而且她的身份低微,很輕易就能裝成其中被利用的無辜人。

“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相信她也不是那麼害怕死亡的,她只不過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不希望牽連到其他人而已。”

這是江如鳶,根據之前方雲錦所提供給她的一些訊息,所想到的。

之前的舞娘,對其他幾人的維護,她也都看在眼裡。

那人的行動,雖然遠不如方雲錦之前對自己手下的維護。

不過她能看得出來,這些人應該都是一個一個小團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他們會想到會不會牽連自己的手下。

這些人應該是從小被教育,建立了一個習慣性的想法。

這種現象是現在的軍隊。

自小就告訴你,要服從命令,所以長大之後,這種命令根深蒂固的,刻在思想之中,就算想改變,都無法輕易改變。

“這就對了。”

聽江如鳶如此說,多爾那笑著說:“如今她已經在皇上的面前了,定會想方設法的將我們同清妃娘娘聯絡在一起,這時候我們最大的助力就是清妃娘娘。”

他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牢房的方向。

江如鳶看著也點頭:“的確,站在清妃旁邊的,還有另一個人,她還在昏迷著。我們只要抓住那個人的關鍵部分,就能夠輕易扭轉皇上如今對我們的看法,只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

她說著,看向凌嘉傲。

多爾那也出乎意料的,和江如鳶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看得出來他們的想法一致。

他們的意思是,她們並不知道現在清妃是否是他們的盟友。

她們可以幫她,但是之後卻不知道會如何發展。

如果不幫,又害怕到時候雲妃愈發猖狂。

這時候,該作出決定了。

其實,江如鳶是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悟的,她知道其實清妃早就留不住了。

以她那種智商,在宮中迫害一些嬪妃都還是可以,可是在外面做大事,就顯得未免有些太小氣了。

何況凌軒墨如今已經被嚇破膽子了。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能成大器的人,若是讓他做個風流王爺倒還不錯,當個皇上本也勉強可以。

可是他實在是太過自私自利,跟他的母妃並沒有什麼兩樣,這樣的人是無法服眾的。

而且,這些人隨時可能會反水,這時候丟掉,雖然有些可惜,但是也未必也不是提前丟了包袱。

凌嘉傲自然也知道他們的想法,他沉思片刻,也點了點頭,說道:“清妃與我們本來就是仇敵,若是他們能因此倒臺,對我們也是一大助益。”

兩人點了點頭,這是準備放棄了。

但是凌嘉傲緊接著又道:“只不過,我們並不知道時機是否是對的,這時候搬出清妃的話,雲妃在此之後,會不會有更加有力的行動?”

他說著,頓了頓:“所以,我們還是暫時先按兵不動,一看事情不對立刻推人出去。”

這是兩手準備,但是江如鳶不太滿意。

這樣變數太多,而是顧慮太多。

多爾那顯然也如此認為,不過既然凌嘉傲如此說,他也只好同意。

“我知道這方法太過保守,但是這時候不容許有任何閃失。”凌嘉傲嘆了一聲。

他何嘗不想冒進,但是這不是背水一戰,他們還有退路和牽絆。

如果這一次,爽快的將清妃這個擋在中間的絆腳石處理掉,雲妃之後,對付他們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江如鳶也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能想到,其實是因為自己原本就是衝動之刃,但是……她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多爾那。

這個人和她的想法一致,就說明他心中肯定也是同樣的想法活動。

若是凌嘉傲,她還能理解,可是這個人……能有這樣大局觀念之人……她感覺,這個人肯定有一個很不簡單的身世。他的出生,一定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的那麼普通。

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是非常明顯的上下區分。

在古代,這樣的階級區分,是明顯的。

封建時代,奴婢甚至都不算不上一個真正的人,是沒有人權的。

而一般平民百姓,也自然是低人一等。三六九等的觀念不可能被輕易改變,就算是在邊關長大的,也不會有如此超前的思想。

別說這個人是官員,就算是想葉棋那樣的江湖人,在知道她身份之後,都是會不自在絕的,帶著一股子心底而起的敬意。

可是這個人心中,卻從來沒有那種尊重。

她看得出來,他的樣子,就和之前在王府的那個哈倫布林一樣。

他並不認為自己比她低一等……所以,這個人就算不是外族人,一定也和皇族有關係。

江如鳶看這他,只是讓他繼續說。

他便也氣定神閒的說了下去。

“微臣雖然是隻身來京城,但是多少也有些朋友,微臣認識一個人,正好在京城,若是我們能夠找到他,這一次的問題怎麼就會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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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那說得十分得意,他顯然很自信。

江如鳶半眯著眼睛看著他,這個人看來已經開始談條件了。

多爾那聳了聳肩:“太子妃娘娘且不著急,聽微臣說完這件事情,微臣相信若是找到那個人的話,雲妃之後的行動,也會有所限制。”

他說著也不看江如鳶,而是看著凌嘉傲。

凌嘉傲那邊正想說話時,江如鳶卻不知道為什麼上前一步,攔在了他的面前。

多爾那的目的和她一樣,知道凌嘉傲才是這件事情的決策之人,故而她知道,要是想要搶到主導權,是不能讓他多說話的。

“你不必如此,有些東西騙騙小孩子還可以,但是既然我們知根知底,也不必太麻煩了。”江如鳶笑著說:“明人不說暗話,我素來不是一個喜歡打哈哈的人。”

多爾那微微睜大眼睛,他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江如鳶可以先說。

“我知道你過來是有自己的目的,之前你也多次說過,是過來幫一個忙的,所以我相信你自己應該在背後,有自己的想法。”江如鳶說著,她上前一步。

這樣十分帶著壓迫性質,但是果然如她所料,多爾那並沒有覺得害怕,他只是看著她。

江如鳶便也退了回去,她勾起嘴角:“先說好條件吧,你想要的籌碼是什麼?”

“太子妃娘娘果真冰雪聰明!”多爾那笑道:“我的籌碼,是太子妃娘娘給的起的。”

“什麼?”江如鳶奇怪道,她本來以為這個人會是要讓她幫忙辦事。

多爾那只是微微一笑,開口道:“您的秘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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